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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起一进茶楼,就见到了武絮的身影,他顿时松了口气,道:“姑奶奶,总算是把你给找到了——”
武絮听到铜起的声音,赶紧起身转头寻了过来,看到铜起,灿灿笑道:“我还在想该怎么回养药涧喃——你就来了——”
铜起几步走近武絮,抓起她的手腕,又看了看她的脖颈处。
“看来真是没事了——”铜起不无责怪地对她说,“幸好你遇到高人了,不然只能是客死他乡。”
武絮大大咧咧地回道:“本姑娘命这么大,怎么会被几个小贼区区毒药给弄死。”说着武絮突然想到什么,抿嘴含笑地盯着铜起,说:“发现我不在了,你是不是在镇里寻我?”
“也不是,”铜起收回手,慢悠悠地坐在茶桌旁,“只是陪陈隐那小子下山办事,顺道就寻寻你。”
“哦,”武絮知道这铜起是口是心非,心里也不气,反而乐呵呵的,“我想起来了,我今天还没有服药…”
铜起从袖口中掏出一个纸包,白了武絮一眼,转头唤到:“小二,来壶热水和个空碗。”
“只是顺道来寻我,却为何将要药都带上了?”
“带药也是顺手的事,”铜起从店小二手中接过水壶和碗,不以为然地说,“要知道,在中原你无亲无故,我可不会把你的尸体送回马丝国去。”
“你死本姑娘都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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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巷的客栈内,现已是炸开了锅。
凌青夕叫人堵住了客栈的大门,堂中整齐地躺着三具尸体。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今天若不把那凶手找出来,谁都别想从这出去!”
凌青夕算是当世青年才俊,这一怒,衍力外散,自是震慑了不少的人。
“客官…”店小二一看形势不对,赶紧低声下气地言道,“这二位兄弟,真是昨夜在客栈里中毒身亡的?”
凌青夕一怒:“我还妄言不成?”
“不是这意思…客官息怒…不过如此堵门也不是办法,那凶手不定早走了…”
“不定?那便是有可能没走,”凌青夕转身对身后几个师弟命道,“去给我挨个房间搜,行为有异的人都给我带出来!”
“是!大师兄!”
“哎!等等等等!”小二想要拦住,却被轻巧推开,“要不先报官,让官府的人来处置?”
“官府?他们能做什么,我说了谁也别想从此门出去!”
凌青夕言辞决绝,小二只得担忧地愣在原地看着他们上楼。
“婆婆,怎么办?”
婵玉和瑛璃早已是醒了,钰婆婆刚给她们说明自己在此的前因后果,玄月门那边就闹开了。
现在看着对方要一间间搜房,婵玉心里有些没底。
“怕什么,该怕的是他们。”瑛璃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这一觉睡得很饱。
“这事不用我们操心,”钰婆婆漫不经心地说,“在此住店的人并非都是善类…”
话还未说完,只听两声木门的脆响,接着便是两个男子的哀嚎。
“本大爷的房间,你们也敢闯!这么不长眼!”一底气浑厚的声音怒道。
两个玄月门弟子,应声从二楼被扔了下来,凌青夕一个跃步上前接住两人,才不至让他们直率入地。
“你就是这两小鬼的大哥?”那人站在被撞坏的二楼木栏处俯视着凌青夕,“江湖自有江湖的规矩,你们打早便再词嚷嚷,老子也就不说了,现在这两黄毛小子,也太不知天高地厚,敢扰老子清梦。”
“大师兄,我们没事…”两人一人捂着肚子,一人捂着胸口,缓缓退开。
凌青夕抬头望着那人,问道:“日上三竿还在睡觉,昨夜你做何事去了?”
“笑话,老子喜欢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什么时候醒就什么时候醒,皇帝老儿都管不了,你这黄口小儿岂是要管?”
那人还在说,凌青夕却已是铸剑出手,跃上二楼,冲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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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我们应先发制人,去客栈劫住玄月门的那群人。”戚烽说。
月疾风却摇摇头,若有所思:“陈隐说未见到秋易,见到的是玄月门大师兄凌青夕…秋易确定是没在镇中…”
戚烽点点头。
“我们已是给过他们一次机会,”上官若心同意戚烽的说法,“现在既然不知他们缘何返回,那便当面质问,最为妥当。”
“这么去,势必会发生冲突,动手许也难免。”月疾风说出自己的顾虑。
戚烽抱拳道:“掌门,恕我直言,就算是秋易在,动手时也不见得是我们吃亏…”
月疾风打断道:“不是吃亏不吃亏的事,而是那处客栈…他的东家可不喜欢有人在他客栈里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