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哥。”花猛兴奋地从走廊里走进来一一零五房间,左瞧右望没有看到宋奇,便向明玉问:“秀,宋大哥呢?”
明玉咯咯笑着指了指洞里,“你看,他在洞下面呢。”
花猛俯视洞下面,见宋奇正忙着搬青石板,毛勇站在旁边帮他拿着火把。花猛蹲下身子,瞪了毛勇一眼,毛勇无可奈何地耸耸肩。
花猛向下面喊道:“宋大哥,我们发现新的情况了。”
“什么情况?”宋奇头也没抬,只是闷声闷气地说了一句,双手抓着青石板的两头,用力向外面拉扯。
花猛道:“你知道我们看见谁了吗?我们发现翟福居然在客栈门口鬼鬼祟祟地转悠。那翟福看到我们的人后,就离开了。我派了人悄悄地盯着他。估计很快就能找他的下落。”
“翟福当然觊觎这笔巨银,否则他干嘛千辛万苦绘制那张藏银图?”宋奇在洞下面粗声粗气说。
“你做的对!”明玉向花猛赞许地说道,“翟福很想得到这笔藏银,他绝对不会让土斗把这银子拿走。咱们找到翟福,说不定就能找到土斗,最终就可以找到藏银的下落。”
“我们上下配合,说不定真能找到藏银的下落!”宋奇接口说,一使劲把青石板从侧洞里拉了出来,在他面前露出来一个四尺宽五尺高的地洞。宋奇从毛勇手里拿过火把,躬着身子,把火把伸进地洞里面,火光把侧洞照得亮堂起来,宋奇看见地洞上印着明显的杂乱的脚印,一直向正前方延伸了大概三四丈远,之后向右边拐了弯,看不见了。
“怎么样?”明玉从上面俯视着洞里,关切地问道。
“现在我敢肯定,藏银就是从这地洞里被运走的。”宋奇呵呵笑道。
毛勇哈哈笑道:“有了这个洞,我们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土斗。”
“那太好了!”花猛高兴地说,“那翟福要不要继续跟踪?”
“当然要!”宋奇仰视着花猛,斩钉截铁道,“翟福与土斗虽然都是冲着藏银而※,.±.☆o< p p="/aa人的动机和立场是不一样的。土斗来偷藏银,代表的是某种与西门柳作对的力量,翟福受西门柳的指使来刺杀我,代表的西门柳的势力。或许西门柳派到留云郡的不知翟福一人,咱们追查到翟福的下落,就可以找到西门柳派来的其他人。”
“我明白了!”花猛如梦方醒。
明玉俯视着满脸泥土的宋奇,笑着问:“既然土斗是与西门柳作对的,那么可不可以说,土斗是我们的友方?”
宋奇想了想,说:“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敌人的敌人可以作为我们的朋友。但是就土斗来说,他不是。首先他并没有正面与西门柳作对,所以他的立场并不明朗;其次他是梦岛的败类,咱们也不需要这样的朋友;第三,他偷了藏银,等于是跟我们作对。”
“好吧,你说的对!”明玉颔首道。
“宋大哥,那么我们下一步怎么做?”花猛问道。
“我说过,我们上下配合。”宋奇简短地说,“你继续在地面追查翟福和土斗的下落。我则顺着这个地洞去追踪他的足迹。”
花猛瞄了一眼明玉,又瞅了一眼宋奇,“这不好吧9是让我从地下去追查吧。”
“宋大哥,这件事你还是让花教头去做吧。”明玉恳求道。
“两边的事情都做到一半了,临时换人就不好了!”宋奇摊开双手说,“咱们各自分工。明玉,你坐镇将军府担当你继续追查翟福和土斗的下落。我和毛勇顺着地洞向前去追查。”
“好吧!”明玉听宋奇说要带毛勇一起去,也略微放了心,很大方地让了步,不过还是提了条件,说,“我就不回将军府了。我就在这里坐镇。”她担心万一有人把这洞口填了,宋奇毛勇岂不是回不来了。
“好吧!”宋奇能理解明玉的担心,所以也就不坚持了。
两人携带了足够的装备。火把,这是必不可少的照明工具;铁锹,万一地洞的出口被封死了,可以用铁锹通开;绳索,万一地洞的出口是悬崖呢;水和干粮,万一这洞太长,需要走一天一夜呢;连弩,宝剑,这是必有的防身武器。
说是两个人,另外还是带了两个军兵,主要是让他们拿东西。钻这样狭窄的地洞,人多了反而碍手碍脚。
毛勇坚持要走在前面,宋奇拗不过他,只能让步。
这个地洞不是太小,用不着爬,也不是太大,不能正常地直着身子行走。毛勇手拿着火把,低头躬腰弯背,率先钻进了侧面的地洞,向前面缓缓行进,宋奇手里拿着铁锹跟进,后面两个军兵拿着各种东西紧紧跟随。
走了三四丈之后,地洞向右边拐弯,他们顺着洞的方向继续前进。又前进了三四丈,洞又拐了一个弯。之后洞越来越高,几乎可以正常地直立行走了。看起来头ding上没有房子,所以他们才会肆无忌惮地挖掘。
大概行走了一柱香的工夫,到了地洞的尽头了,前面左右都无路可走。算算这洞总长超过一百丈。土斗为了盗取藏银,居然在地下面挖了这么大的一个洞,看来他确实花了不少工夫,而且他的帮手也绝对不止四人。
毛勇握着火把向四处照了照,用手向四处摸了摸,说:“好像无路可通。”
宋奇脚下踩到一小滩水,他正想说这里怎么会有水,一滴冰冷的水珠滴在他的脸上。他抬头仰视ding上,发现头ding之上有一个垂直的洞,洞里面黑魆魆的。
毛勇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