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中等级森严,能够手里拿着绣春刀身上还穿着飞鱼服的,怎么的也得是一个总旗之类的官职。r?anen .?r?a?n??e?n?`o?r?g?
不管是一般老百姓还是一般官员,基本上没几个敢跟锦衣卫的人硬碰硬的来的。东厂鼎盛的时候或许能够压锦衣卫一头,但是现在东厂在萧敬的领导下,简直就是一只弱不禁风的小鹌鹑。
锦衣卫的权势,因为张儒的出现,达到了永乐年以后的顶峰。
很快,在三楼房间里饮酒作乐的柒掌柜便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他是一个身材矮小肥胖的中年人,两只眼睛眯得只剩下一条缝,脸庞红扑扑的,身上衣着虽然华贵,穿在他身上却出不来感觉。
见下面闹事的人自己根本不认识,又见为首之人器宇轩昂,柒掌柜多了几分小心,快步走下楼梯笑呵呵的跟孟傥套近乎:“这位官爷面生得紧,可是对这品茗轩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小可柒贵,乃此间掌柜。
贵客若是有什么不满之处,尽管告知小可,小可立马让下面的人改。
此处乃寻欢作乐之地,动刀兵,恐有不祥。”
孟傥仔细打量着柒贵,歪着脑袋问道:“你就是柒掌柜?”
柒贵没搞清楚对方的来意,依然十分有礼貌的道:“小可正是。”
孟傥突然笑了:“你是柒掌柜那就好!来人,给我将这逆贼拿下!”
说时迟那时快,一条黑色的人影从柒贵身后快速窜出,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刀,那明晃晃的钢刀就架在孟傥脖子上:“我看谁敢!”
这一出来得太快,孟傥完全没有时间反应。
而且对方的身手不错,甚至比孟傥要高,所以他才会被制住。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飙云骑都愣住了,上前拿下柒贵也不是,不上前也不是。
孟傥浑然不惧:“好啊,已经多少年没有人能用刀架在老子脖子上了,今天总算是又见到这样的好汉了。好!柒贵,你有种!
今天老子就把话放在这里,有种你就让你的人把老子这三斤重的脑袋割下来,不然老子让你这品茗轩内鸡犬不留。”
人都被人家给挟持了,依然能够做到这般硬气的人,怕也只有孟傥这种不怕死的主了。
柒贵脸上阴晴不定,盯着孟傥道:“柒贵印象中似乎没有得罪各位的地方,各位来这品茗坊第一件事就是找柒贵的麻烦,怕是不妥吧!
大庭广众之下,光天化日之中,竟然还敢如此行凶。
哪怕官爷您是锦衣卫的人,是京城来的上差,貌似也没有这个权限啊!”
孟傥趁着柒贵说话的时候那黑汉子放松警惕,猛然一把抓住腰刀的刀身,身体往后抽了两步:“愣着干什么!给老子将这乱臣贼子拿下!”
那汉子反应过来,用力一抽刀,孟傥的手心多了一道横贯的大口子。
伤口很深,有些地方已经露出了白骨,鲜血不停的往外冒着,两块肉往外翻着,看上去极为恐怖。
但是孟傥好像不知道疼痛一样,吩咐一下,立刻就让人拿出了弓弩。
在弓弩的威慑下,柒贵不敢有任何其他动作。
倒是那黑汉子胆色不错,看到了弓弩依然不知道害怕,竟然提着刀就朝孟傥冲了过去。
在自己手里有弓弩的情况下,如果自己的顶头上司还被人给杀了,那飙云骑的脸都得丢尽去。
是以,飙云骑的人没有半点犹豫,直接就朝那黑汉子的要害之处射出了箭矢。
“噗嗤,噗嗤!”
一眨眼的功夫,那黑汉子身上就多了四五支箭矢。
已经受伤到这个地步了,黑汉子依然瞪着眼睛朝前面爬行,似乎不将孟傥拿下,他就对不起柒贵一般。
军中医官给孟傥草草包扎了一下伤口,等待他接下来的命令。
“这位官爷,柒贵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您,你也不至于当街杀人吧!”柒贵依然死咬着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孟傥,将所有罪责都推到孟傥身上。
不管是锦衣卫还是官府,亦或者军中的人,当街杀人,总是不对的。
除非,他们真的有特殊任务。
孟傥冷冷一笑:“鄙人京城锦衣卫上千所千户孟傥,奉定国公之命捉拿逆贼柒贵归案,有什么打扰的地方,欢迎诸位前往杭州知府衙门告状!”
既然你想把罪责往我身上推,我索性就把所有罪责全给揽下来,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办!
柒贵脸色大变,心中忐忑不安,觉得可能是那件事被人知道了。
不过他依然是强辩:“柒贵老实经商,怎的就成了乱臣贼子了!”
孟傥走过去飞快的一脚踹在柒贵肥硕的肚子上,抬手几个巴掌打得柒贵七荤八素,这才道:“我既然敢带着人大张旗鼓的来捉拿你,那肯定是手上有证据的。现在,可以再给你加一条,意图谋刺钦差随从。”
说完,他对那些看热闹的人喊道:“都别看了,这是朝廷的命令,这柒掌柜前些天用三万两白银请黑风寨的大当家带着一百多江湖汉子,截杀了我锦衣卫十几个好手。这事如果要是不把幕后黑手找出来,没完!
在场的诸位想看热闹的就都去知府衙门看,如果不想看热闹,找我的兄弟登记一下住址就行。
反正十天半个月之内,老子必须要随时能够找到你们这些人,否则都他娘的别走了。
这品茗轩里面要女人有女人,要吃的有吃的,要床有床,老子也不在乎多招呼你们个十天半个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