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正嵘,你是不是失心疯了,我们在顾家辛辛苦苦二十几年,怎么就成了别人的了?”
“嫂子,我们鸠占鹊巢二十年,吃顾家,住顾家,该感恩。但现在,你们却要杀死人家的女儿,你们还有没有良心?”
“哎呀,我不管你说什么,你现在赶紧来接我们……喂……喂……顾正嵘,你敢挂我电话……”
顾正嵘在顾家,向来唯唯诺诺,罗美珍不敢相信顾正嵘居然挂掉了电话。
罗美珍扒了半天电话号码,发现,竟无人可求。
看着看像乞丐一样缩成一团的顾诗曼,突然也有些厌恶,还没飞上枝头当凤凰,就搞这么多事出来,害得她跟着倒霉。
“只能出车打车。”
罗美珍去拽顾诗曼。
“不要,我不要这样出去。”
“那你就自己在这里呆着吧。”
罗美珍来了脾气。
“妈,你别丢下我。”顾诗曼抓着罗美珍不放。
罗美珍就这么一个女儿,她老了还得指望顾诗曼养老,深吸了口气,强压怒火,“现在没有人来搭我们,你只两个选择,第一,继续呆在这儿,等明天天亮,被人围观。第二,现在乘天黑离开。”
顾诗曼没得选择,只得提着披肩,抱着胳膊,畏畏缩缩地起身,跟着罗美珍往车站走。
路上人很少,但并不是完全没有。
路过的人没有一个不回头看她。
顾诗曼羞愤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低着头,用头发遮住脸,不敢看任何人,这是她这辈子渡过的最可怕的一天。
这一天,将会成为她一辈子的噩梦。
罗美珍也被人看得脸皮发烫,用手袋遮着脸,骂,“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
“女人见得多,这么不穿衣服,在大街上跑的却没见过。”一些路过的民工嬉皮笑脸打趣,“长得不错,身材也挺好,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被人玩松掉。”
“松没松,玩过才知道,我们一人出二十块,找地方玩玩?”
顾家虽然算不上特别有钱,但住着顾家老宅,又有顾正嵘带着做生意,不够钱用,就管顾正嵘要。
顾诗曼这些年来,一直名牌,用名牌,加上又整天往富人堆里挤,哪有人敢这样对她们说话。
受不了这气,回嘴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丈夫可是有头有脸的人,你们再胡说八道,小心惹祸上身。”
“有头有脸,衣服都不穿就出来了,是偷人被抓到赶出来了吧?是不是你老公不行,才出来偷人?你老公不行,我们行,跟我们走,我们保证i操i爽你。”
“你……你们别胡说。”
顾诗曼越骂,那些民工,越来劲,什么下流话都说了出来。
“闭嘴!”罗美珍气得浑身发抖,暗骂当初顾正东怎么没把这死丫头射在马桶里,害她生了下来,养了二十几年,却让她跟着受这种活罪。
一辆车‘嗖’地一下停在顾诗曼面前,“上车。”
驾驶室坐着一个穿着时尚的的女人。
程佩妮!
顾诗曼看着来人,有些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