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新婚不过一日,不仅被烧得不人不鬼,还被揭穿了过去的龌龊事,再被夫家休弃,这梁瑛宁还真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
“理他呢,这而今皇上病了,梁丞相又进了大狱,朝廷之事而今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当然是落在了摄政王的手里了!”
“摄政王!”
“对,王爷等了这么久……终于得势了啊……”
“嘘,小声点,被太子听到了就不得了了……”
“也对,皇上这病来势汹汹,说不定就……咳咳……虽然说太子是太子,可而今朝政在摄政王手中,到底将来能坐上这九五至尊宝位的人是谁,谁知道呢……“
……
“哐当——”
一扇朱红色的宫门被狠狠推开,那一袭明黄色长袍的少年从偏殿内猛地跳了出来,他剑眉紧蹙,目光凶狠,就好似一头发狠的小狼崽。
两个小太监一看,吓得接连跪倒在地。
“太太太……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饶命啊!我们……我们什么都没说……”
“太殿下……”
……
墨麟恨不得起手撕碎了眼前的两人,他扬声低吼道:“来人!将这两个乱嚼口舌的贱人拖下去凌迟处死——”
“是!”
羽林军得令,将脸色入土的两个太监拉了下去,凄惨的求饶声并没有激起这小太子一丝一毫的怜悯之心,反倒让他脸色愈发狰狞。
不知道想起什么,小太子猛地转身,丢下一句“割满三千六百刀”就朝东宫飞奔而去。
小太子一走,立刻有人从暗处走了出来,急急忙忙告密去了。
……
地牢里,一朝宰相梁溪正坐在一张铺着锦缎华被的牢床上,闭目养神,神色平静。
他的面前摆着两张案几,一张放着文房四宝和书籍,一张上摆着精美的茶壶和茶杯,一旁还点着清雅的淡香,这悠然惬意的模样,哪里像是来坐牢的?
分明就是来讨清净的,就仿佛,他早就知道了外界的风云变化一般。
“哒哒哒……”
匆忙的脚步声传来,叫梁溪慢慢睁开了眼睛,曾经清贵优雅的眸中,而今只有冰寒。
“丞相,”来人毕恭毕敬拱手,道,“已经将该说的话都传递给太子了。”
“他有何反应?”
“将那两人凌迟处死了,还要求割满三千六百刀,俨然是暴怒至极,可惜了两个桩子。”
“嗯……”梁溪唇角轻轻一勾,幽幽道,“有甚可惜?反正很快也排不上用场了,后来呢?”
“后来太子回了东宫,一直闭门不出。”
“回了东宫?”
“对……”
梁溪沉默片刻,道:“派人去查,看看东宫是否有密道可以通往外出。”
“丞相的意思是?”
“太子性格骄奢易怒,若仅仅只是处死了两个宫人而没找白渊的麻烦,定然是找‘军师’去了。”
“您是说……有人在暗中教导太子?”
“对。”
言罢,梁溪继续闭目养神,但来人并未马上走。
“还有事?”
“对……是关于三公子和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