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慧要和离!
云染完全想不到,事情会闹到她这里来。
这可真是稀奇了。
许二夫人面色尴尬的坐在那里,旁边坐着的宁安侯夫人也有几分不自在,你说这事儿闹的,这是丢尽了颜面。
宁安侯夫人跟云染更亲近些,看着云染就道:“本来这事是不想给娘娘添麻烦的,可是这不是董家那边牵着太后娘娘那一边,这也是没办法了。”
云染听完了事情的经过,现在还没回过神来,听到大伯母的话,轻咳一声才开口说道:“我也是有些意外,没想到竟是闹到了和离的地步。”
其实她比较好奇的是,许嘉慧那样的性子,居然还能把自己的婚事过到这一步,毕竟那许嘉慧心思深沉,且颇有些手段,真是令人想不到会把日子过成这样。
现在云染还清楚地记得,许嘉慧跟许念慈觊觎司空穆晟的事情,那时二人多有毅力坚持不懈啊。
按理说这样的人,怎么能过不好日子呢?
真是想不到,她嫁人后的日子过得这么的精彩。
依稀记得当年这门亲事初定的时候,她还说过不是良配,只是别人听不进去而已。
许二夫人闻言,看着皇后有些无可奈何开口说道:“我也是实在是没办法了,大嫂现在天天堵我家门,把我堵家里就开始哭,我这是被哭的没办法了。若不是那边连着太后娘娘,也不敢来给您添麻烦。”
“要是真的说起来,董夫人斥责许嘉慧的话也没有不对,作为正房少奶奶,处罚通房有很多的办法跟规矩,但是把人tuō_guāng了衣裳,叫人来围观,按在院子里打,的确是有失体统。若是寒门小户这么做顶多落个嚣张跋扈悍妇的名声,但是许嘉慧是许家女儿,金陵许家世代名门,她这样做,怕是许家的女儿们都要恨死她了。”
云染淡淡的说道,其实并不太想管许嘉慧的事情。
那样自私自利的性子,敢这样闹起来,不过是算计着董家那边有太后撑腰,她这个做皇后的怎么能不给姻亲撑腰。
他们夫妻要和离,打起来,最后却要把她跟太后都拉下水,可见心性如何。
许二夫人何尝不知道,但是现在却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得先把和离的事情按下再说,不然更加丢人。
她这两天着急上火的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香,简直要被烦死。
若不是事关太后,她跟本就不会给皇后添麻烦,但是董家那边拿着太后压人,这就是不把许家当回事儿。
想要善了也不可能了。
“何尝不是,我现在都不敢往金陵递信,娘娘,这件事情为难就在董家非要休妻,这要是把人休回来,许家的脸面更是被按在地上踩了。我们现在也没什么别的要求,只要和离就好。
况且,许嘉慧就算是再不好,但是董家少爷嫖赌成性,妾室满园,至今正妻都未能怀孕,可见他有多忽略自己的妻子。许嘉慧是有不对,但是董家少爷更是令人厌恶,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宠妾灭妻,总之和离可以,休妻不成。
我知道让娘娘为难了,可要是许嘉慧被休回来,以后许家的女儿如何抬头?如今我们老爷是许家官职最高的,这件事情我不能不管,不然金陵那边怕是就要问罪了。”
许氏也是两头架在火上烧,她也是没有办法了,不得不求了小姑,一起进宫求皇后娘娘。
她也知道自己没这个脸来,当年许嘉慧做的事情她心里都知道。
可是,这事关许家所有女孩的前程,一个许嘉慧不可惜,但是想想京都金陵那么多许家的女儿,都要因为许嘉慧蒙羞,她就没办法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毕竟她的女儿已经出嫁了,她可以完全撒手不管的。
她又不是长媳宗妇,但是谁让他们家的老爷是官职最高的。
看着许氏红了眼眶,一副愧疚不安的样子。
云染也是头疼,直接说道:“二舅母,这事儿我是不应该管的,你也知道当年许嘉慧跟许念慈做下的事情。”
“是,我也没这个脸让娘娘为难。只是一想起族里还没出嫁的女孩子们,我这就睡不着吃不下,她们做错了什么,却要为别人的错搭上自己的前程。”
哎,许二夫人心善,云染无奈一笑,“二舅母,我不想管是因为,我一旦插手了,许嘉慧只怕闹得更厉害,越发的有恃无恐。您别忘了还有一个许念慈,若是被她知道,只怕也会想着有我兜着,越发的目中无人。”
许二夫人何尝不知道这里头的为难之处,尴尬的点点头,“娘娘说的有道理,是我莽撞了。”
“二舅母一片善心,不过是为许家未出嫁的女儿忧心,高风亮节。”
“娘娘千万别这样说,要是这样我真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您了。说句良心话,当年我刚嫁过去的时候,就是住进了金陵老家。老家的长辈跟亲人对我真是不错,如今我们步步高升,不能忘恩负义,遇事不管。
我知道让娘娘为难了,您说的有道理,实在是嘉慧跟念慈都不是省心的,一个比一个心比天高。这事儿您就当不知道吧,我再去想别的办法,我就不信董家是铁打的,总能找到办法的。”许二夫人开口说道。
云染看着许二夫人坚定的神色,忽然就有些明白为什么大伯母如此护着自己了。
许家人身上都一股子韧劲儿,认准的事情不回头。
又看着大伯母只是说了几句话就不开口,显然是觉得吧许二夫人送进宫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