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锦璋从东院出来之后,也不知道王妃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听她说完话,就让秋禾把她送了出来。

能得到秋禾相送,也算是在王妃面前得脸的人了。

乔锦璋想到这里不由得哂然一笑,她现在沦落到连个奴才送都感恩的份上了。

乔锦璋离开后,云染坐在那里想了想,就对着春信说道:“将今年铺子里才送来的云缎锦给乔侧妃送一匹去。”

那云缎锦十分珍贵,王妃手里的几匹还是王爷特意寻来给她做衣裳的,春信就有些犹豫。

看着春信的样子,云染就道:“去吧,乔侧妃如今也算是依附着我,我总要看顾她几分。”

春信嘟嘟嘴,虽然不太乐意,还是说道:“那奴婢一会儿就去挑一匹送过去。”

云染想了想,就道:“我记得有一匹石榴红的,就送那个吧。”

“王妃,那怎么行?”石榴红颜色艳丽,很接近正红,这样的颜色妾室哪里能穿。

“你就是送去了,乔侧妃也不会做成衣裳传出来的,更多的是脸面。”云染知道这后院的人猜度主子的心思的下人很多,今日她给了乔锦璋石榴红的云缎锦,明儿个她在王府里就会被人高抬一把。

也算是酬谢乔锦璋这次的帮忙。

春信闻言无奈,还是去库房里找出了那匹石榴红的云缎锦,大张旗鼓的给乔侧妃送去。

却不想刚出了门,居然遇到了大夫人谭氏。

谭氏行色匆匆,看到那匹颜色鲜亮的云缎锦时,顿时觉得眼前一花,再仔细一看,却是王妃身边的大丫头春信,一时有些好奇的看着那匹缎子,就忍不住的问道:“这是做什么去?”

春信对谭氏一点好感也没有,屈屈膝行礼,这就笑着说道:“我们王妃让奴婢给乔侧妃送一匹缎子过去,大夫人匆匆而来,可是要见王妃?可是,王妃刚刚歇下……”

谭氏脸上的笑容一僵,连个奴才都敢拦着她吗?

抬起头看着春信,眼中带了几分厉色,“这都什么时辰了,王妃怎么会这个时候午歇?”

这明显是说她说假话。

春信也不着急,脆生生的说道:“夫人说的是,原本王妃午歇的时辰并不是这个,只是中午乔侧妃来见王妃说了好一会儿话。”说着,春信就把云缎锦交给旁边的小丫头抱着,对她说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然后抬起头又看向谭氏,“大夫人不如先跟我去小花厅稍待,奴婢这就去跟王妃通禀一声。”

谭氏纵然是心里不高兴,但是春信并没有出格的时候,她也只能按下恼怒,道:“那就有劳了。”

“这是奴婢分内的事情。”春信在前领路,请了谭氏在小花厅坐下,自己就匆匆去了正房。

谭氏看着她的背影,脸上的笑容眨眼就没了,顿时有些阴沉,小人得志的东西!

云染正在东梢间练字,总觉得自己有些心神不宁的,索性练字压一压浮躁的心思。

春信这个时候打起帘子进来,她就看了她一眼,“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奴婢刚出门就遇上了大夫人,就折了回来。”

谭氏?

云染手中的笔一颤,一滴墨落在了纸张上,一页字就废了。

索性搁了笔,洗了手,就道:“她来做什么?”

感觉好久没见她一样,一时间提起来,倒是有些陌生了。

“大夫人并未说来意,不过奴婢瞧着她的神色倒不像是开心的样子。”

云染颔首,“你去说一声,我这就过去。”

“是。”春信倒退出去传话。

云染换了身衣裳,拢了拢云鬓,这才扶着月华的手往小花厅走去。

春信传完话,命人奉了茶,就赶紧去给乔侧妃送云缎锦,瞧了在门口遇到了回来的秋禾,就在她跟前嘀咕几句。

秋禾点点头,快步往花厅而去。

刚走到小花厅门口,就听到大夫人的声音传了出来,“本来是想年前设宴,但是年根底下实在是太忙也就罢了。如今过了年,大家都有空闲了,就想着去我那里乐一乐。”

原来是要庆贺迁居之喜。

秋禾悄悄地在门口侍立,并不进去,打发了小丫头去看茶炉。

二房年前就宴请了众人,顾云染是亲自去过的。当时,刚搬家,家里顾书萱跟穆沁岚闹得厉害,她实在是分身乏术,而且也不愿意给二房贴面子,竟是没去。

当时赌一口气,谭氏后来就后悔了,所以这回她是亲自去给二夫人送的请帖,结果差点吃了个闭门羹。

她还想着二房什么时候这么硬气了,一打听气的差点掀了桌。

原来司空磊正在跟着顾钧和读书,而二老爷也跟着王爷手下的商队做生意,就连最近上门给司空薇说亲事的都多了许多,难怪腰杆都直起来了。

之前没怎么着,没想到一分家,顾云染就开始出幺蛾子。

明显的扶持二房,只是为了什么?

谭氏又不傻,自然知道这里头的根由,但是这个时候却又不能跟她翻脸,只能强忍着怒气上门来送请帖。

不管外头说什么,谭氏都不能表面上做出跟洛王府不来往的样子。

想起分家时就一肚子火,原本说好分家不分宅,结果老王妃上书的折子却不是这样,皇后准了折子,她们就得搬家,越想越是恼怒,总觉得自己是上了当。

想起老王妃,谭氏就更是一句话都不想说了。刚进门的时候,就不知道在老王妃手下吃了多少亏,现在她又有了亲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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