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之后,宋奇满腹心事地向皇宫外面低头行走。 ?? . r?a?n??e?n`
看来金正雷是铁定要当皇上了,怪不得他要把卫国皇室子弟全部斩首,一个不留。
什么血海深仇,什么伐卫复仇,只不过是他金正雷披在外面的好看的衣服而已。他的骨子里恐怕就是要让金姓取代卫姓当皇上。
如今多安府的皇宫龙椅坐在金正雷屁股底下,军政掌握在金正雷的义子金在道手里,文政掌握在金正雷的内弟符豪威手里。金正雷已经坐在帝位之上,他只是需要一个名。名正则言顺。
“宋将军!”一个爽朗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宋奇回头一瞧,原来是新任多安府尹符豪威。看来真是想曹操,曹操到。
“哎呀,这是谁呀,原来是府尹大人!”宋奇以一幅十分诧异的表情看着符豪威,表情夸张地说,“府尹大人穿这身一品官服,仪表堂堂,威风八面,实在是帅呆了!”
“宋将军不要嘲笑我!我觉得这身官服更适合你!”这位威风八面的府尹大人,在宋奇面前,还是一幅百事不通的傻帽劲儿,他提起官服的衣襟,向宋奇傻傻地笑道,“元帅一定要让我穿,我实在穿不下!”
“穿不下就脱了,换一身更合适的!现在这里是你姐夫的天下,他有的是官服给你换!”自从出征那天起,宋奇就被丘刚告知,符豪威是金正雷的内弟,但是他一直装作不知道,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符豪威也没有告诉宋奇。现在不知为什么,宋奇脱口而出,把符豪威和金正雷的关系一针见血地说了出来。
符豪威愣了一下,嘟哝道:“原来你全知道?”
“这没什么呀。”宋奇若无其事地说。
符豪威尴尬地笑了笑,随即恢复了那种不羁的表情,上前拍了拍宋奇的背,亲密地说:“既然你知道了,我不妨告诉你。我其实不是元帅的内弟,只能算是内堂弟。”
宋奇会意地点了点,心里暗想,还好你不是内弟,只是内堂弟。如果你是内弟的话,恐怕还不止当个府尹。
符豪威压低声音说:“元帅叫我当府尹时,我是不想当的,因为我觉得自己干不来。元帅说,你不是跟宋奇熟悉吗,你求他指教一下不就可以了?”
“求我指教?”宋奇瞥了符豪威一眼,诧异地说,“我现在焦头烂额,自顾不暇,哪里有能力指教你?”
符豪威善解人意地说:“我知道这场赌赛对你很重要,你是必须要赢的,你也一定会赢。我只是不想让我负责的帝京区落到最后一个。所以,请你稍微指教我一下,让我赢了西门云。”
宋奇沉吟了半晌,叹了一口气说:“好吧,看你态度这么诚恳,我回去想一想,然后草拟一个办法,明后天叫人送给你。”
“那太好了!”符豪威如获至宝,向宋奇又是鞠躬又是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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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百官从朝堂散去之后,金正雷独留岑应,并邀请他逛逛皇宫。
两人从皇宫大殿,往里面的后宫和御花园里逛,一路看,一路赞,一路骂,看的是眼前美景,赞的是建筑绝伦,骂的是昏君如何敲骨吸髓盘剥百姓。
岑应一边附和着金正雷的赞和骂,一边心里暗想,元帅赞是真,骂是假。你若真骂,何必住在这所皇宫里?
到了御花园里的九曲荷花亭,金正雷在石桌旁落坐,示意岑应在对面坐下,然后吩咐宫女去上茶。茶上来之后,两人低头喝茶,都没有吭声。
茶喝了两盅,金正雷示意宫女退下,然后目视岑应道:“今日朝堂上的情景你也看到,我金正雷并不想当皇上,都是卫国文武的一厢好意。“
“嗯。”岑应简单地应了一声,心里却在发笑:“好意也好,歹意也好,你金正雷说不想当皇上哪个信?你现在住着皇宫,睡着后妃,已经是事实的皇上了!”
当然此话只能心里想,不能讲出来,岑应又想,“有了卫国文武百官和军民的拥立,金正雷当皇上是早晚的事情了,哪怕陈国将军没有一个拥立的,也没有什么影响。”
他心里又想:“我岑应只是一介落第秀才,假若没有金正雷的提携,哪有今天的成就地位?如果回到陈国去,哪有我的位置,看来我此生只能跟定金正雷了。现在卫国官员纷纷劝进,我总不能太落后了,否则以后的好处全是卫国人的。”
想到这里,岑应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地道:”元帅,这既是卫国官员的好意,也是天意!天予不取,反受其害!“
“天意?”金正雷不解,疑惑地瞅着岑应。他了解岑应,后者应该不会泛泛讲天意。
岑应吃了口茶,低头略微想了一想,声音激昂地说道:“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在卫国君位已经虚悬三天了。元帅不坐这个位置,必有别人坐这个位置,试想,那个后来居上位的人能容得下元帅吗?“顿了顿,见金正雷在不住的点头,便又压低声音说道:“今日朝堂之事,严监军必有密折送达皇上,必说元帅有反意,如果元帅再回到陈国,皇上还会像以前那些信任你吗?恐怕皇上也容不下元帅了!“
金正雷听了恍然大悟,哈哈笑道:“天予不取,反受其害!岑先生的分析,透彻入微,直指要害。。看来我是愚谦了。只是。。。“说着欲言又止,出了一会神,便低头喝茶。
岑应能猜到金正雷在担忧什么,心想这也是金正雷找我岑应的原因吧,既然找到我,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