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酒吧喝闷酒这种事情并不是什么特别稀罕的玩意儿,当年凌祈碰到什么憋闷的事情就经常会叫上简羽捷到附近的慢摇吧里,两个人一边评论着酒吧乐队的主唱妹子嗓音形象如何,一边把能麻醉人的液体倒进喉咙里。那个时候再怎么心情低落,身边好歹有个兄弟陪着一起疯一起扯一起醉一起吐,可现在眼看心爱的女人跟人跑了,却只能独自对着吧台上的玻璃杯发呆,那场景有够凄凉。
酒入愁肠往往让人更容易醉倒,凌祈念着对这个女儿身的爱惜,没有像以前一样喝的放浪形骸,但三杯两盏淡酒……不对,洋酒下肚,轻微的晕乎和精神亢奋还是少不了的。她的眼神有些低落的迷离,吹弹可破的脸蛋因为酒精而挂上了红晕,惹得周围几桌搂着女友侃大山的男生都止不住往这瞟。
金雁翎那个炫耀一般的吻在脑海里反复播映着,女孩有些涣散的眼神里藏着挥之不去的忧伤,情绪变得非常不稳定。这个时候如果想安慰她都需要花一番功夫,可偏偏有人不识相地要来试探这少女的忍耐底线。
几个流里流气的身影咋呼着闯进了酒吧,那对复古的木质弹簧小推门被碰得吱呀作响。老板的表情上闪过一丝厌恶,虽然他开的是这种经常会出点小岔子的夜店,但不代表就欢迎这些社会青年,毕竟赚大学生的钱要舒服的多。
走在最前面开路的妹子扫视了一遍酒吧全景,突然像见了鬼一般拽住了身边女孩的胳膊:“欢姐,你看吧台那边坐的是谁!”
“她怎么也在这?!”一晚上闷闷不乐的于晓欢坳不过小弟们的要求,领着他们来酒吧过过瘾,没想到却有意外收获。
上次暗算凌祈时惜少的表现摆在那里,这次看到金雁翎和他的亲密样子,于晓欢再怎么不爽也不敢正面对撞。憋了一肚子醋火现在碰上了同样被打入冷宫的过气“妃子”,那真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好时机了。
“看来这贱人现在也知道被抛弃的痛苦了?暂时不敢动金雁翎,我难到还不敢动你了?”于晓欢想到几次被凌祈压着吃瘪,咬牙切齿地向手下发号施令起来,几个小青年听说要欺负个漂亮女孩顿时都来了兴致,迅速按着布置把凌祈暗暗包围起来。
洋酒的后劲开始起效了,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已经对凌祈发出了警告:这个女孩的身体不能再喝了。她噙着嘴唇把剩下小半杯的琥珀色液体放在一边,刚想叫份雪碧醒醒神,就感到旁边围上了几个人。
怎么回事?凌祈警觉起来,也许是酒精降低了自己的警惕性,但是意识依然比较清醒,刚刚上头的后劲只会让她更加兴奋而已。于晓欢有恃无恐地拉过旁边的高脚凳子坐下,潇洒地和酒保点了份鸡尾酒。
这女人怎么也来了?还带了一票人围着我?凌祈不动声色地拉过自己的背包,做好随时走人的准备。
“别急着走啊!”于晓欢看出了她的想法,只使了个颜色,两个穿着皮夹克的小青年就把凌祈最好的撤退路径给堵上了,“没想到你一个女孩子家居然还敢大晚上一个人跑来酒吧喝酒?也不怕一会喝多了被哪个男人抱到酒店去?”
狗嘴吐不出象牙!凌祈心里暗骂,她知道这疯婆子一定是又来挑衅了,生怕亢奋的情绪让她禁不住就把于晓欢按在吧台上暴打一顿。毕竟这里是公众场合,凌祈不断提醒自己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搞出太大的动作。
看到凌祈一言不发,于晓欢微微抬起头,带着嚣张的语气继续自言自语:“费尽心机倒贴上去,最后还不是被人像玩腻的玩具一样丢掉?女人啊,还是爱惜自己一点好,省的到时候躺在病床上做人流还不知道孩子是谁的!”
“于晓欢,不要以为人多就能保得住你!”对方的话越来越难听,凌祈尽力压着怒火,但是明眼的人已经可以看见,她藏在吧台下的双手已经握紧了拳头。
“怎么,你敢做还不敢让人说了?”于晓欢从酒保手里接过飘着冰块的酒,浅抿了一口说,“你们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和那金雁翎都是一路货色,我倒没想到最后你们居然会窝里横了。”
“你没资格谈论雁翎,赶紧收拾好东西回家吃奶吧,记得尿布要用成人版的,不然你八成会漏在裤子上!”气到一定程度的凌祈反而笑了,只是话语里到处都是尖刺。
于晓欢脸色一变,果然以她小太妹的本质随便挑衅就会炸毛:“贱人!你以为你是谁?有几手三脚猫的功夫就了不起了?别忘了你本质上是个女人,对付女人的手段可比男人多得多,到时候出丑了可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
对付女人的手段?凌祈脑海里突然想起上学期末在江湖吃客和三哥的那次搏斗,万一这些小混混也采取这种下流手段,要脱身就很麻烦了。想到这里她下意识抬起左臂护住了胸口,同时右手已经探进包里摸上了那抹许久未用的锋锐。
“今天姑奶奶我心情好,你要是跪下认个错我兴许就放过你,不然我就让大家都看看,凌县长的女儿身材有多好!”于晓欢阴险地笑着,几个手下已经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弹#簧刀,气氛变得凝重起来。酒保吓得面无人色,连滚带爬地从另一侧逃出了吧台,他刚想和后台联系报警,就被隐藏在旁边的小青年控制住了。
“不用指望警察来帮你了,别说是这的派出所,就算是区局长也要看我脸色,我给你一分钟考虑,做人不要太不识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