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冉想着缅甸的事，心里笼罩着一层阴影。
她怕小涵一个人乱跑，长吸了口气，起身进屋，陪小涵玩了一会儿电脑游戏，等王妈来接了小涵下楼吃晚饭，才开始查看有关缅甸的各种情况，尤其地型和势力分布。
***
俞菲推开面前的文件，揉了揉涨痛的额头，看向墙上的钟。
十二点。
看向搁在旁边的手机。
卓然一直没有给她打过电话。
看来是真的很忙。
叹了口气，收拾了东西，正想起身下班。
手机响了，是卓然打来的。
俞菲高兴地一把抓过手机，定了定神，又润色了一个嗓子，才接起电话，电话里传来卓然醇和的声音，“还在忙？”
“忙完了，正准备走。你呢，还在做事？”
“也做完了，你等我，我过来接你。”
“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我打车回去就行了。”
“顺路。”
“这样了，那好吧。”
“十五分钟。”
“那我过十分钟，下楼等你。”
“太晚了，你别下来，我到了上来接你。”已经过了十二点，俞菲一个姑娘站在街边，卓然不放心。
“好，好我等你。”
“嗯。”
俞菲挂掉电话，心里美滋滋的。
想到她在卓然电话里储存的名字，把卓然的名字改成——一起入睡的男人。
改完名字，看着那几个字，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
卓然走向停车场，不远处有一个人探头探脑地看他，他立刻本能地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动声色的拿出车钥匙，解锁。
对方没有反应。
他往车里扫了一眼，可以确定车没有被人动过。
上车，关门。
再看那人，已经不见了人影。
不能留在这里。
多年的打拼，让他特别的敏感。
立刻系上安全带，飞车离开地下停车场。
出了停车场，没有任何跟踪。
他不认为刚才的感觉是错觉，只是不知道那是谁的人，目的是什么。
虽然已经过了十二点，但这是繁华地段，路上还有很多车。
他的车进入车流，仍然一切正常。
猜不出对方的目的，干脆不猜了，静观其变。
为了避免被人追踪，他没立刻去接俞菲，而是绕了别的路。
仍然一切正常。
正想调头从后街绕去俞菲的工作室，突然上百辆摩托车从旁边的巷子里冲了出来。
每辆摩托车上都坐着两个人。
亮光晃过，能看见他们手上拿着的明晃晃的西瓜刀和铁棍。
阵仗不小！
卓然直觉他们是冲着他来的。
连忙一踩油门，加快车速，试图在最短的时间内甩掉他们。
那些人蜂涌地向他追了上来。
摩托车见缝就钻，他在车流中速度有限，十分吃亏。
很快被那些摩托车追上。
虽然已经很晚，但还有不少人在街上行走。
如果那些在这里动手，难免不伤及无辜。
卓然猛地一打方向盘，车转进旁边僻静的街道，避开人群。
摩托车队‘嗡嗡’地轰着马达冲了过来。
举起手里钢棍，猛地向砸向他的车窗。
卓然一个甩尾，把那辆摩托车撇倒，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