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了?”在裴成德点名了盛振国的名字之后,裴逸白没再跟自己的父亲打哑谜。
“怎么?现在明白我在说什么了?你不是不知道吗?“裴成德冷笑,额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动着。
当人家将这件事传到他的耳中的时候,他还不相信,他的儿子,并非恶霸,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可裴成德,用一个小时的时间,亲眼去医院看了盛振国,事实便是,如同消息说的一样。
当然,当事人这段时间还是在昏睡的,并不知道裴成德曾去看他。
否则,盛振国恐怕是要跳起来,跟他拼命了。
裴逸白沉默,这个时候反驳正在气头上的裴成德,无疑是火上浇油。
“盛振国那是什么人物?a市出了名的恶霸,今天你在他的身上占了便宜,你看看之后他会不会将我们裴家搅得天昏地暗。”
于裴成德来说,就算要对付盛振国那样的人,也该在商场上跟他直面交锋。
可他的儿子,和亲弟弟,却在背后捅了一个那么大的篓子。
这种阴毒小人,会引来无穷后患。
“有那么多的法子,你不选,非要废了他的一只手,若不是你舅舅跟我说,我还被瞒在鼓里……”
竟然是舅舅告诉父亲的?裴逸白皱眉,俊脸上闪过一丝沉郁。
“你给我好好反思,就凭着你这么冲动的举动,我该考虑你到底适不适合成为裴家的接班人了。”
有意磨一磨裴逸白的性子,裴成德刻意撂下这番狠话。
宋唯一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俏脸闪过隐隐的不安。
这句话从裴成德口中说出来,远比裴太太更有信服力,而裴成德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
“裴老先生……”宋唯一望向那个面色冷酷的老人,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
这件事,如论如何也是因她而起,没有道理裴逸白在被责怪被骂的时候,她却明哲保身。
宋唯一的声音,打断了维持短暂的沉默。
而她的开口,也成功地将一直忽略她存在的裴成德,将注意力转移在宋唯一身上。
“这件事,不能全怪裴逸白的。”察觉他要吃人的目光,宋唯一咽了咽口中的唾沫,硬着头皮开口。
糟糕,裴逸白父亲的脸色,似乎更难看了。
她见他这么多次,还是第一次看到裴成德发这么大的火气,宋唯一的小心脏顿时颤颤巍巍。
“呵,确实不能全怪他,因为我还没跟你算账。”裴成德一字一句地说。
“那您跟我算吧。”没经过大脑的话,被宋唯一脱口而出。
裴逸白的眉头狠狠打了个结,这句话听着,让人很想掐死她。
果不其然,裴成德被气笑了,指着宋唯一,厉声开口。
“你别侥幸,也别以为我不会跟你算账,只是还没轮到你!”
宋唯一巴巴地看着他,若是可以,她还宁愿他直接跟自己算账呢。
“爸,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就好了,宋唯一,你先上楼休息。”裴逸白声音淡然地吩咐。
宋唯一眨了眨眼睛,她这个时候若是走开,估计就不是上楼,而是滚出裴家了。
“我不去,我在这里陪着你。”声音虽然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三个人都听到。
“她敢走试试!这件事就是因为宋唯一而起,她这个当事人敢采取回避的态度?宋唯一,你很厉害,才来没几天,就能惹出那么大的麻烦。”裴成德冷笑,一贯冷淡的目光,此刻已经稍稍变了样。
“抱歉……”宋唯一也很无辜,这件事是在付家便埋下的隐患,到昨天爆发,也在情理之中。
“抱歉?我要你这两个没有用的字干嘛?出了事情,你轻飘飘的来一句抱歉,就了事了?”
裴成德直接截断宋唯一反驳的余地,语气越发的严肃冷酷,脸上带着直白的不喜。
纵使不是第一次看,宋唯一还是被这个表情伤到了。
“爸,请注意您的用词……”裴逸白英俊的脸庞蓦地沉下,打断裴成德的话。
“用词?对宋唯一吗?你倒是护着她。可是裴逸白,别忘了你身为裴家人的职责。你为了点儿女情长,连理智,裴家,都不顾。这便是三十年来你学到的?”
“我对宋唯一的哪句话用词不当了?难不成这件事不是因她而起?当然,你的功劳也不容小觑,若非你跟到你小叔砍了人家的手,而采用光明正大的行径的话,我哼都不哼一声。”
“这种麻烦体质,裴家供不起。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要么生下来裴家养,要么,直接去医院拿掉。”
在这件事里,裴成德已经做了对裴家最好的选择,甚至是偏向于后者。
不过是一个孩子,除开宋唯一,相信愿意给裴家生孩子的女人,环绕整个a市十圈八圈都不是问题。
退一步而说,裴逸白离了婚,愿意嫁给他的人,还是无数,他压根不在乎一个宋唯一。
“今天开始,你也不用领宋唯一回来了,你们爱住哪里住哪里,但是这句话,你最好给我听着。你若是跟我对着干,那么我明确告诉你,裴家以后跟你没有一分钱的关系。”
裴成德甩手,下了最后的通牒。
宋唯一的脸在顷刻间变得刷白,从进门开始,她都没想过,这件事竟然会一这样的速度传到裴成德耳中。
若不是裴逸白强硬地扶着她的身体,此刻她怕是已经倒下去了。
心情一落千丈,直接掉到谷底。
裴逸白没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