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楼不敢建得比皇宫还高,因为这是跟皇权抗衡。但是随着科学水平的提高,某些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东西,已经被那些聪明的人给捣鼓出来了。
“啧啧,看到这样的场景,朕真的想出去好好看看,其他地方是不是也如京都一般繁华了。”朱佑樘略带感慨道。
语气中充斥着无奈和惋惜。
他是皇帝,他的身份不容许他跟张儒一样四处乱跑,他只能安安稳稳坐在金銮殿上,听臣子们汇报情况。
知道的只言片语,无非就是内阁几位大学士口中得知,又或者是通过某些臣子的奏折。
相对来说,这是一个消息十分闭塞的时代,再快的战马,再多的驿站,也比不上张儒前世一个电话。
张儒道:“陛下想去看看,那就去看看。内阁那边,我去说。”
朱佑樘脸上先是露出高兴的神色,转而又变得黯然。
他思忖良久,终究还是晃了晃脑袋:“算了,树敌太多,对你没有好处的。”
张儒拍了拍胸脯:“你是我兄弟,为你得罪再多人,也在所不惜。而且,这些年你的纵容,我的势力已经十分庞大了。
在我有生之年,莫说是朝中某位文臣,就算是将来的皇帝,在我没有犯谋逆大罪之前,也不敢轻易动我。
内阁几位大人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好好说,他们应该不会阻止。”
内阁的人会不会阻止,朱佑樘岂能不清楚。
如果是其他事,张儒这个定国公去说,说不定人家还真得给三分颜面。可这事是天子要离朝。
不管是为了江山社稷还是为了皇帝的安全,臣子们都不敢答应他的要求。
经历过土木堡之变后,英宗皇帝被掳,大明的皇帝,想要出宫,已经没那么容易了。
他为了张儒着想,还是摇了摇头。
知道皇帝很想出去看看的张儒信誓旦旦道:“包在我身上,我可是军中丘八,他们要是不肯讲道理,我的拳头不会吃素。”
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没见过张儒如此孩子气的一面了,朱佑樘不禁莞尔:“他们虽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但朕要离开京城,他们几个老先生若是不肯坐镇京师,一切都是空谈。
好了好了,朕也就那么一说,还是别去为难他们了。”
内阁几人,都是能够担当重任的,对国事操劳,对皇帝的家事也是操劳。
在大明他们能够发挥自己的长处,换成任何一个其他朝代,他们若是敢管太多,轻则挨一顿屁股开花的板子,重则人头落地。
君权和臣权的交锋,总体来说各有胜负,不过朱佑樘还是不想激怒这些治国的文臣。
张儒道:“放心,不会为难他们的。”
在外面逛了一会之后,两人回宫,张儒出宫之后直奔内阁值房。
对于定国公怎么会突然来看他们几个糟老头子,极为内阁大臣态度不一。
刘健持欢迎态度,毕竟他那个不成器的弟子一家老小保全住,靠的就是张儒网开一面。
谢迁不冷不热的,他本身的性子就是如此,不管张儒是定国公还是定边侯,他老人家愿意理会就理会,不愿意理会也没人敢说他什么。
徐浦则是有些谄媚,这位到了正德年间被人称作青词宰相的内阁大臣,现在还是给刘健和谢迁等人打下手的。
张儒现在红的没边,他不上赶着巴结一下,谁知道将来这位小心眼的国公大人会不会给自己穿小鞋。
倒是李东阳看到张儒的那一刻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升起,他熟知张儒脾性,知道这小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文轩怎么有空来看我们几个糟老头子了?听说最近陪陛下散心,你可是想尽了办法让陛下开心呐!”刘健笑呵呵的打趣道。
对朱佑樘出宫一事,他是不太赞成的,因为朱佑樘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他生怕皇帝在外面出点什么事。
李东阳马上接着道:“这小子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他一来,准没好事。”
张儒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李大人,你这么说,好像小子还真是那样的人。既然你都知道我夜猫子进宅了,我就不藏着掖着了。陛下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走。可是陛下登基十七年,至今没有出去看过自己的大好河山,所以小子今日特地来跟几位大人商量一下,希望诸位大人能够同意小子带陛下前往塞北一行。”
其他几人皆面露苦笑,一个个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谢迁一口回绝:“不行!陛下身体本来就不好,在宫中养着至少御医能够有个照应。塞北苦寒之地,没什么好看的不说,对陛下的身体也没什么好处。”
李东阳想了想之后也摇头拒绝:“文轩,不是老朽说你,别人不懂事,难道你自己还不懂事?
陛下的身体是什么情况,你比在座的任何人都清楚。如果一旦去塞北那种地方,陛下有个什么闪失,我们都得成为千古罪人呐!”
徐浦没有发表意见,因为他在这几位大佬面前,暂时没有发表意见的权力。
刘健讪笑道:“文轩啊,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吧!”
四个内阁大臣,两个坚决反对,一个和稀泥,另外一个干脆连意见都不发表,这对张儒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他在心里准备了一下措辞,正准备开口,李东阳又一盆冷水浇了下来:“不用想着说服我们,不管你怎么说,我们都不会答应的。
若是陛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