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应该是一只出笼的鸟儿,却丝毫自在感都没有得到,仿佛飞进了一个更大的牢笼!
我很想单独见到夕颜,这个机会终于在宇文亥出门办公事——离府的第二天实现了!
......
天气又闷又热,树上的知了,无休止地聒噪,池子里的青蛙,呱呱个不停,惹得我心烦。
侍女给我扇扇子,我坐在长廊下,桌子上摆着点心、果品——不过也只是摆设,我懒得去碰。
因为不开心,所以面对很多事都提不起精神。
“算了,还是回屋继续睡午觉吧!”
我站起身的时候,看见大老远,丁小五走进了我的视线。
丁小五脚步急促,据说他上次挨了黄狼五十鞭子,被打得皮开肉绽,差点儿没打死。
对此,我持“不同情”也“不幸灾乐祸”的态度。
“蓟夫人!”
丁小五貌似恭敬,其实心里指不定有多恨我。
我很体谅他隐忍的痛苦,也客气一声:
“丁护卫!”
“蓟夫人可不可以随我去一个地方!”
我微微一笑,将手里的香扇摆了两下,问:
“是夕颜想见我?”
“是!”
“那她怎么不来直接找我?难道让我主动去见她?她还没这么大权力吧!”
“蓟东歌!你不要太过分!”
丁小五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本来就是两条线的眼睛眯起来,像刀片一样,露出寒光。
我讽笑:“你终于露出本来面目了!丁小五!我看你憋着难受,所以才用话激你!没想到,你还真不禁激啊!回去转告夕颜,如果她想见我,就直接来找我!”
“蓟东歌,我恨不得杀了你!”
我不示弱,回瞪着丁小五——
“丁小五,那你最好有这个本事!别以为你们是愤怒的受害者!当初是谁砸了我的店铺威胁我来王府摊煎饼?又是谁,把我扣下来,关了我一个月?在我生下孩子后,把我的孩子杀死......”
“休得胡言污蔑夫人!夫人没杀他!”
丁小五真是个好怒之人,他发怒的时候,总是会失去理智。
通过他这话,我至少知道我孩子还是安全的,心里有了些许安慰。
但我还是冷冷说道:
“去吧,告诉夕颜,我不见她,除非她来找我!”
我站起身,不管丁小五的气急败坏,直接回房。
......
其实我比“夕颜想见我”还想“见她”,但我有自己的顾虑。
首先,我是怕丁小五耍花招,半路做掉我;其次,我是怕夕颜耍花招,再将我囚禁起来......
总之,我这是为了自我保护。
还有一个原因,我不见夕颜,这样才会吊足她的胃口,在谈条件的时候,我才能处于优势地位。
只是我可怜的宝宝,现在应该有快两个月大了吧,还不知他的下落,甚至不知道他是男是女......
“宝宝,坚持住,妈妈一定会救你的!”
我含泪,将裹宝宝的那块棉布枕在脸颊上。
每此这样做,都让我感受到宝宝的存在。
每当我强颜欢笑地讨好宇文亥时,宝宝都是我坚持的动力。
......
傍晚,我用了晚饭,丫鬟正给我梳头的时候,夕颜来了。
她没有带丁小五,只带了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