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伯汶见状焦急的走过去,问,“你怎么样,伤口痛了吗?”
苏栗转头看去,只见在她的左手背上,输液针已经掉了出来,因为刚才的动作,针头已经断裂在她的血管里,手背肿的老高,针孔处有鲜红的血液流出来。
“你还有伤,别乱动。”杜伯汶说着扶着苏栗准备躺回去,可是下一刻手臂被苏栗一把给抓住。
“唐景临呢!你告诉我,他人呢?”她目露期待的看着他问,因为刚醒,嗓音带着沙哑,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上拖拽着。
她看着他,眼里带着期待,可是在这抹期待,薄的好像被风轻轻的一吹就会瞬间破裂。
“妈妈。”馄饨走了过来,抓着苏栗的手,道,“爸爸在隔壁的病房,哥哥在看着。”
馄饨的话落,苏栗先是一怔,好像有点没从馄饨的话里反应过来,直到过了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没事?”简单的几个字,却带着隐隐的颤抖,就连抓着杜伯汶的手,也是细微的颤抖着。
见她这样,男人眼里一闪而过的心疼,在她期待的目光中,点头,“嗯。”
简单的一个字落,苏栗整个人好像在瞬间失去了全身的力气,抓着杜伯汶的手无力的松开,整个人朝着床上倒去。
他没事了,没事了,真好。
“妈妈。”见她这样,馄饨眼眶红红的,眼里蓄满了晶莹的泪水。
苏栗躺在床上,突然的放松,让他浑身的骨头像是散了架一样,传来钻心的疼痛,尤其是手臂上。
可是在这样的疼痛中,她却丝毫感觉不到。
目光定定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她苍白的唇瓣缓缓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闭上眼睛,有晶莹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消失在身下的被褥里。
唐景临,没事了。
医生很快就赶过来,帮苏栗把断裂在手背里的针孔弄出来,然后再仔细检查一遍,确定没什么事,从新换了点滴后才离开。
高烧了一天一夜,再加上手臂上的伤,虽然现在烧退了,可是苏栗醒来没一会就再次昏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是深夜两点多,病房里没有人,一片漆黑。
之前杜伯汶的和馄饨的话响在脑海,苏栗睁着眼睛,好不容易有点适应眼前的黑暗了,她才掀开被子下床,然后打开门走出了病房。
此时正是人们一天中睡眠最好的时间,整个医院静悄悄的,值班的护士估计也都睡了,听不到半点的声音。
借着走廊内朦胧的灯光,苏栗看到了在她的病房的右边的病房门上写着唐景临的名字。
脚下的步子顿了一秒,苏栗才上前,然后打开了病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