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的事在周围传的沸沸扬扬,几乎在京都上流社会人人皆知,但世易时移,很快就告一段落,人们转而关心新的八卦,比如张家的公子去嫖ji啦,李家的老爷升官啦,王夫人办花宴,刘大人家嫁女等等。
唐云霄对这事比较关注,他撞见了开头,想知道结尾,仿佛这件事情与他有种莫名的联系,他能为此做些什么。
唐婉倒是不感兴趣,对唐云霄每天十七八遍打听的行为非常好笑!
这小子中了一种名为男子汉的毒,总想着一夜之间长大成熟,凡是跟他有点关系,或者郑重其事跟他商量、凸显他本事的事情都会激发他的热血!
可这件事情谁也不想多说,唐云霄问了两天就偃旗息鼓了。
这天唐婉终于得闲,处理好各种事情,腾出手来做耽搁了很久的事情——摆摊算卦。
似乎每个城市都有一个算命一条街的地方,城市越大,这样的地方越多,可能有算命一条街算命二条街、三条街......
唐婉一路打听终于来到临安城最著名的算命街,选了一个靠近路口的位置,将自己的东西放下,搭好桌子,插上旗杆。
“阴阳乾坤”四个大字在风中飘扬。
唐婉托着下巴,优哉游哉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你快看,那边有个姑娘摆摊!”
“肯定不是她自己的,她肯定是替人家看摊子跟来凑热闹!”
“我看不像。她坐在主位,是招待客人的位置。”
“也许是为了博人眼球,哗众取宠?”
“哎,你看她前面站的有两个人!想不到还没开张就有热闹看!老张,看看去!”
“是啊,老王,看看去。”
.........
唐婉看着面前两人,问道:“算卦吗?”
“算。”
“报一下生辰八字,告诉我你们要算什么。”
两人见她出面,其中一名男子道:“叫你家大人来。跟你小姑娘说什么。不要耽误我们功夫!”
“我就是摊主,我会算。”唐婉指着自己,神色自若地说道。
“呵,你是摊主?”
“你看这姑娘说自己是摊主呢!”
“她会算卦?她要是会算卦我就把名字倒着写!”
“是啊。这年头哪有女子会算卦的。呵呵呵!”
众人围在唐婉的摊子边起哄。实在是没有女子从事过这个行业,大家都不相信!纷纷质疑。
“我说,你真的会算卦?不会是来骗钱的吧。姑娘家家的不学好,大摇大摆地出来行骗,你不怕别人抓你?”
一个青年越众而出看着她冷笑,青年面容如刀错斧刻,棱廓分明,丰神俊朗,身长玉立,端的是人中龙凤,神仙之姿!
唐婉看着他略微待着褐色的掩住和超出一般长度的睫毛,笑了,这人不是中原人!应该是某少数名族的美男子,俊朗健美,不过长得好就可以捣乱吗?
“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我会算,就算不会也可以学。我算卦不为钱,前三天算卦每卦一文。”唐婉冷静地解释道。
“哟,一文钱确实不算多,但一文钱也是钱,一文钱难道英雄汉,你这一文钱说不定就难倒在座的列位英雄,你们说是不是?!”青年反问街上的人
“是啊,是啊,这位公子说的对,姑娘你还是回去吧,别来这里玩,这里没什么好玩的!”老王劝道。
唐婉皱眉,看着青年冷冷道:“我收多少钱是我的事,有没有人来也是我的事,与你何关?你为何在此大放厥词,坏我生意!”
“路见不平有人踩,我乐意!像你这样的人就应该有人收拾!一个女子抛头露面哗众取宠,打着算命的旗号胡言乱语,骗的人倾家荡产,你这种人最可恶了!骗子!”青年傲然回道,将头杨的高高,似乎做了一件很了不得的事,得意非凡。
“你是捕快?”唐婉上前一步。
“不是!”
“你是大侠?”唐婉又上前一步。
“不是!”
“你是苦主?”唐婉再上前一步,走到他跟前。
“不是!”
“那你是谁?”唐婉问。
“我是……”
“阿列!别多管闲事!”一位公子哥儿打扮的青年走来拉住阿列的肩膀,正是耶律列的同伴完颜光雄。
“这位公子说的对,阿列公子不是狗,自然不会咬耗子!”唐婉鄙夷地看着耶律列。
耶律列黑着脸怒道:“你骂谁是狗,找死!”
“好女不跟男斗!”唐婉会怕他威胁?
耶律列头发竖起来,撸起袖子就要打唐婉,完颜光雄一把拦住他:“阿列,算了,别惹事!”
“光雄,你别拦我,我一定打死这个小娘们!竟敢骂我是狗,我一定杀了她!”耶律列气得脸红脖子粗,就是不肯罢休。
“算了,别忘了我们在哪儿,马上就要回去了,不要惹事!”完颜光雄劝他。
耶律列脖子一梗,狠狠瞪着唐婉:“那也不能放过她!”
“好了好了,别跟人家姑娘一般见识!”完颜光雄劝道。
唐婉斜睨着两人,眸中异常认真:“阿列是吧,我观你最近气运不佳,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你会骑马吗?不会骑马就不要冲好汉,骑着白马你也不是王子!”
“你!”耶律列指着唐婉,一双眼瞪得血红。
耶律列大吼:“你再说一遍,老子弄死你!老子不会骑马?老子从生下来就在马背上,你竟然说我会从马上掉下来?老子让你骗人,让你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