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是个明白人。”陆荆南微笑着回答。
只是那一抹笑,在夏悦晴看来,有些刺眼。
她搞不懂,好端端的,这个男人不找裴逸庭,找自己干什么。
“那么在陆少开始之前,可以问一下你跟陆希晨是什么关系吗?”夏悦晴捧起杯子,慢慢地抿了一口花茶。
淡淡的清香和热意,冲淡了萧瑟的秋风。
而灯光下,陆荆南的脸,越发诡谲起来。
“小晨是我妹妹。”陆荆南回答。
果不其然……
夏悦晴挑了挑眉,心道难道之前那个宴会上,自己做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所以,他特地找自己,为陆希晨报仇?
此外,夏悦晴实在猜不到这个男人找自己的用意。
他们甚至都不认识。
“哦,陆少找我有何贵干?我实在不知道我们之间有什么事要说。”夏悦晴靠着椅背,语气带着一丝疏离。
他们的态度,实在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不管是陆希晨,还是这个陆荆南。
怪不得是兄妹,在自来熟以及找事上面,他们有着惊人的相似。
“夏小姐,上次宴会上,小晨出的丑,夏小姐亲眼看到了吧?”陆荆南的一双眼睛放出精光,明明是带着压迫,却刻意装出微笑的样子。
夏悦晴的眉头都没有动一下,“嗯,看到了。”
这个没什么好否认的,反正自己确实在场。
就是不知道,陆荆南有什么准备,继续谈下去了。
“我妹妹无端端被人这么陷害,现在在上流社会的圈子都成为了别人的笑柄。若只是意外也就罢了,可是,她摔倒是人为,而她身上的血迹后来查明是狗血……”
夏悦晴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在听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打断他。“所以呢?陆少,你跟我说这么多目的是什么?”
陆荆南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巧合的是,我想调出舞会的监控看看什么人在操纵,没想到有人竟然提前一步,将监控抹掉了。”
“夏小姐,难道你能说,我妹妹在那个舞会上发生的一切,跟你没有关系?”陆荆南说着,微微倾身靠了过来。
两人之间隔着一张不宽的小桌子,随着他的这个动作,而拉近彼此的距离。
夏悦晴笑了,懒懒的靠着椅子,像是听到笑话。“陆少真是奇怪,如果你有证据这些都是我做的,你可以报警抓我。但是没有证据,却用语言威胁我,是让我害怕吗?”
说着,还不轻不重地嗤了一声。
不过,若不是陆荆南说出来,她倒不知道裴逸庭在后面还善了后。
监控这件事,夏悦晴可没有想到。
“怪不得陆少特地找我,原来是为了给你妹妹出气。只不过,陆少怕是找错人了,你妹妹出事的时候,我跟裴逸庭还在跳舞,可没有那个分身乏术去动手。”
陆荆南的脸色没变,眼神却慢慢暗了下去。“这种事,还需要你亲自动手?”
不用说,也有裴逸庭的手笔。
“我还是那句话,有证据随便你怎么处理,没有证据的事,你还想屈打成招不成?”
夏悦晴有些厌烦,端起杯子就要走开。
只是,对面的陆荆南动作更快,直接出手请拽住她。
“放开。”夏悦晴原本平静的脸犯上一层冷意。
陆荆南慢慢松手,“夏小姐,我的话还没说完,何必急着走?我找你,并不是为了那天的事,”
只是以它开头而已。
既然知道是裴逸庭给她撑腰,光找夏悦晴的麻烦也没有意思。
而且夏悦晴说得没错,他的一切都是猜测,拿不到证据,自然奈何不了她什么。
就算是有证据,事实上陆希晨没受伤,不过是被流言中伤,问题这是来自大众的揣测,也没办法拿她怎样。
见夏悦晴眯着眼没反应,陆荆南紧接着说:“夏小姐,裴家这种地方,你坐立难安,很难以融入吧?”
那别有用心叫的夏小姐三个字,莫名的刺耳。
夏悦晴冷冷一笑,“陆少何出此言?”
“否则,这么好的气氛,夏小姐为什么不在里面陪着那些客人,一起聊天?因为你无法融入是吗?”
“你跟裴逸庭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家族更是无法跟裴家相提并论……”
“陆少,我欣赏坦荡荡做事干净利落的人。不过显然陆少不在此列,我先告辞。”语毕,夏悦晴转身就走。
陆荆南说这么多冠冕堂皇铺垫的话,其实用意已经很明显。
让夏悦晴主动跟裴逸庭离婚而已。
看来,即便是自己跟裴逸庭结婚了,裴家二少奶奶这个位置依旧炙手可热。
不过,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是想跟裴逸庭离婚不假,但却不是为了给陆希晨腾位置的。
而陆荆南这幅做派,让夏悦晴感到十足的恶心。
“夏小姐的反应比我想象中的强烈,这是因为对裴家以及裴逸庭并没有安全感吗?你了解你的枕边人吗?夏小姐,不适合不对等的关系,最聪明的做法是及时止损。否则到了将来,你想后悔都迟了。”
“止损?你所谓的止损,是指跟裴逸庭离婚,将裴家二少奶奶的位置腾出来让给你妹妹吗?”夏悦晴脚步停了下来,一字一句地回答。
“我妹妹跟裴逸庭是最合适的一对。”
“怕是只有你这么认为吧。”夏悦晴嘲讽地回答。
论家世和样貌,陆希晨确实比自己合适裴逸庭。
但听着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