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云真真佩服凤麟帝的心性,但若非如此坚韧,他又怎么可能从当年的落魄皇子,一步步成长为今天的帝王?
再想起上一辈子新帝的杀伐和果断,萧长云不由得感叹。
这帝王一脉,皆是能常人所不能。
凤麟帝当初是因为白渊而又成长,那么现在的太子呢?
他什么时候,才能成长成为上一辈子的绝世明君?
“臣领旨,但臣还有一事……”
“你说。”
“太傅的计划一旦成功,想必会威胁谢承的安危。而我们想要找到证据,将太傅一党剪除干净,就必须让谢承进入太傅府……”
“你……”凤麟帝猛地抬眸,对上少年寒气四溢的眉眼,“你还有和计划?”
萧长云想起了上一辈子谢承的死,那小小的湖泊之中,葬送了谢承的性命,还有那后来出生的太傅第三孙……
就当做是,师父送给徒弟的一份礼物吧。
“有……臣想……”
……
太傅府。
谢衡正在准备前往护国寺,特意前来与谢太傅辞行。
“爷爷,孙儿去了。”
“嗯,这是可以保你精气的补气丹,你三日后服食一颗即可。”谢太傅说着,言语中有着浓浓的不舍,更多的却是激动。
因为七日后回归,他正统的孙子便是皇亲国戚了!
其实谢衡着实不懂,为什么爷爷要这般想方设法成为长公主之子,哪怕他真的成了长公主之子又如何呢?
位极人臣也不过如此……
但谢衡不敢问这个问题,年幼之时,他因为不满课业繁重,向老太傅抗议过,他那种冰冷刺骨的眼神,他到现在还记得。
当他摸着他的脑袋告诉他,“爷爷是为了你好,臣臣臣,位极人臣也是奴”,他当时的眼神,带着嗜血的疯狂。
如今想起,他依旧颤抖。
突然想起什么,谢衡道:“万一……万一我的祈福结束了,七日后皇上依旧没醒,那可如何是好?”
谢太傅得意一笑道:“不,七日后,皇上一定会醒的。”
“爷爷如何笃定?巫蛊之祸,鬼神之说,无人敢确保呀。”
谢太傅笑而不语,上扬的唇角,却这般自信。
巫蛊之祸自然是假的,那毒来自何人之手,还用说么?
梁溪那小子是绝对不可能让皇上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一来是因为太子的罪还未落实,二来是因为白渊未除,三来是因为五皇子还未有建树。
所以凤麟帝不能死,又或者说,没到死去的时候……
故而下毒的梁溪,一定会救下凤麟帝的。
他等了太久太久了,此次梁溪忍耐不住了,他“谋朝串位”的疯狂计划,让他看到了曙光……
他梁丞相能推举一个“五皇子”!
他堂堂当朝太傅,为何不能推举“长公主之子”?!
大家都是皇室血统,这帝君之位,凭什么他只能看着,凭什么他不能争上一争?!
况且,“长公主之子”的谋划,已经在他心里酝酿已久了,他的嫡孙只有学**王之术,不必五皇子那小奶娃强上百倍千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