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即位称帝,是我卫国全体文武官员的共同心愿,也是全体卫国百姓的共同心愿!”只见尤安向御阶前爬近了一步,向金正雷叩头称贺道。? ??.?r?a?n??e?n `尤安此时的反应极快,就算拿不到拥立的首功,拿个次功亦可,但是绝对不能不有所表示。
屈盖的脑子也很灵光,连忙出班跪地,朗声说道:”尤相国说的也是我屈盖说的,我卫国全体军民一致拥戴元帅即位称帝!”
那些卫国大臣哪个敢落后,皆匍匐下尘,叩头有声道:“我等一致拥戴元帅即位称帝!”
金正雷目光徐徐扫视着朝堂上跪着的大臣的脑袋,捻须沉吟了半晌,慢吞吞说道:”我金正雷率大军,讨伐卫国,是为卫国除昏君,拯百姓于水火,并非为了个人的私利!众臣劝我即位,岂不是陷我于不义?“
“元帅大公无私,大仁大义!实乃天赐给我卫国的君主!“费充用最慷慨地词语赞美道。
金正雷听了,满心欢喜,但是表面上故作一幅谦让推辞的样子。
卫国大臣一齐说道:”元帅即位称帝,是卫国百姓的愿望!请元帅不要辜负卫国百姓的期望!“
“金元帅问了卫国官员的意见,是不是得问下陈国将军的意见?”列于文官首席的监军严参突然冷笑一声,正颜厉色道:“元帅乃是陈国皇上委任的元帅,是不是得问下陈国皇上的意见?”
陈国将军个个立着不动,没有一个劝进的,连一个附和的都没有,连金在道和岑应都没有附和一声。宋奇觉得很奇怪,怎么这事卫国大臣这么热衷,而陈国将军一个都没有反应,后者不是跟金正雷的关系更亲近吗?
金正雷用目光扫视了陈国众将一圈,最后落在严参身上,向后者摊了摊手,若无其事地说道:”这只是卫国文武官员的好意,我金正雷并未有此想法。严监军不必多虑!”
“没有这想法甚好,希望元帅对得起皇上!“严参鼻子里哼了一声道。
宋奇心里暗想,劝进这事一旦起了头,就不可能不了了之,看来金正雷真的要当皇上了。
但是历史上并没有一个姓金的当过皇上,难道金正雷要改变历史?或者,是因为我的穿越,改变了历史的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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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充何以抢在尤安前面上了劝进表?获得劝进之首功?这要多亏西门柳!当然后者也是多亏明朱公那本《回天诀》。《回天诀》上那句“卫明帝二十五年,金将军克卫京,斩卫帝。”,至金正雷太庙斩卫明帝,这句话全部得到验证。
斩卫明帝的当日,西门柳不住地琢磨这句话,心想,这句话实在是太神准了,可谓百分之百正确!那这句话还有没有更多的意思呢?他西门柳靠着给金正雷输送了一千五百万两银子,暂时得到金正雷的保护;他最大的靠山费充倒而复起,靠着献了皇上之功暂时保得一条性命,后面怎么样不得而知;尤安靠献城之功保住了相位,仍然高高在上,他西门柳不知什么时候得罪了尤安,以后怎么被尤安弄死都不知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必须尽快找到应对之策,以后方有出路,方有前途。
古语有云:思之思之,鬼神通之。西门柳盯着这句话,绞尽脑汁思考了半天,突然脑子里跳出来一个想法,金正雷能杀皇上,那他能不能当皇上呢?一定能,现在整个卫国都在他手里,他想当就能当。武将立功靠打仗,文官立功靠逢迎,劝人当皇上是最大的逢迎,自然是最大的功劳!对,劝进,现在要立功就靠劝进!然而他西门柳根本没有资格上劝进表,必须找个德高望重的大臣领衔,才有说服力,才有效果。找谁合适呢?想来想去,还是费充最合适,此人在卫国当了二十多年相国,眼看着要遭遇灭顶之灾,神不知鬼不觉地抓了皇上并献卖出来,保得性命地位,转危为安,实乃是一个有福之人。
思考妥当,西门柳立刻起轿去太傅府。
费充刚从太庙回来,他惊魂甫定,靠着献卖皇上才保得一条性命,这条性命能保多久不得而知,他现在是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什么事都不干沾惹,能躲起来尽量躲起来。
太傅府先被卫国禁军搜查过,后又被陈国兵将搜查过,现在几乎变成了一片废墟,满眼萧条,一众家人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在忙着打扫着狼藉的庭院,空气中尘土飞扬。
费充前脚刚进门,还没来得及坐下喝杯茶,西门柳后脚就跟了进来,门口竟然连看门的都没有。
费充一看西门柳来了,心里冷笑道:在我出事时,这人不知躲哪里去,能离我远尽量离多远,现在看我又起来了,就立马跟了来,真是一副奸商嘴脸!
费充对西门柳充满鄙夷,正眼不瞧,视而不见,故意对扫地的家人骂道:“里面的垃圾都多得扫不尽,怎么还把外面的垃圾放进来!”
西门柳察言观色,知道费充不待见他,然现在不是讲究些须小节的时候,便赶向前,躬身一礼,赔笑道:"费太傅,恭喜呀!"
费充冷冷地问:“何喜之有?”费充以为西门柳要说的喜事无非是献皇上之事。这是他的功劳,也是他的耻辱。一个人不到万不得已,会把皇上出卖了吗?如果西门柳再提这事,费充会立马命人把他赶出府门。
西门柳可没有闲情逸致讲这些过去的事,他现在是关心自己的事情,便开门见山道:"我有一场大功劳要送给费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