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临扔下一句话,直接从车内出来,招来司机,寒着脸命令:“送小姐回去。”
“你干什么?”严一诺拍打着车窗,想下车,却被锁住了车门,根本下不去。
只能眼睁睁看着严临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拧了拧眉,拿出手机给管家打电话。
“你说的那个男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老爷,他叫艾蒙。”
严临立刻去医院找,没花什么功夫,便找到了裴逸白所住的病房外。
外面站着几个黑衣人,他随意看了一眼,还以为是严一诺叫人守着的。
顿时气得黑脸,严家的人,竟然被她如此随意地指使出来看这种无关紧要的人。
“你是谁?”保镖一把拦住严临。
却没有想到严临是个练家子,直接一脚踹了过去,将他踢翻。
“还轮不到你们来拦我,都跟我滚远点。”说着,严临打开门。
外面的喧闹声早就传了进来,宋唯一才要去看看怎么回事,冷不丁被严临推门,两人的视线顿时相接。
宋唯一微怔,这不是严一诺的父亲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而严临,也狐疑地看着这个女人,不是说艾蒙吗?怎么竟然是个女人?
他的目光微微一偏,顿时看到了裴逸白。
“你就是艾蒙?”严临直接越过宋唯一,走了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裴逸白。
“有何指教?”裴逸白盯着这个来势汹汹的男人。
他没见过严临,心里猜测着他的身份。
“我倒是要看看,缠着我女儿的男人是怎样的,没想到,她的眼光竟然这么差。”
严临冷不防地走过去,面露讥诮。
他女儿几个字,裴逸白第一个反应的是宋唯一。
只是,刚才他们没有任何交流,想来应该不是。
那么,只剩下另一个,严一诺了?
“叫艾蒙是吧?这个,是谁?”严临转过身,指着宋唯一。
见宋唯一怀着孕,严临更是气结,这个小白脸状的男人,竟然还左拥右抱。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裴逸白亦是冷下脸。
不由分说的硬闯,还摆出这副高姿态来,他能礼貌相待才怪。
“我很确定没有,艾蒙,你是自己主动离开,还是我用手段,逼你离开?”严临质问。
“这位先生好大的口气,你以为你是谁?”裴逸白怒极反笑。
他坐在床上,矮了严临一截,气势却丝毫不让。
反而有一股凌然的气息,让严临的脸色绷得更紧。
“死鸭子嘴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到时候逼得我动手,你可别后悔。”现在,他还是给他机会的,而这个人,显然是不买账。
严临再观察宋唯一,再看看裴逸白。
顿时有了猜测,他们,这是一对夫妻?、
这件事,一诺知道还是不知道?
“撂狠话?看来严先生很在行,不过我最不吃的就是这一套,所以,你来错地方了。”裴逸白表情沉沉地看着严临。
“大门在那边,请立刻离开。”他的眼底迸发出寒意,毫不客气地下达了逐客令。
严临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敢这样命令自己,一时间脸色难看得紧。
他以为这个男人事事依靠严一诺,绝对是个好拿捏的,没想到骨头还挺硬。
“艾蒙是吧?很好。”严临扔下这句话,竟然真的离开了。
这个反转,看的宋唯一有些懵神。
严临经过她旁边的时候,还阴恻恻地看了她一眼,脚步声很大,没多久就走了。
而宋唯一和裴逸白,自然没有想到,严临之所以这么轻巧地离开,是因为他觉得从源头上断绝他们的一切,远比在这里跟他们浪费时间得快。
至于源头上,便是立刻跟医院下达命令,撤回裴逸白的一切费用,并且让医院将他们赶出去。
他走后好一会儿,宋唯一回过神。
“吃了炸药。”她咕哝。
裴逸白朝着她招了招手:“严家的事情,可以说吧?”
严临之所以这么气冲冲的,肯定有原因,宋唯一,应该知道。
“也顺便告诉我一声,我什么时候得了癌症了,这件事我这个当事人竟然不知道。”裴逸白表情古怪,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宋唯一浑身一凛,对了,刚才严一诺告诉他了。
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那我去问问医生。”裴逸白作势起身,这件事跟宋唯一没有关系才怪。
“哎呀,你乱动什么,不就是一个玩笑吗?谁知道严一诺那么不经逗当真了。”宋唯一一把将他摁了回去,气呼呼地瞪着他。
“所以,这是你故意让她知道的?”恶作剧?
“怎么?你心疼?”宋唯一斜眼望着他。
如果裴逸白的答案是肯定,那么她立刻扑过去咬死他!
“说说严临吧。”裴逸白转移话题。
至于刚才的问题,已经没有继续的必要,外人,有什么可心疼的?
不过是个玩笑。
“你还没回答……”宋唯一的话说到一半,又改口道:“刚才那个,确实是严临,至于他生气的原因,估计是因为你抢走了他的女儿咯,毕竟人家严一诺是有婚约的。”
宋唯一重重咬词,停留在婚约两个字上。
裴逸白若有所思地听着,有婚约了,那为何严一诺要他跟她结婚?
这个问题,很奇怪。
“嗯,继续。”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