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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他将一颗剥好的栗子塞进她嘴里,弯着眼笑道,“但是我会永远相信你。”
她不自觉地笑了起来,目光落在远方?:“苏浮,你说师傅会一直相信我吗?”
别怕,有师傅在。
阳光愈发温暖起来,冬季的风吹在脸上有些凉,花汐吟没有再去想梨花,她想起了羽桃花,想到了那一片雪白而芬芳的花下立着的那人,想到他牵着她的手,用全世界最温柔的口吻对她说。
如雪梨花,是一生得守候。
那时的她还不曾懂得,眼前温柔地替她剥着栗子的清潭般的少年已经对她许下了承诺。
花汐吟有些愣神。
“我娘很爱梨花,她跟我说这梨花成片开放的时候就想下了一场芬芳的大雪。”当说起梨花的时候,他的神色总是如同阳光里闪烁的宝石,出奇地让花汐吟觉得好看,“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去看。”
只记得该是白雪般的颜色,一树的芳华。
“梨花?”她开始在脑海里努力搜寻这种花的模样。
“阿吟,你见过梨花吗?”苏浮的双手灵巧地剥着栗子,手指修长白皙,简直不像男子的手。
“我还没想好。”她展开手心,温暖的阳光在手心化开。她纯真的笑脸像要随着阳光融化。
苏浮笑得很温柔:“你想种什么?”
“你说……倘若在那种些花草可好?”她指了指玉花台东面一角。她总觉得这里没有生气。
“好像是的。”
花汐吟一边悠然自得地嚼着苏浮递过来的栗子,一边东瞧西望,蹙着眉道“苏浮,这玉花台是不是太安静了?”
望着她的笑脸,苏浮无奈地笑笑,开始帮她剥栗子。
她眉目嫣然,从怀里拿出虞清给的糖炒栗子,往他手里一塞,无赖地咧嘴一笑:“你会剥吧。”
她摇着头:“以后还有机会。那日我就在台下为你们打气可好?”
“可是不会觉得有遗憾么?”
花汐吟抿唇一笑:“师傅不让我参加肯定有他的道理,是为我好。”
“明日就要去北海了。”苏浮看向她,“琼华星君还是不让你参加比试么?”
玉花台上,二人坐在石栏上,悠闲地晃着腿。
紫辰步伐一顿,旋即快步离开——似乎多留一刻对他来说也太过勉强。
“你以前从不会这样和我说话……”天帝沉重的叹息从身后传来。
紫辰立即转身向殿外走去。
天帝挥了挥手。
“陛下还有事么,无事微臣告退。”他似乎并没有兴致再听他说话。
望着他无懈可击的笑容,玉德天帝无奈地摇着头:“若不是你不愿,我岂会让你做个星君。”
闻言,紫辰笑得更妖娆了:“陛下言重了,微臣是仙,仙怎会有恨呢?陛下多虑了,微臣只是个小小星君,当不起陛下厚爱。”
“你到底还在恨我……”
紫辰轻笑:“陛下何出此言,微臣不敢。”
玉德天帝拧起眉:“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陛下何事?”紫辰垂着眼,好像眼前站着的不是六界至尊玉德天帝,而是一堆没人要的茅草。
与此同时,灵霄殿内。
花汐吟想了想,唤出聆音:“咱们去玉花台吹吹风如何?”
“想去哪?”苏浮道。
这么多年,他还是不肯放下那段过节。
白君卿回头望着灵霄宝殿,叹了口气。
走下玉阶后,白君卿便让她随苏浮去玩耍片刻再回羽桃林,她便欢欢喜喜地拉着苏浮离开了。
花汐吟立刻不说了,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休要多话。”白君卿打断他们。
苏浮也是一脸困惑:“我也不知道。”
“师兄,师叔不喜欢陛下么?”她问苏浮。
灵霄殿有佛光庇护,下殿时花汐吟还需被白君卿牵着方能安然。苏浮是凡人,比妖好上些,跟在他身边便可没事。花汐吟感觉师傅的手暖极了,很想一直被这样牵着走,好像就这样便能拥有全世界似的。
“是,师傅。”苏浮便随白君卿他们下殿去了。
紫辰的背影僵得很明显,犹豫了一会,还是停住了:“苏浮,你先回重紫阁。姓白的,帮我护他下去。”
于是,这次朝见就这样结束。众人行礼退下的时候,天帝突然道:“紫辰星君留下。”
白君卿决定的事从来没有改变过,见他心意已决,今日是铁了心护着她,玉德天帝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毕竟白君卿在仙界威望颇高,连他都是要敬三分的:“既然琼华信她,那便暂时留她在天庭吧。”
她永远记得那一天,天历七十七年冬至,她的师傅,足以令仙界俯首的琼华仙尊,在灵霄大殿上说了,他信她。这句话,值得她珍视一生。
那一刻,花汐吟感动得眼泪差点掉下来。
白君卿乌玉般的眼眸仿佛天生就是用来包容天地的温柔,平静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灵霄宝殿:“我信她。”
四下沉默,众人都等着他的回答。
“琼华。”天帝郑重地看着白君卿,“你如何看?”
这一瞬,她眼中满是信任。天劫和破妖是妖修仙最关键的两道坎儿,过了便可进入下一阶段的修行,过不了,便是灰飞烟灭。她很怕死,有时候怕得腿都在发软,可是如今她有师傅,她应该相信他的。
她摇摇头,答得很坚定:“我不知道,但我相信师傅。”
“比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