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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永远亭的竹制门栏出来,我辞别送行到家门口的辉夜公主,手中攥着一只通体墨绿的树枝造型物件,其上有许多分叉,叉上点缀了许多七彩小球,像宝珠,又似果实,这根墨绿的七彩树枝就是鼎鼎大名的蓬莱玉枝,为何会在我手中呢?自然是因为被蓬莱山辉夜公主殿下所请求,将这根玉枝交给藤原妹红小姐。
辉夜为何会心血来潮地想到请我将蓬莱玉枝交给藤原妹红呢?这是有关人的复杂感情的问题,当我创造出一个完整的、属于我的、**的生命体,我想我下一步要面对的就是这类问题了。
那么辉夜公主到底是怎样想的呢?或许仅仅出于以继续打击藤原小姐赚取愉悦感的恶劣心思,但也可能抱有我刚才想建议却没有说出口的改善关系的建议,但一支蓬莱玉枝能否成为改善关系的关键呢?
我倒认为这更可能使两位蓬莱人的关系持续恶化。
从辉夜公主手中接过蓬莱玉枝之前,我忧心忡忡地问:“碰一下头不会掉下来吧?”
“说什么傻话呢,”辉夜给我一个白眼,“一定是因幡又在胡说八道啦,不要听骗人兔忽悠哦。”
“哈……”我忽然就理解了有其主必有其仆的含义,因为都有特定的讨厌鬼特质嘛。
“好,就这样啦,麻烦爱丽丝小姐把它交给藤原火鸡,附言嘛,就说这是公主殿下的战书,邀她三天后正午在人间之里的广场上决一死战。”
“战书倒是没问题啦,但这跟蓬莱玉枝有什么关系吗?难道有别的典故?”
“さ——”我觉得这个调子有些耳熟,大概是在紫姐姐那里常听到,公主说,“具体有什么典故我也忘了啦,但是火鸡小姐或许清楚,总之把蓬莱玉枝做为战书送给她足够合适了。”
“那么,下一个问题是,在人类村子的广场上决一死战是因为有什么特别的需求吗?况且对你们来说决一死战根本没有意义啦。”
“啊……死战的确没有意义,就是一个时髦的说法嘛,”公主说,“人里的广场可以吸引到很多眼球对吧,作为让火鸡出丑的地方很合适呀。”
不错不错,作为让公主殿下出丑的地方也很合适。
“好吧,我帮您送战书给藤原小姐,话说她住在哪呢?”
“很好找,出永远亭大门后往东直走,看见的竹屋就是火鸡的家啦。”
“我知道了。”
此时我手里握着蓬莱玉枝的一端,慢悠悠地飞在一路向东的航线上,不出半刻,果然看见了一座简易的竹子搭成的小屋和附带的小小庭院。
翠绿和橙黄夹杂的颜色构成了竹屋的整体外观色彩,所以这幢小屋的年龄应该不大,顶多三年出头。
围绕屋子和一大片空地的是稀稀落落的竹篱笆,作用大概不是防贼,而是防小动物入内捣乱,况且屋子和庭院的穷酸样给人感觉实在不具入室行窃价值。
我降落在竹林中的小道上,至竹屋外的篱笆墙尚有一段距离,为向陌生的藤原小姐表示礼节,我打算走过去普通地叩响门扉,但片刻后我便认识到这一构思是白费力气,因为衣衫依旧破烂的藤原小姐正在庭院的空地上挺尸。
这的确是一具尸体,她被一截粗壮的断竹竿穿胸而过钉在泥地上,血似乎已经流无可流,周围地面似已被渗透数尺,鲜红异常,我推门而入时她正巧再次死过去,因为心脏尚未复原完毕便因竹竿的存在占据着重要位置而再次横遭破坏,不说死亡与新生的感受,单这伤势就感觉会让人痛不欲生呢,总之我可没法忍受,所以在此不由得对这位死去活来的藤原妹红小姐升起一股敬佩感。
我蹲在一边等待片刻,她又活了过来,“喔!终于来人啦,你是,那位漂亮外国人小姐吗?不论如何先帮忙把这该死的竹竿拔掉吧!”
“啊、啊!我差点忘了重要事项呢,”我把蓬莱玉枝搁置在一旁,召唤上海和数只人偶帮忙,费了老大力气才把深入地面的竹竿拔出来,顺带抽离藤原小姐的身体,期间夹杂着藤原小姐又一次死过去的嚎叫。
等着她再次活过来,我说:“对不起,弄疼你了。”
“啊哈哈哈,虽然的确很疼,但不能怪你,”在地上又躺了几分钟,恢复差不多后,藤原小姐喘了几口气,“您正巧路过已经帮了大忙,否则不知道要死到什么时候呢,对了,听辉夜那家伙说,美丽的小姐是叫**丽丝吗?”
“是的,初次……姑且算是初次见面啦,藤原小特罗伊德,一个比较常见的人偶师哦。”
“幸会幸会,爱丽丝……马耳他皮特罗小姐。”重新活蹦乱跳的蓬莱人说道。
“不会读就不要乱念啦……请直接叫我爱丽丝,藤原小姐。”而且那个错误音节还挺耳熟的,在哪听过吗?
“啊呀,非常抱歉,”藤原小姐低头道歉,“我也是个很普通的蓬莱人,您大概从破烂墩布那里知道了,再次自我介绍一遍,我是藤原妹红。”
“嗯……喂,你在干嘛?”我看见她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纸盒。“抽根烟冷静一下,我要回想一下刚才的情况。”她一面回答,从纸盒里夹出一支造型精致的纸烟卷,幻想乡里大概还没有这类制烟技术,“偶尔从无缘冢之类的边界地段捡到的啦。”她给我解惑。
“啊,这也没什么不合理的,但是抽烟有害身体健康哦。”
“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