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小城楼里,没有轮到守夜的士兵都在城楼营房里睡觉。ran?en .ranen`
而那些轮到守夜的士兵,也因为放松和疲惫,在城墙上的石屋里面东倒西歪地睡着了,有的趴在石桌上,有的靠着墙壁,有的干脆躺在地上,鼾声如雷,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那位耳尖的士兵由于高度紧张所以难以入睡,所以在没有轮到他时,他也自愿一直和值班守夜之人在一起。
“沙沙沙~”“咔嚓咔嚓~”
这种混杂的声音传到来耳尖的守兵的耳中,刚开始还很微弱,他竖起耳朵倾听了片刻,发现这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接近。他可以断定,这一定是敌人偷袭的脚步声,而且敌人已经到了他的周围不远处。
他连忙推了推在他旁边打盹的其他士兵,急声道:“兄弟们,快醒醒,敌人偷袭来了!”
“让他偷袭好了!别打扰我睡觉!”一个士兵嘟哝了一句,翻了一个身,又睡着了。
忽然这种脚步声好像突然消失了。这个士兵小心地走到城墙边的垛口上,惊恐地四处张望,就着月光,看到几个黑色的人影在墙下面的树木之间晃动。
“不好!敌人偷袭。。。”他惊恐地大声叫喊了起来,不过他刚喊到一半,他的嘴巴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给紧紧地捂住了,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这个胆小鬼,怎么老是吵吵嚷嚷,还让不让人睡觉?”石屋里面一个士兵被他的喊声吵醒了,从他所趴的石桌上抬起眼来,嘴里骂骂咧咧的。
就在他抬眼的一瞬间,他见到城墙上站满了黑衣人,手里拿着各种兵器,兵器在月光照射下闪着凛冽的寒光。那个耳尖的士兵已经被打晕了,倒在地上。
“他麻的,敌人真的来偷袭了!兄弟们,快起来战斗!”他大声尖叫道。
毛勇飞身跳了过去,用剑锋指着他的脖子。
“你怎么也。。。”另外的士兵嘟哝了一句,不过,很快他就吓得清醒了。
因为敌人已经进了石屋,明晃晃的刀剑已经搁在他们的脖子上。
小城楼中的守兵在熟睡中都成了俘虏,四肢被绳索捆着,嘴巴被破布堵住,无法动弹,也无法发出声音。那名营官也不例外。
他们都满怀歉意地看着那位耳尖的士兵,此刻正被绑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因为他试图叫嚷,被敌人打昏了过去。
“耶!”宋奇手下的兄弟们低声欢呼着,“接下来我们就可以拿下铁马关了!”
城楼旁边有一块小小的平地,大概是给这里的守兵平时操练用的。平地的旁边就是悬崖峭壁。
众人站在平地的边缘,俯身向下望去。铁马关黑压压的一片房子,在月光下面宛如一片平静的黑色湖泊。只有几盏零星的灯火从城中一座最高的楼中透出,好像湖上渔舟中的渔火。
铁马关的城门在离这里一里远处的山口,城楼高耸,城楼上的金顶在月光照射下熠熠生辉。
万籁寂静,只有虫鸣的声音此起彼伏,没有一丝毫的人声笑语。
平地边缘的峭壁,陡峭度和高度都跟他们刚刚攀爬过的峭壁差不多。但是要从这里徒手爬下去,根本没有这个可能。这给上山容易下山难这句话做了最好的注解。
“宋将军,现在怎么办?”蒲甘向宋奇靠近几步,低声请问道。
宋奇回头扫视了一眼身边百余名弟兄,有三十个带绳索的,有三十个带弓箭的,还有三十个带风筝的(由于一个弟兄掉了下去,所以只剩下二十九个风筝兵了)。
宋奇略微思考了一会,开始分兵派将了。
宋奇抬手指着远处的城楼,向蒲甘道:“你带二十几名奇兵弟兄用风筝飞下去,直奔铁马关城楼,去打开城门,点火为号,放我军进城!”
“是!”蒲甘很痛快地答应了一声,从宋奇那里接了命令,带领手下奇兵队员在悬崖边一字排开,然后毫不犹豫地,一个接一个扑棱棱就向悬崖下面跳了下去。由于他们完全是居高临下的俯冲,加上他们的动作已经非常熟练,所以无须辅助兵帮他们拉绳拉高。
风筝仿佛一只只黑色的大鸟一样,向悬崖下面俯冲而去,一边扑打着巨大的翅翼,在快要接近下面的屋顶时,突然窜了起来,向远处的城楼翩翩飞去。
宋奇凝视着风筝飞起的方向,目测他们飞行的距离差不多了,伸手指着城中还亮着灯火的最高建筑,回头向毛勇敖豹以及那些拿绳子的士兵说道:“毛哥,你们几个同我以及这三十个弟兄一起用绳子缒下去,直扑城中的将军府,一举把臧龙拿下。只有拿下了臧龙,他的铁甲连环马才算彻底死翘翘!”
“是!”毛勇等人答应一声,各自拿绳子去准备了。他们将绳子的一端绑在一棵棵大树大根上,另一端则从悬崖边垂了下去。这绳子足够长,足以把他们缒到山下。
宋奇又转头看向黎苏,沉声命令道:“你带剩下的弟兄守在这悬崖边,密切观察下面的情况。如果下面的敌人有任何异动,你们就以弓箭压制敌人,给我们提供掩护!”
“是!”黎苏爽朗地答应一声。
宋奇把长长的绳子在双腿上穿了两圈,又打了一个活结,双手牢牢地抓紧绳子,然后小心翼翼地倒退着降下悬崖,双脚顶着峭壁,悬挂在半空,其他人也按照他的方法,晃晃悠悠地悬在空中,一字排开。
“都准备好了吗?”宋奇轻声问道。
“准备好了!”其他人也低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