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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人接口道:“如果老夫猜测的不错,你小子这中间应该有不少的阴谋诡计。û#20320; .t.都说张文轩足智多谋,看来还是老夫低估了你的能力。
福州如今就是一片死地,你固守死地不说,还将自己的亲信全部送出福州,偏生朝廷大军没有为难他们,还给他们一个安顿之所。
你最看重的便是家人,可在所有人离开之后,你却唯独没有送走自己的家人。
每天没见你做什么,你依然能够保持云淡风轻。
张文轩,老夫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张儒冷冷道:“你能不能看透我是你的事,就算你看透了我,也没法改变我的主意。”
“你不会是有了方法吧!该不会这一切都是你和皇帝弄出来糊弄人的戏码吧!总感觉有些不对劲,这一向雷厉风行的朝廷大军,怎的到了福州城就成了闺房里的大姑娘,连进攻都拖拖拉拉的。感情这一切,都是你们暗中授意啊!”刀疤人语气中带着愤怒和欣赏。
这两种情绪夹杂在一起,本就是十分矛盾的,偏生这两种情绪出现在了同一个人身上,而且是同时。
张儒道:“老前辈可不要瞎说,我张文轩如何如何,天下人要怎么说就怎么说。当今圣上是难得的明君,老前辈这么说,就有些不太好了。”
刀疤人大声道:“放屁,皇帝小儿又如何,当年英宗皇帝在的时候对老夫都是礼遇有加,更何况是现在一个黄口小儿。你们倒是有本事,把所有人都蒙在鼓里,连老夫都让你们给诓骗了。要不是答应了无相那老匹夫,说不得老夫就得出手教训教训你这目中无人的小子。”
张儒不承认也不否认:“老前辈如果要出手教训小子,尽管动手便是,没必要把无相前辈扯出来。”
刀疤人赞道:“好小子,临危不乱,锲而不舍,懂得坚持。要不是老头子没多少日子了,非得把你抢到山里去不可。”
张儒听到这话不由心里一阵恶寒,这些不出世的老妖怪性子古怪,稍有不慎便会开罪于他们。
听这老头的口气,好像还是英宗皇帝时期的人物。
能够让英宗皇帝礼遇有加的人,他可不认为自己能够得罪得起。
见张儒不说话,刀疤人很是开心:“这样就对了嘛,一个年轻人身上没有半点年轻人的气息做派,哪能让我们这些老头子心安。
大明幅员辽阔,最不缺的就是惊才艳艳之辈。
这大明至今百年国祚,有多少惊才艳艳的年轻人没活过三十岁,不是英年早逝就是无疾而终,不是开罪了权贵人头落地便是说错了话家破人亡。
你张文轩能够活到现在,固然有你的本事,也跟皇家分不开。
不过老头子这脾气还真不是很好,你小子要是说错了话,让老头子不开心了,说不定老头子就忘了无相老匹夫的嘱托了。”
张儒笑道:“我还是那句话,人头在这里,前辈要的话就拿去。张文轩这辈子也算是风光过,早点死了,或许就没这么多忧愁了。”
刀疤人可不买账,唾道:“呸,你小子想得倒是挺美。老头子脾气虽然不好,也懂得分寸。你小子又没有得罪我,我干嘛要杀你。
哦,到时候小皇帝因为我杀了他的义兄,满天下让锦衣卫那些无孔不入的小家伙追踪。
你们两个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老头子或许也只是这棋盘上的一颗棋子。棋子要跳出棋盘,要毁了这盘棋,你们两个下棋人能善罢甘休?
老头子倒是不求什么青史留名,可也不能遗臭万年不是。
老夫不是桓温,做不来那种事。”
话说到这份上,张儒总算是确定这老头不会一怒之下杀了自己,心中紧绷的那根绳子完全放松。
他乜着眼看着刀疤老头笑道:“老前辈既然不要我的命,那就请回吧!贱内和慕言的安全,张某人自己可以保障。”
刀疤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你这么盼着我走,我反而就不想走了。这么着,反正你这知府衙门也有许多房间没人住,老头就厚着脸皮在你这里讨一口饭吃,再借一个栖身之所。老夫现在真的想看看,你们两个小娃娃到底能够弄出一片怎样的景象。”
张儒心中大恨,这老头怎么就这么没脸没皮呢?
他不是害怕自己所作所为被别人知道,而是害怕这老头把自己的所作所为向天下人宣告。
本来有些事,不仅仅是那些普通老百姓,就是他最亲密的战友兄弟他都是瞒着的。
一旦某些计划被人知道了,不仅之前的努力付之东流,而且极有可能会引起负面影响。
想了想,好像拿这老头也没什么办法,他只能无奈道:“老前辈愿意留下来那是小子的荣幸,只是现在小子身无长物,身边也不养废人,不知道老前辈可是身有所长?”
刀疤人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张儒会问他是不是有什么特长。
他本来就是自由惯了的江湖野人,心情好的时候能够帮朝廷办事,就像英宗皇帝那时候一样。心情不好的时候他甚至能够跑到皇宫里去跟皇帝聊聊人生,畅谈理想。
以前遇到的晚辈,看到他之后,不是对他尊敬有加就是畏惧如虎,哪里有张儒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竟然还说要看看自己的本事。
他气哄哄道:“你如今有什么难题,尽管说来。文的老夫为你出谋划策,武的老夫可以为你千里杀人。”
张儒心中一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