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猴名叫侯二宝,比佟晓欣来得早,因为看不惯许知远“持强临弱”,拿鸡毛当令箭,所以有时候能帮佟晓欣一把就帮她一把。
“新县令到——”
先走出来的人是赵师爷,紧接着,一身宝蓝色官服的新县令出现在大家的视线内。
“顾霖南!”
佟晓欣瞪大了双眼,没想到刚刚才结交的“朋友”正是她的新上司。
身着官服的顾霖南,少了几许书卷气,多了稳重与威仪,他的目光也投向了佟晓欣——
“佟晓欣,我们又见面了!”
佟晓欣的心中有小小的窃喜,当大家都用诧异的眼光看向她时,她的脸热烘烘的,就像被太阳烤得一样。
顾霖南说起了昨天窝头村的那件案子,许捕头已经以“村妇误死”报了上去。
顾霖南显然已经研究过了宗卷,他问许捕头:
“照你所说,村妇于氏是在生火做饭的时候烧死了自己,那你们勘察现场的时候,可曾看见她做了什么饭食?”
许捕头恭敬回答:“县令,于家基本上烧得差不多了,看不到什么饭食啊!”
“那你又凭什么说,这火因是做饭?不是烧水吗?不是烘炕吗?”
“这”
“死者被烧得面目全非,你怎么知道她是于寡妇?”
许捕头的头上已经蒙了细汗,他慎之又慎答:
“县令,因为那户人家只有于寡妇一个人,没有第二个人啊”
“不会是去窜门的人吗?你也提到了,第一个看见着火的人,就是去于氏家借盐巴,于家大门是开着的,难道就不会有别人也去过她家吗?”
“这这是我猜测的”
“猜测就能断案么!”
“啪——”
顾霖南将宗卷扔到了案桌上,“明镜高悬”四个大字下,文质彬彬的顾霖南一次又一次发问,一次比一次威仪,许捕头的脸似乎也被“啪”地打了一下,低着头,脸差点儿掉在地上。
“佟晓欣——”
顾霖南将目光转到佟晓欣的脸上,潋滟的眸光还有余威。
“是!”
佟晓欣从捕快队伍中站出来。
“是你给死者验的尸,对么?”顾霖南用沉稳的声音问。
“是!”
“把你的验尸结果再说一遍!”
许捕头朝佟晓欣挤眉弄眼,提示她说话要注意分寸,但佟晓欣全当没看见,将昨天的验尸结果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死者女,从她牙齿的磨合程度估算,年龄大约在十八到二十二岁之间,身高约七尺,体型偏瘦,右腿脚踝曾受过伤,全身均有不同程度的烧伤,在她死之前,曾与男人发生过发生过床笫关系根据我的验尸结果,这名女子死于他杀!”
“好!”
顾霖南的一声“好”字,算是对佟晓欣的肯定。
“你凭什么说死者属于他杀?”
这句话也是顾霖南的质问,却没有刚才对许捕头的强势。
佟晓欣稳稳答:“因为在她的鼻孔里没有烟雾,一般情况下,活人遇到大火,鼻孔和嘴里多少会吸入烟尘,但死者的口鼻内却没有,以此证明,她是在被杀后才遇到了大火”
“嗯!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