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进其实也不怎么紧张,因为外面有家丁值守,能放着大声敲门的十有仈jiu是熟人。
果然,离开屋门问了句,就听到院门外面孙大雷的声音:“大哥,酒坊那边出了点事,大哥过去看看。”
赵进和董冰峰和长辈打了个招呼,匆忙出门。
看着他们离去,赵振堂和董吉科都有点发愣,安静了会董吉科才开口说道:“你家这小子能耐大的很,我家这个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总是‘大哥’‘大哥’的念叨。”
“振兴临走的时候还说小进这孩子有主意,让我多听听他的话呢!”赵振堂喃喃说了几句。
董家父子是骑马过来的,孙大雷也是骑马过来报信,出门之后,赵进只能和董冰峰同乘一匹。
“大哥,等我给你弄匹好马!”孙大雷习惯xing的先讨好一句,然后才说起酒坊那边出的事情。
天黑下来大半个时辰,酒坊周围已经很安静了,城南那边穷苦百姓居多,天一黑,大家就都猫在家里不出来了,现在天气也冷了,不少人家连身厚衣服都没有,出门更是遭罪,那些不学好的也都聚在赌坊之类的地方胡混,这个时候,街面上一般见不到什么人的。
酒坊周围很多地皮都已经被赵进买下来了,那边更是冷清,所以有点动静很容易被发觉,在那里巡逻放哨的家丁听到半空中有呼啸的声音,然后落到酒坊里面。
这位家丁觉得奇怪,连忙向值守的吉香报各,吉香是个细心人,听到这消息后立刻领着酒坊里面的伙计去了呼啸落地的地方,过去一看才发现是堆放高粱的粮库,酒坊扩建,需要建设的东西太多,徐州这个季节又是天干物燥,所以高粱都是原地垫高堆起,上面用芦席苫盖,一堆堆的颇为壮观。
看到这边有东西落地,吉香更不敢怠慢,喊来二十个伙计,十名家丁,搬着梯子里里外外从上到下的找寻,因为找寻的仔细,在一堆高粱的上方找到了。
被丢进来的东西是一个油纸包,那纸包摸在手里感觉很烫,打开一看,发现纸包里全是浸油的木粉,里面横七竖八的插着几根点燃的线香,这东西做什么用的,大家看着都有点糊涂。
可巧刘勇晚上无事,从货场那边过来,他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这是用来放火的器具。
线香点燃后不容易熄灭,燃烧极为缓慢,浸油的木粉不容易燃烧,但被燃烧的香头烘的久了,也会起火,但这浸油的木粉一旦起火烧起来就极为的迅猛,更不要说,芦席和下面的高粱都是干燥的易燃物,一烧起来,整个酒坊就毁了。
刘勇解释完这个所有人都意识到事态的严峻,刘勇留守,吉香去货场那边再调家丁过来,而孙大雷去通知赵进。
“大哥,这些人如果深夜放火岂不是更好,那时咱们会更难发现,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动手?”等赵进过来,吉香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赵进沉吟了下,指着墙外的街道说道:“深夜四下安静,脚步声也刺耳的很,他们靠过来的话,先会被狗发觉,然后弟兄们就会过去查看,不但没机会把东西丢过来,还有可能被抓住,这个时候虽然安静,但街上还有行人,弟兄们就不那么注意。“
说到这里,赵进冷笑了声继续说道:“而且这东西要在下半夜丢进来,搞不好就要白天起火,那时候酒坊人多,随手就扑灭了,再说了,他也没想到咱们的兄弟们这么jing醒。”
如果不是赵进家丁训练严格,对命令毫无保留的服从,在这个时候,往往就已经松懈,到了下半夜打盹犯困的时候,那边烧起来都未必有人发现。
那边刘勇也带着几个人跑了过来,到跟前就摇头说道:“周围没有人,应该是早跑了,不过看他丢进来那个位置,应该是用了绳套。”
“今晚我也会过来盯着,现在咱们酒坊赚钱了,看着不顺眼的人也变多了!赵进肃声说道。
赵进回家打了个招呼后,和董冰峰直接来到了酒坊这边,他没有要求所有人都值夜,反而安排众人轮流休息,晚上轮值的家丁因为白天已经睡过,所以jing神很足,赵进之所以安排伙伴们轮流睡觉,是因为每时每刻都要有人保持jing神的集中,全部熬夜显然做不到,也没有这个意义。
不知道是纵火的人发现了酒坊这边的jing戒变强,还是这晚上本来就只有这一次袭击,一夜就这么过去,再也没有发生什么。
第二天一早,赵进派人把伙伴们都叫到了酒坊这边,各自安排了事情,过来买酒的商人们惊讶的看到,这个上午飘香酒坊买了几十口大缸,看到这个大家还以为飘香酒坊的产量加大,都是纷纷询问。
不过很快他们就发现不是,几十口大缸被分别摆在酒坊内外的各处地方,边上还摆着水舀和水桶。
而且上午除了值守的家丁之外,酒坊的伙计们还分批出来,演练起火时候如何取水救火,如何把没有燃烧的柴草和谷物堆移开。
大家看着都觉得可笑,就连接受训练的伙计们也觉得可笑,不过赵进却很严肃的做这些事,灭火演习做的时候都觉得无所谓,但一旦真有什么事情发生,训练时的科目就用得着了。
但这件事上,赵进自己也闹了笑话,本来买了水缸想要全部用水装满,却被人提醒,现在这寒冷天气,倒水进去很快就会被冻成冰,没准还要把水缸涨裂,刘勇倒是有个法子,下雪后的雪堆先不要清理,直接放在背yin的地方,真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