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岚平哈哈一笑。这小子还真是见风使舵,看来方法那案子十有**是被你陷害的,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呀。
“那你和我一起进去吧,正好今天我也要找你,跟我来吧”
王岚平抬脚进了午门。
朱之奎一听,不知如何是好。
“起来!”后面的亲兵斥喝着朱之奎。
“哦,哦,好好”
入了午门,拾阶而上。对面就是奉天殿,今天全南京的京官都来了,大殿中站不下,品级底一些就只能站在殿外了。
众官一见王岚平领着铁甲亲兵气势汹涌而来,具是心中不安,忙瘟神般闪出一条首,一个个转身见礼。
王岚平没理会他们,径直入了殿。
朱由崧一见他来了,心中不免是一阵惊慌。站起来道,“王爱卿来了”
王岚平的亲兵随之入殿,在百官四周站成一圈。
“臣五军都督府大都督参见皇上”王岚平拱手朝朱由崧作礼。
朱由崧忙道,“免礼。免礼,来呀,给定国公赐座”
王岚平走过百官。来到了龙案前,全然没把这皇上当回事。转身对满殿百官道,“众位同僚。昨夜王永吉等人阴谋叛乱,事情败露,以被状元军堪平,诸位不必惊慌,大事以定,来呀,拿上来”
殿外跑进来几名士兵,来至殿中,将几颗人头展示给众人看。
这殿上的官员哪曾见过这血淋淋的场面,连朱由崧都不免一阵阵发怵,这就是王永吉和其余三名军侯的首级。
王岚平道,“托皇上洪福,叛贼已经伏法,南京城安然无恙”
众官一个个是魂不守舍,也不了解内情,但现在定国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大殿中安静异常。
王岚平道,“今日朝会,大家没什么要说的吗?”
众官还是不开口,谁知道哪句话该说哪句话犯禁,鬼才知道今天这出逼宫的戏如何收场。
“皇上,您要说点什么吗?”王岚平转身对朱由崧一拱手。
“哦对对,定国公劳苦功高,堪称一代忠良,是大明的栋梁之材,不如今日的朝会就由你主持”朱由崧却也拍起了马屁。
王岚平没心思听他这些,转过身面对百官,脸色也变得阴沉,“既然你们都不说话,那我说几句,吏部尚书阮大诚来了吗”
阮大诚躲在众人之间,心中不安,很怕王岚平看到自己,一直在缩着脖子,可还是被点了名,暗自叫苦,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王岚平道,“阮大人,您是内阁次辅,怎么站那么远,来,请近前来”
阮大诚哪敢过去,却在他愣怔的工夫,两名兵勇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身后,一推,“过去!”
小小一个兵丁都敢在奉天殿上推搡内阁大臣,这内阁也可要可不要了。
阮大诚忐忑不安地走了过来。
王岚平道,“皇上有旨,内阁首辅马士英年事已高,不宜再操心国事,准他致士归乡,逸养天年,由其子马明送回家乡,阮大人,这事就由你跑一趟马府吧”
众官是大惊失色,堂堂首辅竟然说免了就免了,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阮大诚暗叫不好,马首辅倒了,那下一个就是自己。
“遵旨!”阮大诚明知这和皇上无关,但还是得口称天命,怏怏而退。
王岚平上次兵变就是因为自己太心软,没有赶尽杀绝,这次他誓要杀尽这满朝无能之辈。
王岚平道,“据王永吉临死前交待,昨夜之事,这大殿中有人是他的内应,是谁请自己站出来,给皇上认个错,皇上也许念你们一时不慎,重罪轻罚”
这只是一个借口,哪有内应。
大殿中百官是面面相觑,这是想干什么?是兴大狱吗?
众官一阵交头结耳,没人站出来。
王岚平笑道,“既然你们不主动站出来,那我就点名了,兵部侍郎梁云构,礼部侍郎刘湘客,东阁大学士王铎,左军都督府都督高弟,吏科给事中丁时魁,詹事府刘芳名,大学士马光远,户部侍郎高进库,户部右给事中蒙正发,刑部侍郎冯铨,刑部给事中刘昌,工科左给事中金堡,督察院右督御史李犹龙,督察院御史周亮工,出班”
王岚平一口气说了十多个,这些人上至一品,最底的也是三品大员,被点到名的众人忙道,“定国公,冤枉呀”
王岚平一挥手,“拉出殿外,全部斩首!郑森,由你监斩”
这一句话,满殿大臣,包括朱由崧都惊得半天说不出话,当着满朝大臣,血溅奉天殿,疯子呀。
连那兵部尚书张煌言都看不下去了,他出班道,“皇上,定国公,如此之多的大员,怎么能说杀就杀,是不是先把案子查清再定罪”
大殿上兵士一涌而上,从人群中拉着这些被点到名的官员就拉殿外拖,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高喊冤枉。
王岚平根本不理会,这次来就是要血洗百官,他见郑森呆若木鸡般没动,便‘嗯’了一声。
郑森现在是骑虎难下,只得跟在兵士身后出了殿。
朱由崧吓得是大气不敢出。
啊!一声声惨叫从殿外传来,十多颗人头顺着殿外台阶滚了下去。
正在这时,殿外匆匆来了一群人,个个都是一脸的愤慨,他们见到殿外那十多具尸体时更是变得咬牙切齿,气势汹汹朝大殿内涌来。
众官一看,来的都是大人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