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仪萱献丑了。”说话间陈仪萱已经准备好献舞一曲了。
花汐吟沉默了很久,似乎想说什么,但对上他眼中那抹无奈又生生咽了回去。
苏浮淡淡一笑,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道:“他不是想我早日成家,他只不过是需要我的王妃是他来安排罢了。”
花汐吟瞧了她半响,回过头来看着苏浮:“皇上究竟有多想给你塞个王妃?”
温婉,品貌上乘,不媚不冷,恰到好处,真真是一位美人儿。
陈仪萱不愧是大家闺秀,跪在御前神色不卑不亢,沉稳如常。方才离得有些远,花汐吟没能看清她的模样,如今看她跪在大殿中央,一身碧色绮罗,委地衣摆绣着浅金色凤尾蝶,内敛而
陈尚书立刻携陈仪萱跪在殿前:“臣惶恐,多谢圣上抬爱,小女确实学过几年舞艺。”
殿上舞姬退下后,一如苏浮所说,苏还锦果然开口了:“朕久闻陈爱卿之女才貌双绝,尤擅舞艺,今日趁此佳节,不知能否有幸一见?”
他答得着实笃定,花汐吟几乎要怀疑他是不是跟紫辰学了卜卦。
苏浮眼底闪过一抹不可查的狡黠:“对,她会摔。”
她暗暗瞥了对面的陈仪萱一眼,狐疑道:“……她会摔?”
“在她摔倒的时候帮我接住她。”
花汐吟一愣:“怎么帮?”
苏浮侧身在她耳边低声道:“阿吟,一会皇兄会召陈尚书的嫡女陈仪萱御前献艺,我要你帮我个忙。”
这偌大太清阁中,真正能做到不拘泥的怕是只有不谙宫规的花汐吟与年仅五岁的朝颜了。
三分真七分假,殿上众臣都是侍奉君王多年,表面“不必拘泥”,心中反倒更加拘泥。
“今日晏京花宴,当此佳节,朕特设此宴意在普天同庆,今日宫宴爱卿们不必拘泥君臣之礼,繁琐宫规一概免去,随意一些,也让朕一同享受一下天伦之乐!”苏还锦高声道,帝王的话
帝王入席,百官跪地相迎,山呼万岁,直到一声“众卿平身”,所有人才起身入座。
花汐吟瞧着她小心翼翼地走过来的可爱模样,不禁失声轻笑。
捻着他的衣袖才得以顺利走到位子上。
他们入席不久,苏还锦便携着皇后驾临,朝颜跟在皇后身后,生平第一次换上那曳地的宫宴撒花长裙,步子不免有些踉跄,连带着包子头上两串流苏轻跃不止,幸而身旁有无意跟随,她
看他如此胸有成竹的样子,她不禁眉心一跳。
他低头抿了一口茶:“我自会教你怎么做。”
“这……这怎么挡?”她环顾四周,啼笑皆非地瞧着他。
“你可得帮我将她们一朵不剩地挡回去啊。”
闻言,花汐吟先是一愣,继而分外诧异地看着他:“我?”
“怎会?”他弯起嘴角,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这不是有个天然的桃花剪子么?”
花汐吟不动声色地笑了一声:“看这阵势,你今日是逃不过去了。”
苏浮不理会众人云云,自顾自坐下,用眼神指了指四下臣子中带了自家女儿的几位对花汐吟小声道:“瞧见没,皇兄是打算给我相亲来的。”
……
“我听说那是殿下的师妹,一年前曾救过朝颜公主的性命……”
“靖王身边的女子是哪家闺秀,真真是好模样。”
“多日不见,靖王风姿更甚了。”
男子雅妍如兰,行似踏风,女子清华潋滟,步若生莲。二人入座后,殿上便窸窸窣窣地响起了小声的议论。
“靖王殿下到——”随着门外一声冗长的传声,众人的目光齐齐落在此刻步入殿中的二人身上,皆是愣了神。
此时此刻,太清阁中歌舞升平,水袖翻飞,百官携其家眷候坐在下首,苏还锦还未到。
宫中规矩,除八百里加急军情奏报,否则不得骑行坐车,一入宫便有宫人抬小轿供换乘,一路将他们抬入太清阁赴宴。
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