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一诺寻求徐利菁没有结果,在公交站牌下面坐着发呆。
摆在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一,找徐子靳,他绝对知道母亲在哪里。
二,像今天一样,凭借自己一个人的力量,继续寻找,可能这样下去,十天,一个月,都不见得能找到母亲。
但去找徐子靳,就意味着跟他低头,求他。
到时候徐子靳会提出什么过分的条件,想想便可知道。
起身,往前走去。
地上一张废报纸上,一行豆大的字眼,引起了严一诺的注意。
“徐家再出风波,未婚妻流产不得徐子靳怜惜,反而转手就对付老丈人。”
因为徐子靳的照片占据一个大大的位置,才让严一诺注意到这张废报纸。
而上面的内容,叫人震惊。
小凌将地上的旧报纸捡起来,看了一下日期,发现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了。
一目十行地扫过报纸的正文内容,越看,严一诺越是心惊。
这些,都是真的?
徐子靳这么狠,这样对凌家?
那几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心里带了重重疑问,却无法解开。
得罪了徐子靳,她以为自己的下场已经是惨痛的了,但跟凌家相比,还是轻了不少。
徐子靳狠起来,就跟地狱而来的恶魔,这是严一诺的直观感受。
她将报纸折好,扔到垃圾桶里,想起中午徐子靳助理说的小少爷在医院。
小豆芽生病住院了吗?
她不是没有感觉,只是将感觉都藏了起来,不被他们察觉而已。
如果徐子靳察觉她的心思,并且将这个作为她的筹码,他一定不会吝啬利用。
对于这个男人,她了解得实在是太深刻了。
天色已黑了,若不然,她打算去监狱看一趟严临,或许从他的口中,能得到一些信息也说不定。
当然,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
医院。
小豆芽精神不济,睁着湿漉漉的眼睛,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让人很心疼。
徐子靳没想到,严一诺就是偷偷摸摸来看望的举动都没有,是不是在她的心里,这个儿子,除开她生的之外,就再也不关心他的死活了?
也对,这会儿严一诺跟那个叫约翰的男人正浓情蜜意呢,怎么想得起这个自己不想要的孩子?
徐子靳勾唇,冷冷一笑。
“豆芽,你妈是不是很欠收拾?”他低头,询问怀里的儿子。
徐子靳还没想好,要给儿子取什么大名。
看儿子长得瘦瘦小小,颇为可怜,干脆天天叫他小豆芽。
小家伙扁了扁嘴,听不懂父亲在说什么。
“你说,怎么收拾她好?”
病房门关着,徐子靳乐得跟儿子说话,当然,这更像是他一个人对着小豆芽自言自语。
严一诺就是徐子靳心里的那根刺,是他这十几年的执念。
他早就知道自己这样做是错误的,却依旧没有罢手。
什么叫做执念?那是一种坚持和信仰,若非他往日的费尽心思,又哪里来的小豆芽?
尤其是豆芽出生了,徐子靳想要掠夺严一诺的心,比之前更加强烈。
他的儿子,可不能在只有父亲,没有母亲的环境下长大。
“干脆,拿那个男人开刀得了。”
严一诺,他自有收拾的办法。
但徐子靳要她知道,除开他之外,跟她染上关系的男人,都会被她连累。
看她还敢跟别的男人走得那么近不。
“放心,我自然会将你妈妈抢回来,到时候,好好弥补你。”徐子靳勾了勾唇,怀中的小娃娃在父亲念叨的声音中,慢慢坠入梦乡。
周末晚上,严一诺接到一则电话,是用约翰手机打过来的。
“请问是约翰的朋友吗?他出了点事,你能过来一下吗?”
约翰?严一诺狐疑不已,“他出了什么事?”
今天约翰出门了吗?她以为,他一直在家呢。
但今天,他不曾过来敲门倒是真的。
“你来就知道了。”报过地址之后,电话很快挂断。
严一诺愣愣地听着耳边嘟嘟嘟声,好半晌才回神。
她走到约翰的家门口,敲了敲他的门。“约翰,你在里面吗?听到的话,回个话。”
敲了好一会儿,里面都没有任何动静。
严一诺估计,他是真的不在家了。
电话里那个人说他出了点事……她拧了拧眉,似乎情况不是很好,否则也不至于这般。
可是那是酒吧……严一诺咬唇,一个乱糟糟,她不是很喜欢的地方。
要为约翰冒这个险吗?
思来想去,严一诺最终还是做出了去酒吧这个决定。
毕竟,她晕倒在电梯里的时候,是约翰将她带回来的,这个人情,并不是一个午餐就可以搞定的。
而喧闹的酒吧,也没有严一诺想象中的那么严肃可怕。
至于约翰,更没有出事。
只是,他和朋友小聚之后,说出自己的苦恼,他们听完之后,帮他想的鬼主意。
给严一诺打电话,然后告诉她约翰出事,等严一诺过来的时候,用鲜花玫瑰告白,赢得美人心罢了。
借着酒精上脑,约翰胆子壮了几分,在朋友的起哄下,竟然默认他们这么做了。
虽然他们认识的时间不是很长,但他很确定,自己喜欢她。
“一会儿她来了,你一定要按照我们说的那样做。”死党们连番叮嘱。
“知道了知道了,我去一趟洗手间,你们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