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先是愣住,随即脸上泛起激动的神色,他们一个月弄个三四坛已经是幸运,现在赵进许了他们一个月六十坛的份额,这可代表着相当不错的进项,日子一下子好过了,本以为每人一百五十两已经是个大数目,没想到还有这
“谢过进爷,谢过进爷。”两个人这次可不敢含糊,连忙爬起来磕头谢过
赵进笑着制止,又是开口问道:“把你们的名字报上来,另外,这大帮大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开始时赵进都不想知道这两人的名字,因为没这个必要,现在看倒是值得笼络下,一个叫焦大柱,另一个叫张贯。
“盐路上都是淮安府那边的大佬派人运盐过来,一次几十车,上白车的,还有运河上的南货在邳州那边用大车运过来,在咱们徐州地分销之后,再在三仙北渡那边上船去往河南那边这一次几十辆上百辆大车,光是护卫就过百,又有官面上的关系,谁也不敢碰,更不要说沾光了”这两位的确是地头蛇,一切门清,焦大柱说的很明白。
“好像邳州那边也有粮食到这边,这些是漕上的,这伙人还和闻香教有牵扯,徐州江湖到更不敢碰的。”边上的张贯跟着补充。
赵进缓缓点头,私盐、南货还有从漕运弄出来的粮食,这些他都是知道,三仙北渡距离何家庄十里不到,知道归知道,赵字营刚到何家庄那边,站稳脚跟是第一要务,顾不上其他的事情。
聊着聊着,赵进也觉得睡意上涌,该安排的都安排了,该做的也都做了,接下来就是等待,阳光洒进山窝里,赵进浑身暖洋洋的,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徐州城内和赵进走之前没什么区别,很多人以为赵进离开之后可以自在痛快些,但一切都没有变化。
赵进走了,王兆靖留下,城内常驻近百名家丁,这就足够保持不变了,前几天赵进刚走的时候,那天有一个烧锅出了问题,出酒的量变少,按照赵进定下的规矩,当天卖出的酒也变少,有买酒的商人当即大怒,在外面大发脾气。
这还是第一次,赵进还在徐州城的时候,从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商人的吵闹也不知道是脾气上头控制不住,还是因为赵进不在,那商人甚至说出“砸了你们这酒坊”猖狂话语。
不过他也仅仅猖狂到这里,酒坊里的家丁冲了出来,把那商人按在地上一顿痛打,然后已经卖给他的酒全部搬了回去,这商人带着的伙计倒也想要反抗,奈何除了棍棒,还有长矛指了过来。
看热闹的人都以为是这商人活该倒霉,挨打后就老实了,谁也没想到这商人直接去官府告状,说汉井酒坊强买强卖,还殴打致伤,这倒也不算乱说,毕竟被打的鼻青脸肿,居然胆子这么大,而且大家都看到是刑房一位颇有脸面的吏员出来接待,熟悉门道的人都觉得奇怪,这人疯了吗?
没过多久,却有几名捕快出来,直接把那商人架了进去,动作粗暴的很,那吏员满脸愤怒,抬高声音就要喝骂,没曾想刑房的李书办居然也出来了,不留情面的把这位下属训丨斥一顿。
等那商人出来的时候,满脸鞭痕,胳膊也被打断,就那么丢在衙门门前的街道上,还有人恶狠狠的在他身上吐了几口。
有人来接,捕房的差役却不放,到最后给了几十两银子才能脱身,这消息在城内传开之后,大家重新明白了一件事,赵进虽然不在,可他的产业和势力,大家依旧得罪不起。
第二天又有含糊不清的消息在城内流传,说那个商人是云山行东主大掌柜薛晓宗的人,昨夜薛晓宗送出去几份重礼,一份给了知州童太尊,一份给了赵家,一份给了陈家,还有一份给捕房那边。
到这里不明白的也都明白了,看着赵进出城,这位云山行的薛少爷想要试探一下,没曾想碰了一鼻子灰。
大家这才想起来,赵进是强豪,他爹也是徐州城内的一号人物,更不要说陈晃的父亲可是总捕头,这样的同样得罪不起,大家这才有些好笑的发现,从前赵进和陈晃他们这些人太过耀眼,以至于没什么人会注意他们的父辈。
杀猪李和陈二狗同样不敢乱动,赵进高高在上,赵振堂和陈武对他们来说同样高高在上,而且从前赵进放权,管不到那么多的细处,现在赵振堂和陈武做了这么多年捕快,比他们还要地头蛇,门门道道清楚,连细小处都盯得紧,让他们更加难熬。
而且这件事并没有完,第二天中午,云山行和云山楼就没办法做生意了,乞丐和流民堵在门前不走,想用强,乞丐和流民和你厮打,流血受伤后满地打滚苦恼,请来差役,差役不管乞丐和流民,反倒要抓打人的凶手,想给钱,给了就拿着,就是不走。
除此之外,云山行和云山楼再也拿不到一坛酒,这生意上的损失可是实实在在,徐州城内本来就没什么生意,没这酒引人上门谁也不会理会。
这么折腾下来,薛晓宗少不得又要出钱,而且还做了些保证,这才让自家生意继续做下去。
云山行和云山楼的事也传到了赵进这边,赵进不怎么在意,这本就是意料之中,云山寺用高粱换酒,双方都有大利,但双方绝对不是合作者而是敌人,云山寺这边更是会不住的试探和骚扰,这样的小动作由他去吧
尽管自己领着大队人马离开徐州城,声势做的十足,上上下下也没以为他是逃走或者被迫离开,可离开终究是离开,对大部分人来说,州城就是徐州地面的腹心之地,尤其这边又是赵进起家的地方,酒坊什么的都在城内,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