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甩手的动作,没有控制住力道。
裴逸白的手打到墙壁上,俊挺的眉毛蓦地一皱,脸上相继出现痛苦的表情。
宋唯一心脏一紧,顿时一阵懊恼,她都差点忘了他受伤了。
甩到他的手,没事的吧?
不过是这么轻轻一甩,又没有碰到受伤的地方,肯定没事,宋唯一在心里安慰自己。
裴逸白抿着唇,表情稍稍舒展了一些。
就说嘛,不会有事的,他刚才装得那么像,害她都心疼了。
“宋唯一,你去给我叫个医生。”裴逸白道。
“医生?”她没听错吧?
“嗯。”
“不负责叫,找你的严一诺妹妹去吧。”宋唯一恶狠狠地瞪着他。
吃醋!她当然吃醋。
她不吃醋,才不正常吧?
“我是谁啊,一个对你有非分之想的女人而已,倒贴你还看不上呢,可不敢掺和你的事情。”宋唯一酸溜溜地说着。
“我收回之前我对你说的话,并且道歉。”
事实上,裴逸白并不认为自己做的全错。那个时候的宋唯一对于他而言就是一个陌生人,对一个记忆完全空白的人说出那样的话,他若是轻信了才奇怪。
再者,那时候宋唯一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她的身份。
不过,她摆明了已经吃醋加生气了。
“晚了,我这个人小肚鸡肠,最是记仇,所以留着你的满肚子话给别人吧……”
一句道歉的话,可不足以平息她的怒火。
“宋唯一……”裴逸白想到她说的称呼老婆,难道他以前那么肉麻?还是她编出来糊弄他的?
不过,他猜测,他们之前的感情应该不错。
虽然他对于这个妻子的记忆依旧是空白,但证实了身份的话,裴逸白便接受了这个设定。
他现在想要知道很多事情,这些保镖不敢说,他便只能从宋唯一这里求证。
宋唯一哼唧几声,故意当没听到。
只是,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他的胸前,刚才没有注意,发觉他的胸口真的渗出淡淡的血迹。
“啊,你流血了?”宋唯一惊恐地看着他的胸前,双手有些颤抖。
不会是刚才她甩开他的手的原因吧?
她以为他是装的,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她还不给他叫医生。
宋唯一快后悔哭了。
“你等着,我这就去叫医生。”
她闯祸了,而且还是后知后觉才意识到的。
宋唯一懊悔不已,再怎么,也不能跟他一个病号一般见识啊。
“不用了,没什么事。”
“出血了还没事?你唬谁呢?给我坐着。”
“慢。”他依旧不松手。
宋唯一脸上的担心和焦虑,让裴逸白心情颇为受用。
就说她的冷漠都是故意装的,她不可能真的无动于衷。
“你原谅我了吗?为我之前的举动,以后你说的一切,我都相信。”他郑重地思考了一下,才给出这个答案。
裴逸白并不是随口说说,而是刚才她的表情告诉他,她对他的感情。
一个人的眼神做不得假,他这一刻,一切的疑虑都被抛到脑后,而选择了相信她。
宋唯一的手被他握着,无法动弹。
“你先别抓着我,这事我们之后再说。”她挣扎,却要顾及他,不敢再大幅度乱动。
她不由得猜测,他是不是故意借机这个时候这样要求?这个老狐狸,这样太便宜他了。
“不行,立刻给出答案。”
宋唯一瞪直了眼,这是逼她啊!
“你别太过分。”竟然拿他的伤口来逼她。
“你也可以不在意。”裴逸白这句话颇为轻描淡写。
不在意?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她能做到不在意才怪。
“宋唯一,你找了我那么久,难不成现在找到我了,又打算放弃?”裴逸白沉沉的目光温润地看着她。
“闭嘴。”
“那你是原谅了还是没有原谅?”裴逸白也必须承认,自己这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举动很无赖,不过,在确定了宋唯一的身份之后,他竟然没有太过反感这种无赖的举动。
“你……”宋唯一恨恨地瞪着他。
有恃无恐!裴逸白这就是有恃无恐。
“松手,我去给你叫医生。”
“好。”他露出一抹笑容,自主地断定她已经原谅了她。
打开门,保镖还躲在角落里,等候宋唯一的差遣。
她让他们去找医生,吩咐完这句话,便关上门,折了回去。
裴逸白跟没事人一样,似乎丝毫感觉不到胸口痛。
他不在着急着问之前的事情,目光盯着宋唯一,这一次他才认真打量她。
“你是不是快生了?”他突然问。
她的肚子挺大的了,他实在是难以想象,宋唯一竟然挺着一个这么大的肚子在严家当佣人。
既然是裴家的少奶奶,一定是养尊处优的生活,她哪来的勇气去当别人的佣人?
都是因为爱他吧?
虽然,他还不知道他们的过去,但此刻,他却可以感受到宋唯一的爱意。
“还早呢,在等三四个月吧。”宋唯一摸了摸肚子,宝宝又在踢她了,站久了脚酸。
他都这么表示了,再拿乔也没意思,宋唯一干脆坐了下来,轻轻捶腿。
“三四个月?那你的肚子怎么那么大了?”他有些诧异。
这句话迎来宋唯一的白眼,“你还真的是忘得很彻底,我怀的是双胞胎,自然比普通人大。”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