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太子？！
老太傅的心狠狠一跳，没想到白渊这斯竟然想来个快刀斩乱麻，他已经有人选了？
是谁？
该死的！
他和梁溪斗来斗去，这先机莫要叫白渊抢去了才好。
“这……”凤麟帝似乎有些犹豫，白渊却强势继续道，“今日太后、太傅皆在此，臣便不再拐弯抹角了。二皇子性格软弱，三皇子自傲无人，四皇子虽然淳朴，可资质到底差了一些……只有五皇子，天资卓越，温雅敦厚，乃大才。五皇子虽然年幼，但只要悉心教导，以后必成大器。”
白渊言罢，似乎怕众人不同意，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对了，臣和丞相大人，都是抱着同样的意见。”
“丞相？”凤麟帝脸色总算变了变，问道，“你们何曾交流过这个问题？”
“并未交流，只是臣曾听起丞相大人赞赏过五皇子，心中好奇，又遣人去看了看五皇子的功课，这才多有了解。”
凤麟帝双眸一眯，一股危险的气息散发出来：“他赞赏五皇子什么？”
“功课愈发好了。”
“功课……你的意思是，丞相一直在关心五皇子的功课？”
“对，不过丞相乃股肱之臣，心系天下，臣并不感到意外。”
“嗯……”
凤麟帝慢慢应了一句，陷入了沉思，一旁老太傅闻言，手指都几乎掐入了掌心之中！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
白渊要扶持的人，竟然是五皇子？！
怎么会是他……难道说白渊和梁溪之间有什么猫腻？！
谢太傅不得不多想，从白渊活着回来开始……一切都不对劲了。
最重要的是梁丞相……他竟然一直在关心五皇子。
从什么时候开始？
是因为梁溪计划的一部分还是因为其他？
这一点，他必须查清楚！
太后有些诧异，却也没什么意见，毕竟这些个皇子，没有一个是她的家族血脉，选个宅心仁厚的人上位也好：“五皇子也不错，皇上的意见呢？”
凤麟帝似乎有些疲惫：“五日后上朝再议吧，儿子有些乏了。”
太后今日的目的已经达成，自然不会多碍凤麟帝的眼，道：“既然如此，你休息吧，哀家先走了。”
“恭送母后。”
“恭送太后娘娘。”
……
皇太后一走，凤麟帝摆摆手，对谢太傅众人道：“季大夫留下，你们退下吧，朕乏了。”
“是。”
看着老太傅离开那焦虑的背影，伪装成季大夫的萧长云慢慢抬头，笑了。
等四周无人之后，凤麟帝狐疑道：“你小子，这招当真有用？太傅和丞相，本就是同谋不是么？”
“自然。”萧长云颔首，“以利相交者，一旦利益发生分歧，便是破裂之时……”
凤麟帝看着，突然说了一句：“你和白渊呢？也是如此？”
有这样一个心思缜密的家伙留在白渊身边，是福还是祸？
萧长云歪头一笑，眼里带着浅浅温柔：“我们的确也是以利相交。”
“你……”凤麟帝还以为玄野这小子会稍加修饰呢，没料到竟这般坦白。
“你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萧长云眨眨眼道：“皇上还是别知道的好。”
“为何？”凤麟帝有些咄咄逼人了，显然是替白渊着急。
萧长云莞尔一笑，道：“因为臣想要的，是他的心，他的人。”
凤麟帝：“……”
言罢，萧长云恭敬告退，留下差点被一口狗粮噎死的凤麟帝……
他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让你丫的没事找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