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低调才是王道好喵~这回好了,所有眼睛都盯着我了;”流墨墨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拧着黑仔肉呼呼的小脸说道,黑仔疼了咧嘴;
“就算不这样那些人还不是看着,不过之前是肥羊,现在是魔王···”流墨墨斜眼看着黑仔,然后黑仔干笑的闭上嘴;在车厢里的灵猫儿和雪如楼也钻了出来。
“魔王?那些修仙者若是有了对付我的法子,就是我真是魔王又有什么用?我一向没有一直保护人的耐心,若真遇到什么强敌,死了也就死了,不用指望我会救命。”流墨墨嘲讽的看了看周围,对黑仔的话嗤之以鼻;声音有些冰冷的说道。
“主人放心啦~,扯后腿什么的跟我可没有关系,要是真遇到什么强敌来袭,黑仔的命早就是主人的了;死亡而已;主人不用管我。”黑仔趴在兽车顶懒洋洋的说道,声音里却是透出早已有的觉悟;在认主颜洛儿,奴印出现的那时他就有了准备,被主人取走性命还是因为主人失去性命已经是他的宿命了。
“小姐,我会突破筑基期,虽然我实力低微,不过就算要死去也不想一点忙也帮不上···”灵猫儿也坚定的开口;
虽然流墨墨说的那些话很无情,但是早就看透人性的他也早有觉悟,自己这种弱者的命本来就不会让强者有所顾忌;此时流墨墨把话直说出来他反而松了一口气,虽然他投靠流墨墨的时候就有了心理准备,开始因为流墨墨的淡漠态度还有过不切实际的幻想,但是进入临波街以后他就被残酷的现实惊醒;平时的低级敌人,流墨墨或许会随手给予保护,但是若真有强敌怎么可能还会顾惜他的死活。
这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若是有能力,那些弱者还不是得仰人鼻息;若无能力没有依靠,能随意碾死的蝼蚁谁会在乎?
“墨墨,我也不想这样子,只能躲在一边看着,什么都做不了;”雪如楼突然开口,眼睛不再有迷茫,而是和灵猫儿同样的坚定;流墨墨眼睛微微亮起,认真的看着雪如楼,雪如楼也坚定看着她;
“你是锦玉还是雪如楼?或者还是那个懵懵懂懂的新生儿?”雪如楼愣了一下,然后有些奇怪的回道;
“墨墨不是说我是雪如楼,也叫锦玉么?”流墨墨眼神闪了闪,心里却有些莫名的迫切;
“那你告诉我,你刚说的那些话,为什么会有那种想法?”雪如楼歪着头想了想,指着灵猫儿认真的说道;
“他不是说要是很弱的话随时会被宰了,要是要跟着墨墨,就一定要有自保之力。”流墨墨愣了下,然后看了看在车辕上蹲着装死一声不吭的灵猫儿眼中有些失望;
“那你自己是怎么想的?”流墨墨继续问道,“你脑袋里对于我,对于自己,对于你所有的感觉是什么?”
“啊?我想··我就是不想离开墨墨啊,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子;其他的···墨墨不是说那些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只能相信墨墨吗?”流墨墨看着随着她的炙热注视,雪如楼眼中的坚定渐渐消失,努力想着说着,最后又变回好像孩童一样的胆怯懵懂状态;
流墨墨轻叹,不再看他,眼底却露出一抹不可思议的认命;始终··只是一个新生儿啊,即使依然是那个魂魄,也已经失去了她想追寻的答案;这样子把他带在身边,即使把他真的教成雪如楼又如何?那也不过是另一个人了。
她眼睛看着远处不知何处,声音淡淡的有些让人心疼的伤感还有坚决;
“虽然记忆没有完全湮灭,但也基本不可能会恢复了;你也确实不是他,尽管还有潜意识;即使会思考,会和其他人一样,那也不过是模仿罢了;也许这样也好,雪如楼投身血妖姬,已经彻底湮灭;这样的结局也挺不错的···等你稍微有自保之力后还是留在修仙界吧,以后你还是叫锦玉,宁阳教的监院;雪如楼应该逝去了。”
流墨墨说着,所有人都沉默下来,黑仔虽然不是完全明白,但是也知道流墨墨之前是把那个唤作雪如楼的人的魂魄注入了锦玉的躯体里,虽然只知道雪如楼是因为流墨墨死去的金丹期修仙者,但是流墨墨的这个样子还是让黑仔一阵恍惚;就好像··就好像他知道自己十五个姐姐死去了的时候那种悲伤痛苦,不对,比那种还绝望,死去后强留的魂魄,复活成功后,失去记忆;和新生婴儿无二,那种难受的感觉还不如当初就死透让魂魄归去冥界,省的复活后变成一个似是而非的痛苦。
“墨墨···”雪如楼看着流墨墨的样子心里一阵异样,可是他张嘴喊了一声却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说什么,流墨墨声音里那种淡漠的疏离让他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我的记忆?还有雪如楼,血妖姬,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会丢了以前的记忆······
看着雪如楼听了自己那番话不像之前那样直接脱口而出不要离开,流墨墨半垂眼眸,想弯弯嘴角,却一下子失去控制自己表情的力量;她淡漠的掏出记录桃莲灵决的玉简放到雪如楼面前,转身钻进车厢,倚到最里面的软垫上;
“去蓝海,耽误的时间够多了;”灵猫儿看了看有些迷茫拿着玉简犹豫着该不该进去车厢里的雪如楼摇了摇头,然后扯着他坐到另外一边车辕上,挥起缰绳。
大概因为之前一遭流墨墨表现太过惊人,这一路再没有那些碍眼的修真者;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到达了蓝海边上。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