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仙,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崔氏看着靳婉,心里有惊喜有疑惑,但更多的是担忧。惊喜是因为很久不见女儿乍见之后心中惊喜,疑惑和担忧是因为她没有提前收到消息。
“我被休了!”靳婉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崔氏,占了人家女儿的身体,自作主张地主动被休,对着唐氏和陆游她能理直气壮,但对着崔氏她实在底气不足。
“什么?!”崔氏惊得站起来,“为什么?他们为什么休你?”她就知道不对,蕙仙怎么会这么晚一个人回来,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天啊!
靳婉默默不语。
见女儿这幅样子,崔氏握着拳,气得手脚发抖:“我去找他们!他们凭什么休了你?”
刘氏在一旁也惊呆了,小姑这次回来竟然是被休弃下堂,难怪一个人回来!怎么会这样?
“母亲,您别急,这事儿还得跟公公和夫君说一说,看看他们的意思,您说呢?”刘氏见崔氏的样子,似乎一下子就要冲出去,担心她会冲动吃亏。
崔氏跺脚,“那你还不快去叫他们!”然后咬牙切齿地说:“我倒要问问唐冯,她凭什么这样对你!”
靳婉不知道该说什么。
巧云站在一边也是义愤填膺,小姐这样温柔体贴的人,陆老夫人凭什么无缘无故地将人休了!
“老夫人,您可以定要给小姐做主啊!”
崔氏竖起眉毛,“那是当然,没人能欺负我的女儿!”
这话说的够霸气!靳婉喜欢,嘴角不由微微一翘。
崔氏见了,心头大恸,蕙仙是受了多大的打击,竟然反应失常了!刘氏也觉得奇怪,为什么被休下堂,唐婉竟然还笑得出来,看来果真是受了刺激。
女儿受苦了!崔氏意识到这一点,连反应都不正常了,你看进屋以来,除了一句“我被休了”,再没说过一句话,还笑了,难道她是怕自己嫌弃她?崔氏觉得之前确实疏忽了。
想到这儿,崔氏上前一步,将靳婉搂入怀里,抚着她的背心痛不已:“蕙仙,我的儿,我的好婉儿,苦了你!”接着又道:“蕙仙不用怕,等母亲给你出头。”
靳婉一僵,崔氏这样说,她真是不知该怎样反应了,只能任她抱着听她念叨。
“我的蕙仙是最美丽的大家闺秀,最温柔的名门贵女,在娘心中是最好的!蕙仙,你不必自责,被休不是你的错,母亲知道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母亲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受委屈?原主恐怕真的委屈,但她一点也不委屈。靳婉心里有些不自在,这真是个巨大的误会,不过她不解释,误会就误会吧,给唐氏和陆游找些麻烦也好。
“母亲,蕙仙为什么会被休?”刘氏瞪了这半天终于问出心里的疑问,这话引得崔氏松了手,也往靳婉看去。
“我……”靳婉刚要说话,唐诚和唐瑜就闯进屋来,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唐诚看着垂头坐在一边的靳婉,心疼的不得了:“蕙仙,跟爹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突然被休?”
靳婉道:“他们说我是不下蛋的母鸡。”多的却是一句话也没有了。
唐诚大怒:“荒唐,简直气人太甚!瑜儿,跟为父去一趟陆家,今儿要是不把陆游打的爬不起来,我就不姓唐!”
崔氏胸口起伏,心疼的拉着靳婉的手,“蕙仙,你受苦了!”她几乎能想象出唐婉在陆家过得是怎样的日子。唐冯连这样的话都能说出来,还能对她好?
“老爷,我跟你一起去!”崔氏站起来。“灵莹,你陪着婉儿在家。”
刘氏恭顺的应了:“是母亲。”
靳婉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人走了。
“我累了,想要休息。”靳婉不想跟刘氏耗着,直接说道。
刘氏原本想要安慰她,见她这样说也不好再拉着她,只能送她回房休息。
靳婉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夜不能寐,同样的今天的陆家注定了也是一个不眠夜。
当夜,唐诚崔氏和唐瑜就带着一大群仆人,浩浩荡荡气势汹汹地冲到陆家。
“砰砰砰”陆家的大门被拍的震天响,门一打开,唐诚就领着人长驱直入。
“陆游,你给我出来!”唐诚大声高喊,“出来!躲着算什么本事,你把话说清楚,凭什么休了婉儿!”
“大哥,您别叫了。我们在这儿!”唐氏走出来对着唐诚。
唐诚见了人,停下脚步,对着唐氏和陆游站好。崔氏和唐瑜跟在他身后,一时间双方形成对峙的场面。
“唐冯,你为什么那么对婉儿,竟然说她是不下蛋的母鸡,还把人休了,你难道忘了,我是你大哥,她是你侄女!你竟然一点也不顾念我们的兄妹情义,我真是白疼你了!还有你,陆游陆务观,你果然是好样的!我原先怎么没有看出来,你竟是个没有担当的,算我倒霉,遇上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女婿。蕙仙犯了什么错,你们要如此对她,今日若不给我一个说法,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陆游一声不吭,噗通一声跪在唐诚面前,唐氏见了心头火起。
“务观,你起来,你又没犯错,凭什么跪?”唐冯拉着陆游想让他起来,陆游却笔直地跪着,纹丝不动!
唐诚一听,怒不可遏:“他没错,难道是蕙仙的错?”
“当然!大哥,不是妹妹说,你那个女儿简直太不像话了。竟然对着我挖苦讽刺,我说一句她顶一句,还说要休了务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