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冉和墨卿对视一眼以后，同时又转头看向那封邮件。
邮件的附件同是复印件。
也就是说，相片不是程佩妮拷进电脑的，而是直接从别的电脑转发过来的。
“应该是从韩金彪电脑上转发过来的。”
“嗯。”
墨卿坐回自己的位置，二人又开始配合，默契地不理会韩金彪的电脑，而是一起查找，给韩金彪发邮件账号。
是新注册的id，注册的ip居然在国外，注册的地点是公用电脑，是那种公共场合，可以任意使用的电脑。
注册信息，也全部是假信息。
邮箱里的信件在发出后就立刻进行了删除。
那封邮件是从国外发来的？
顾小冉不信。
抬头和墨卿对看了一眼，二人不约而同地开始查那个id的使用足迹。
在汉城。
攻克的发邮件电脑，获得准确的地址。
墨卿立刻令猎豹前往那台电脑的所在地。
半小时后，猎豹打来电话，“是网吧，找到了那台电脑，但所有记录已经删除。我查看了监控，查到使用那台电脑的人，应该就是发邮件人。”
网吧使用的是无盘系统，一关机就会自动清除使用痕迹。
墨卿道:“监控录像发给我。你接着去查这个人是什么人。”
答案似乎呼之欲出，顾小冉推开电脑，和墨卿一起看监控。
使用电脑的人，是一个十几岁的大男孩，看打扮，像社会上的混混。
监控的角度恰好可以看见他的电脑屏幕。
混混在发邮件的时候，拿着一张纸，对照着输入。
由此可见，他对那个id不熟悉。
他进入箱邮后，将邮箱里的一封邮件发了出去，然后把那封邮件删掉。
做完这些，混混就关掉邮箱，然后玩了会儿游戏才离开。
很快，猎豹就打来电话，“头，那小子死了。”
“死了？”墨卿怔了一下，“怎么死的？”
“打群架，被砍死的。尸体还冻在停尸房，没有认领。”
“他家里没人了？”
“只有一个瞎眼的奶奶，他奶奶听说他被砍死了，当场就病倒了，现在躺在床上，所以还没去认尸。”
“什么时候被砍的？”
“从网吧出来不久。”
在墨卿接电话的时候，顾小冉已经攻克了韩金彪的电脑。
“韩金彪看过那封邮件，就立刻删除了。他这么急着删除，是不是心虚？”
墨卿冷笑，当然心虚。
当年韩金彪可是主犯之一。
这封邮件极可能是当年韩金彪的同伙发来的。
发这封邮件目的，应该是想威胁韩金彪。
这些年来，对方一直潜伏着不动。
对方不动，就没有任何线索。
现在动了，线索就会跟着浮现出来。
韩金彪老奸巨滑，他查了韩金彪这么多年，都没能找到证据。
现在即便是知道他收到了这样一封邮件，也很难在他身上查出更多的线索。
现在只希望，能在发邮件的那个混混身上找到答案。
“我们去医院。”
半小时后，墨卿和顾小冉还有猎豹一起出现在医院的停尸房。
混混身上挨了十几刀，致命的一刀在头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