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这样?”林逸之疑‘惑’道。
“老朽没有半字虚言,林少侠可还记得我们初见只是席上之事!”薛显宗朝林逸之道。
林逸之蓦然想起那日晚间宴席之上,薛十七对薛显宗恶语相向,父子几乎动手的场景。轻轻的点了点头。
薛显宗又道:“起初我只当十七转了‘性’,心中悲苦,后来才知道,这就是这‘女’妖向十七下了毒,十七中毒的表现。那日深夜,我以睡下,忽的听到后院十七房中‘侍’‘女’惊叫,仆人奔走的声音,我起身前去查探,便看到了我的儿子.......十七......十七他......”
薛显宗再也讲不下去,涕泪。
林逸之走上前安慰道:“薛里正莫要伤心,遇到这样的事,大家都很心痛。”
薛显宗平复心情半晌,这才又道:“我来到后院,看到一个浑身长满鳞甲,手如鹰钩一般的怪物在追逐这‘侍’‘女’和仆人,还几个仆人已然被他咬伤,在地上痛苦嚎叫,后院‘混’‘乱’不堪。我当时以为十七也出了事情,所以不顾一切的拿了木‘棒’想要和这怪物拼命。待我凑近了,借着仆人的灯笼这才看清,这怪物虽然长了鳞甲,形容可怕,但是那五官却依稀可以认得清楚,正是我家十七!”
薛显宗喘了几口气又道:“后来不知为何,十七突然仰面摔倒,不省人事。我这才命人将他抬进房中,抬进房中不过一刻钟,十七便恢复了人样,身上的鳞甲全部消失了。”
“竟有这样的事!”林逸之奇道。
“我严令仆人守口如瓶,不得外传,以为着十七这怪病再也不会发作,可他化为怪兽的病却发作的越来越多,起先十天半月,到后来已然三日一发。可怜我那十七......”薛显宗身体颤动,显然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
薛显宗长叹一声冲林逸之和黄裳‘女’子道:“不知两位是否记得,你们和那位南宫仙长住在我家之时,看到我家柴房有硕大的铁链,当时曾疑‘惑’不解。”
黄裳‘女’子和林逸之同时点了点头,林逸之道:“不仅如此,我还曾听到那柴房之中传来如牲畜一般的喘息撕咬声。”
薛显宗点点头,心痛的道:“不错,那日三位来到我家,正逢十七毒‘性’发作,那柴房的铁链便是捆他的,以免他失去心智伤人,林少侠听到的声音,便是十七发出的。”
“原来如此!”林逸之和黄裳‘女’子同时点了点头。
黄裳‘女’子沉思片刻道:“只是,就算是薛十七中了毒,你又怎么能断定此毒是秭鸢下的呢?”
薛显宗恨恨的看了一眼秭鸢。,情绪再次变得‘激’动起来,忽的站起身来,颤抖着指着秭鸢大声道:“我起先也是不知,可是后来我发现,每次我将十七锁在柴房之中,每到半夜便会有红芒闪进家中,幻成一个‘女’子模样,将那柴房撬开,然后将十七掳走,到天大亮时,再将十七送回。我多次暗地曾观察这红芒所化‘女’子,终于看清楚她的模样,就是这个‘女’妖秭鸢!”
话声方落,秭鸢也收回了真气运转,脸‘色’虽然依旧很差,但却可以说话,见她轻轻摇摇头,幽幽道:“薛世伯,你说的不错,我的确很多次在深夜潜入你家,我也不是人类,而是子规幻化,但是我并非加害十七,十七对我有救命之恩,如今遭受大难,我怎么能不管?我将他救出去,其实都来到这里,一则这冰‘床’是极北昆仑雪域千年玄冰所制,可以延缓十七的毒发,二则是利用我族珍宝残月镜替十七疗伤......”
薛显宗闻言,更是急痛‘交’加,大喊一声:“妖言‘惑’众,我不信,林少侠你若是正道弟子,便替老朽除了这妖孽。”
林逸之忙一摆手道:“薛里正切莫‘激’动,秭鸢姐姐的确不是害十七兄弟的凶手,不但没有害他,真的是用她的真元救治十七,否则她如今也不会如此虚弱!”
薛显宗闻言,还是有些将信将疑,愣在场中,半晌不语,忽的仰天道:“天呀!我该相信谁!”
秭鸢挣扎着站起,手中托着一物道:“薛世伯,这便是我族珍宝残月镜,十七的毒就是靠它来化解的。”
玄雨小和尚走上前,打稽首道:“你这老儿,却也是老糊涂了,怎么如此疑心,将恩人当做了仇人,我可作证,秭鸢姐姐的确没有害十七,她在这里的确是给十七疗伤!”
薛显宗缓缓抬头,抱拳询问道:“这位小师父是?”
玄雨见礼道:“我乃葬孼之海西方禅寂寺之人,出家人从不打诳语!”
薛显宗忙见礼道:“原是禅寂寺高僧,您的话我定然相信。”
玄雨这才道:“我两年之前游历至此,见这赎魂林和幽冥渊古怪,更隐隐有妖气,便来查探,因为与赎魂林外的树妖争斗与秭鸢姐姐有过误会,后来我躲在暗中观察,发现秭鸢姐姐不仅总和九霄皇觉殿人争斗还总背回一个奄奄一息的男子,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