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幼君此时的心情,套用一句后世的歌词,最后知情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赵幼君是真的欲哭无泪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重回京城第一次出门,居然就因为与钱家人比富而被暴露了身份。
只能说,不作不死。
凤止歌睨了赵幼君和凤鸣舞一眼,“不管你们现在怎么想,总之,你们只要记得,不管你的身份有没有被传开。对侯府来说都没有什么影响。想要保住自己的小命,你也只有这一个晚上的时间,到了明天,你猜猜看。清平长公主在凤仪轩露面的消息。会不会传得满京城都是?”
话一说完。凤止歌便转身离开了这偏院。
凤止歌走后,赵幼君呆坐了半晌,才总算是回过神来。
就如凤止歌所说。她的时间确实是不多了,若不能在今天的事传出去之前找到解决的办法,说不得她就真的只能走那条死路了。
振作起来,赵幼君找来笔墨,动作迅速的写了一封信,仍像上次那般买通了侯府的下人送了出去。
赵幼君的信是送往安国公府的。
这封信一路送到安国公夫人周语然的手上,差不多已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夜色渐浓,周语然拿到心腹嬷嬷送来的这封信,心中很是惊讶。
前不久威远侯府刚进京时,她就已经收到过一封来自赵幼君的信,怎么上次之事还未了,赵幼君就又送了信来,而且还是已经入夜的时候,难道是有什么急事?
这样一想,周语然面上便带了些凛然。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安国公夫人这些年来极得太后的喜爱,隔三岔五的就被太后召进宫去陪伴。
可没有人知道,周语然之所以能得了太后的欢心,都只是因为她一直在与湖州的赵幼君联系。
太后召她进宫相陪,也只是为了知晓赵幼君的近况。
周语然看得十分清楚,别看她现在似是很受太后喜欢的样子,可这一切都是因为中间有个赵幼君,所以每次赵幼君一来信,她都会及时进宫将信拿给太后看。
在周语然眼里,赵幼君就是她与太后之间的纽带,若是没了这纽带,以太后那凉薄的性子,又岂会多看她一眼?
所以,接到这封信,周语然立即摒退左右,借着烛光看起信来。
待将信上内容看完,周语然面上已经带了些凝重,还有厌烦。
是的,就是厌烦。
虽然周语然对待赵幼君的事向来慎重,可这并不代表着她就有多喜欢这个表妹,正好相反,私心里,周语然十分不齿赵幼君。
周语然自己是被当初的那门亲事所累,所以不得已之下嫁给了安国公做继室,在周语然看来,若不是有这一遭,她必定会是最受人瞩目的贵妇人。
可瞧瞧她那个表妹,明明有着天底下最尊贵的身份,却脑子不清醒,非得上赶着与人做妾。
这也就罢了,好歹出身皇家,却还连侯府里一个不受重视的正室和嫡女都拿捏不住,如今回京了还同样被人压得死死的。
这一切都让周语然十分看不上。
可看不上归看不上,除非她不想再维持与太后的关系了,否则她就必须得替赵幼君做些事。
真是个烦人精!
一边腹谤着,周语然一边吩咐下面的人准备车驾。
她要进宫面见太后。
这时已经入夜,京城已经实施夜禁,普通百姓是断不敢在此时在外行走的,万一被抓住少不了就要受些皮肉之苦。
周语然后里有太后给的令牌,为的就是怕遇见如今这种特殊情况。
对赵幼君这个女儿,太后可算是考虑到了方方面面了。
当然,这也是最让周语然不忿的一点。
这些按下不提,周语然匆匆换了身衣裳,待下人准备好了车驾,上了马车便朝着宫门驶去。
有了太后的令牌,周语然这一路自然是畅通无阻。
太后这时本已就寝,但一听下面来人禀告安国公夫人入了宫,立即知道定是赵幼君那里出了什么事。一个翻身便坐了起来,动作之利落完全与她那七十往上的年纪不符。
一见到匆匆进到慈宁宫的周语然,太后顾不得其他,遣退了宫人便抓住她的手便连声问道:“是不是清平那里出事了?”
过了二十年,即使“清平”这个存在早已随着清平长公主的“早逝”而不复存在,可太后每每和周语然提起赵幼君,仍是唤的她的封号。
就仿佛,只要这样,赵幼君就仍是从前的长公主一般。
周语然早就知道待人严苛刻薄的太后,只要遇到与赵幼君有关的事就会格外的反常。倒也不以为杵。一边将那封信递给太后,一边低声说与太后听。
太后将事情始末了解清楚之后,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若说是从前,她还有自信只要自己出面。赵天南定会维护赵幼君。
可是。自从上次赵天南撂下那句话就走了之后。她总觉得她这个皇帝儿子待她比往常淡了许多,她很怀疑,自己说的话是不是还如往常那般管用。
但是无论如何。赵幼君都是太后心中最宝贝的人,她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唯一的女儿走上死路呢?
于是,太后用最快的速度换好衣裳,将周语然留在慈宁宫,便匆匆带了两个宫人去了乾清宫。
周语然独自在慈宁宫里枯坐,初春的夜仍带着寒意,没过多久她就已经浑身冰凉,不过这可是在宫里,她也只能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