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卿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微凉的脸，“不难受了？”
顾小冉转开头，一句话都不想说。
墨卿解开绑着她的领带，拉过她的手，查看她被勒得红肿的手腕。
顾小冉摔开他的手，光着身子，跌跌撞撞的下床扑向柜子。
昨天穿的那身衣服，在她身下已经被搓成麻花，被墨卿直接扯去丢在了床下。
要穿衣服，只能去柜子里拿。
顾小冉在他面前嚎了一晚上，什么脸都丢没了，也不在乎再丢脸一点。
腿软得站不住，墨卿伸手把她接住。
“逞什么能？”
他脸上表情淡淡的，一如既往的清隽冷峻，看不出喜怒。
顾小冉看着这张脸，满腔的怒火却直冲上头，哪里还忍得下去，抄起身边插着百合花的花瓶，砸了过去。
墨卿搂着她的腰，不避不闪，被砸中的额角涌出血，顺着他的面颊滑下。
他低着头，静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眼里没有丝毫怒意，静如止波。
顾小冉看着他脸上的血，握着花瓶的手微微发抖。
她在训练营的时候，听说过这方便的训练。
他那样做的时候，她知道他是想增强她的抵抗力。
但她就是气他那样冷酷地折磨她。
这时看着他受伤，却没有丝毫快意，反而有一种难言的酸楚。
猛地推开他，蹒跚跑开。
墨卿把她拽了回来，扛上肩膀，大步进了浴室。
他知道顾小冉现在气头上，对着他只会更加气愤，把她丢进浴缸，打开水，转身出了浴室。
出了浴室，没留在卧室，而是去了书房。
坐在书桌后，随意地扯了几张纸巾，擦去额角的血。
头靠着在椅子靠背，闭眼小睡。
昨晚，顾小冉闹了一晚，他冷眼看着，虽然不理会，心里却比谁都难受，同样一夜没睡。
顾小冉洗完澡，换了衣服，径直出了别墅，开车离开南湾。
折腾了一晚，肚子饿得要命，她把车停在一家粥馆门口，进了粥馆。
这家粥馆，一早一晚的生意特别好，只剩下两张空桌子。
顾小冉在窗边的小桌子边坐下，点了个石锅粥，要了两样小点心，打算吃饱肚子再考虑别的。
点了粥，才发现自己冲着出了南湾，没有带钱包，甚至没带手机。
顾小冉有些郁闷，但吃的已经点了，总不能不要。
肚子饿咕咕一声。
不管了，大不了吃完了，借个手机给小姨打电话，让小姨带付钱。
服务生刚送来茶水，粥馆里就沸腾起来。
坐在窗边的客人全贴在了玻璃窗上，伸长了脖子往外看。
“哇，好帅呀。”
“好眼熟，好像在哪儿看过。”
“那是墨卿！”
“笨蛋，他都认不出来？他就是皇朝的少主墨卿。”
顾小冉转头朝窗外看去，只见一辆车在路边停下，墨卿正从车上来，深色的意大利手工西装，高大笔直，一手拿着车钥匙，一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帅得人鬼共愤。
墨卿对周围窥视他的人，视而无睹，抬头看向前方，神情淡淡的，显然人在这里，心却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