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唐婉直直地飞了出去,掉在草坪里。
唐婉揉了揉摔得乌青的屁股,裂开嘴笑了:“耶律列,这一脚我记着了!”
“你尽管记着,往后要记的还多着呢!爷爷也还记得你捅了爷几刀,不会便宜你的!”耶律列好整以暇地欣赏她的窘态。
唐婉心里恨得牙痒痒,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要是被他们带到金国的地盘,她就死定了,难道她真的给耶律列当一辈子奴隶,期望他哪天大发善心放了她?那就太悲剧了!
明天下雨,唐婉看着天上的云,有没有办法利用这一点造点事来,趁机逃跑?下雨天不好赶路,但看耶律列他们的样子估计就是下刀子也会往前走的,天气最多影响前行的速度。
怎么办呢?
前行要靠马,要不然在这方面下手?
要是让马儿拉肚子,拉得走不动路,耽误几天,趁着混乱逃走,可唐婉马上又想到,耶律列让人寸步不离的看着她,就泄气了。
不能放弃,弄马是第一步,转移大多数人的注意力,她只要搞定看着她的几个人趁着雨天逃走,机会一定很大,唐婉精神一振。嗯,就这么办!
马儿吃什么拉肚子?
唐婉苦思冥想,想了半天依然毫无头绪。
人吃什么拉肚子?想来人和马都是血肉之躯,给马多下些分量,应该差不多吧?
巴豆!唐婉脑海里首先浮现出这个东西。可是这里哪有巴豆?
一连几天,唐婉有意无意地盯着野外的植物,眼睛像雷达一样搜索,终于在这一天见到一个向阳的小山坡上,长着一片绿油油的泻叶草。
其实唐婉也不知道这种草是书名叫什么,只记得前世的奶奶给家里积食的一位邻居下过这种药,那位邻居不知吃了什么,十来天不拉屎,不放屁,难受得在地上打滚。眼看着人就要不行了。奶奶一剂药下去。那人半个小时候就开始拉,一连拉了几天,拉到后来几乎拖形。
从那以后唐婉就知道,这种泻叶草是刺激性泻药。药效刚猛。
要不要给人也下一些?一点点?
那就下一点点吧!
她尽量少用一些。让人拉肚子。总比她进牢笼好一些吧!
怎么下呢?她时时有人盯着根本没有机会。
唐婉再不犹豫,先找了接口上厕所,将泻叶草都拔了塞到衣服里。然后跟耶律列说:“我要洗澡!”
“洗澡?”
“对,我好多天都没能洗澡,身上都馊了!耶律列,你不会闻不到吧?”其实她前两天才洗过,刚才她自己淤泥地裹了一身味道。
耶律列捂着鼻子,大手一挥:“去吧!你别乱动,我让人在外面看着你,那可都是男人!”
说也奇怪,耶律列和完颜光雄这一行人除了唐婉,竟然连一个女人都没有,为什么呢?
唐婉要求烧热水洗,看守的人远远地看着她烧水,毕竟是女子洗澡,侍卫们不好贴身看着,于是唐婉终于找到机会将泻叶草扔进锅里。
待水煮开了,唐婉迅速地用一个瓷瓶将要药装好,若无其事地提水洗了澡。
待到吃饭时,唐婉悲催地发现她根本就没机会给人下药,难道白忙了一场?唐婉并不泄气,总会有机会的!
果然让她等到了机会,半夜的时候唐婉借口上厕所,地点正是马槽,两个看守的人远远地看着,唐婉边上厕所边往马槽里撒药。
过了半个小时,就听见马草里一片“噗噗”的声音,马儿们疯了般的拉屎,巨大的声响和臭味惊醒了众人。众人跑到马槽查看。
唐婉微微翘起嘴角,奈何不了人还奈何不了马?
她得加快行动了!
唐婉坐在一块尖锐的石头前面,背着人磨手腕上的绳子。自从被抓来之后,她的匕首就被收回,后来更是连靠近兵器的机会都没有。
“阿列,怎么回事?这马都怎么了,怎么突然拉个不停?”完颜光雄问。
“我怎么知道?!”耶律列烦躁地来回走动,“晚上是谁喂得马,他们都给吃了什么?”
喂马的伙夫被招来,一脸惶然:“公子,小人就是喂了普通的草料,没有其他的东西,天天都是这样,没见马拉肚子啊!小人万不敢偷懒耍滑玩忽职守。求公子开恩。”
“真的?你们没喂别的东西?”耶律列问。
“真的,小人确实只喂了平时用的草料。”伙夫道。
“阿列,他不会说谎,事情发生的突然,有些蹊跷!我们还是查一查吧,若是正常,明天我们就能进城,进城了之后三天就能回到燕京。现在看来,是不是有人不想我们回去?”完颜光雄道。
耶律列若有所思,想了一会儿道:“好,那就等两天,先打听打听,免得中了别人的计。我一定会把内奸找出来,扒了他的皮!”
幸亏跟着唐婉的护卫不在,他们严格地执行耶律列的命令寸步不离地跟着唐婉,不然要是说出唐婉来过马厩,耶律列一定能猜出的是她在捣鬼!
马儿都拉得疯了,四周弥漫着一片马粪的味道,众人捂着口鼻也睡不着觉,没办法,太臭了!
完颜光雄受不了了,“阿列咱们换个地方扎营吧,这儿根本睡不了人!”
“嗯,走吧!”耶律列赞同,虽然他打仗的时候不讲究,但现在不是打仗,他干嘛要委屈自己闻马粪。
“公子,马还在拉,牵不走怎么办?”
“留几个人在这里看着,剩下的人收拾一下,准备出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