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时,那些军兵从桥上疾行几步便赶上了他们,几个水性好的士兵“咚咚咚”接二连三跳下了水,此时他们还能游到哪儿去,便如鸬鹚捉小鱼一样把他俩生擒活拿了上岸,掷在地上,用绳索捆绑了个结结实实。? 火然?文? .?r?a?n ?e?n?`o?r?g
这时一个营官模样的人就着火把对着金正雷的脸辨认了半日,且惊且喜道:“了不得,这男的就是朝廷钦犯金正雷!”
众军士听了这话,皆拍手欢呼道:“这么说我们立大功了!”
那营官心中得意,笑道:“这真是老天送给我们的一桩大功劳!”
“军爷,我不是金什么雷,”金正雷矢口否认道:“我们是楚国的渔夫,因打鱼不小心误漂到了贵国这边,我们不便上岸,所以意欲游水回去。”
若熙也从旁哆哆嗦嗦说道:“军爷,我们千真万确是渔民。”
那营官鼻子里冷笑一声,道:“你跟我说没有,明天见了将军再说。”吩咐手下军兵道:“给我关押起来,如果这两嫌犯走失逃亡,惟你是问!”那军兵听了,上来几个,把两人关入一座屋子里,掩上门从外上了锁自去了。
金正雷若熙两人全身湿透,冷得瑟瑟发抖,两人互相挤着取暖,幸好此时天气并不十分冷,否则湿冷一夜,非冻死不可。金正雷万分愧疚地说:“若熙,是我连累了你,让你吃这么大的苦!”
若熙一面颤抖着,一面流泪说:“这点苦算不了什么。我能够与你同生共死,这是我的福分。”
金正雷听了,眼泪夺眶而出,颤声道:“如果老天保佑我们脱险出去,我以后决不负你!”
好不容易盼到天亮,那营官命几个军士把金正雷两人从所关押的屋子里提出来,一路押到驻边将军哪里去讨赏。驻边将军的营地离此地约一里路程,将军管辖五个边境河口,这里是其中一个。
此时金正雷二人身上依然湿漉漉,被晨风一吹,更觉冷飕飕,两人蜷缩着身子随着军兵而去。那营官进帐内通禀之后,出来命军士推了两人进入帐内。
帐内居中坐这个青年将军,见军士推了两个被捆绑的扎扎实实的人进来,便沉声道:“抬起头来。”
金正雷闻其声,似曾耳熟,便抬起了头来往上一看,不看犹可,一看心中一惊,那青年将军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向年好友全斗。
全斗见被捉之人仿佛是金正雷,便紧盯了眼仔细打量了半日,见下面之人,衣裳湿漉,脸色煞白,确系自己的好友金正雷,便不动声色,沉吟了半晌,假意问道:“你是何人?因何被捉?”
金正雷听了会意,也假意说道:“我们是楚国的渔夫,因打鱼不慎漂至贵国,被贵军所捉,请将军开恩,放我们二人回去。”
全斗听了,又拿眼细看了一下立于金正雷身旁的若熙,问道:“这位大嫂,他说的可是实情?”若熙当然回说是实情。
全斗听后,狠狠瞪了那营官一眼,申饬道:“既是楚国渔民,为何假报说捉了朝廷钦犯?”
营官听了,慌的忙分辨道:“将军,属下仔细对照过影像,确实是朝廷钦犯无疑。”
全斗笑对那营官道:“想我旧日与金正雷有一面之缘,见了岂不认得?”那营官见将军如此说,仍要分辨,全斗喝命道:“还不退下。”那营官只得唯唯而退。
待那营官退出大帐,全都忙起身离座,三步两步来到金正雷面前,三下两下给两人解除了捆绑,抱着金正雷,颤声道:“金兄,你受苦了!”
金正雷亦伸酸疼冰冷的手抱着全斗,哽咽道:“全兄,我差点见不到你了!”
全斗见两人身上湿漉漉的,冷冰冰,那若熙又冷又饿,牙齿犹在发抖,回头又命亲兵道:“还不快去生火!”又命令外的亲兵快去上酒菜。
须臾亲兵端了火盆上来,顿时一阵温暖扑面而来,两人伸手就火上烤了片刻,渐觉身体热热乎乎,脸色由白转红。过了片时,亲兵又端了酒菜上桌,只觉一阵异香扑鼻,两人早已饥肠辘辘,见了饭菜,也不须请,伸手就拿,张口就吃,狼吞虎咽,片刻之间几碗饭几口酒已经下肚,精神亦见旺盛,声音亦见敞亮。
全斗将军也是将门之后,他父亲全泰将军与金正雷的父亲金国安将军同殿为臣,后全斗与金正雷同时参军,两人志同道合,关系亲密,平时称兄道弟,被人称为军中二少。前年金正雷举家随太子戍守东海郡,金正雷与全斗就暂时分别了,没承望哥弟两个今天竟然在这里以这样的场景会面,真令人不禁唏嘘感叹。
全斗待两人酒足饭饱后,指着若熙问金正雷道:“这位应该是嫂夫人吧?”
金正雷听了脸一红,但并未否认,若熙更是羞得低头不语。全斗便重新给若熙施了礼,口内道:“见过嫂夫人!”
若熙瞟了金正雷一眼,见他含笑不语,又不劝阻,又不说明,便也扭扭捏捏的推让了一回。
随后金正雷把自己家的悲惨遭遇原原本本详详细细向全斗讲叙了一遍。
全斗听了,怒愤填膺,大骂道:“这费充实乃卫国之大奸臣,不除此人,卫国不宁!”然后又问道:“金兄,你下一步打算去哪里?”
金正雷回道:“楚国是个大国,我想去楚国,借兵复仇!”复满面怒气道:“我金家三代忠良,对卫国忠心耿耿,没想到昏君竟然听信奸臣费充之谗言,杀我金家满门。我此去必借楚兵誓灭卫国杀昏君复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