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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大被****,第二天江采薇和苏七七就在三十飙云骑护送下离开了大同,直奔三个月没有消息传来的福州。 ..
五日后,鸦角山上的鞑靼大军再次出击,这次,他们带上了关城内仅有的粮食,奔袭五十里之后对定边堡悍然发动攻击。
突如其来的大军压城,定边堡守备代玉亭猝不及防,已经布置好的防线在一个下午的鏖战之后彻底被撕裂。
五千守军战死三千,其余两千在代玉亭的带领下仓皇逃窜,直到进入镇川堡之后才立刻派人向大同府城坐镇的张安和马璁汇报。
大同守军速度极快的做出了反应,三万大军在马璁带领下由大同府城出发,经镇川堡,带阳和卫、高山卫、镇虏卫等卫所对鞑子展开防御性攻击。
在鞑子缺少粮食的情况下,以守为攻是最好的进攻方式。
败军之将代玉亭跪在马璁面前,脑袋垂下,如有亲近重担在身。
这次定边堡遭受鞑子攻击,而他在短短一个小屋的时间内被鞑子赶出定边堡,连堡寨内的粮食都来不及烧毁,已经是犯了天大的过错了。
从张儒下令坚壁清野的那一刻起,所有卫所全部坚定不移的执行着张儒的战略,不管是全部战死还是战败逃生,都不得给鞑子留下一粒粮食。
马璁黑着脸一言不发,拳头攥紧,似乎有冲出去暴走代玉亭的冲动。
“马帅,玉亭也是没想到鞑子会突然发动进攻,猝不及防之下为了多保全力量,他这也是无奈之举。还请大帅看在玉亭对大明边镇多有军功的份上,饶过他这一次。”作为马璁的心腹,又是代玉亭的把兄弟,杨聪觉得自己有必要帮忙求情。
马璁不为所动:“你做的事情,已经超出了我的容忍范围。你是我的心腹,只要你按照三军统帅张大人的布置,军功就能稳妥到手。你说,你到底在定边堡是怎么布置的,要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老子军棍伺候。”
听到这话,杨聪反而松了口气。
马璁生气归生气,至少还每没有对代玉亭动杀心。
代玉亭嗫嚅道:“末将完全按照督帅的吩咐布置军营,所有防守全部都集中在东北侧的鸦角山方向。可鞑子兵分两路,我定边堡守军不过五千,面对两万骑兵,实在是无以为继。
兄弟们战死太多,一个冲锋,就都散了。
末将无奈之下,只好命人撤退。临走之前,让五十死士带着火油去烧毁粮食,可敌人手里有从鸦角山缴获的轻**,火油淋了,火还没烧起来,我的那些兄弟就全没了。”
说到这里,代玉亭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
他是一军主将,他的兄弟受伤或者战死,他心里也不舒服。他也希望能够取得胜利,可是有些事,不是人怎么想的,天就会怎么做。
归根结底,还是明军主将和下面的军卒忽略了鞑靼人能够学会使用轻**的问题,所以才会有这次教训的出现。
“你还在这里给我找理由!现在是关着门说话,没有一个外人在这里。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又喝酒了?”马璁怒不可遏,一巴掌将案头放着的茶壶拍得粉碎。
对自己的心腹手下,他这个主将要是不了解,他可就真的白在大同这一片混了。以前代玉亭在亲卫队的时候就喜欢喝两口,那时候马璁就不知道说过多少次,可收效甚微。
这次代玉亭如果是因为贪杯而误了张儒的好事,他还真有打算要来个大义灭亲。
代玉亭不说话了。
他之前说的那些理由,都是比较客观的理由,而主观理由,的确是因为他贪杯误事。
喝酒是他每天的必修课,那一天不喝酒,他心里就跟猫爪子挠似的,浑身都不舒服。
如果他能够醒来,可能几天前的战争定边吧这边死伤的战士不会有这么多,粮草也不会成为鞑子的口粮。
他不敢说,是因为他知道马璁的性格。张儒可能做不出什么大义灭亲的事来,马璁绝对能够做得到。
在马璁这里,就算是最讨厌军纪这种东西的军中老油子,也会知道什么叫做军令如山。
马璁看他反应,一把抽出佩剑,一边走一边点头:“好好好,果然是我的好兄弟,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坏了老大的好事。今天老子杀了你,明年今日的寒食,老子给你送几车酒,让你在黄泉路上喝个够。”
杨聪吓了一跳,看马璁的神情不似作伪,他慌了神,一下扑过去双手抱住马璁的双脚:“马帅,饶命啊!老代贪杯,贻误军机,这的确是他的错,但是现在大同正是用人之际,还请马帅准他戴罪立功。”
代玉亭跪在原地也不知道躲避,就那么固执的跪着。
马璁怒道:“杨聪,你他娘的放开老子,今天老子要是不杀了他,老子怎么跟老大交代。”
杨聪也不继续争辩,就那么傻乎乎的抱着马璁的脚不放开。
气得马璁叽哩哇啦大吼,偏生还拿杨聪没什么办法。他心腹手下是不少,可杨聪和代玉亭一内一外,却是他的左膀右臂。
他也不能因为代玉亭一个人的错,连杨聪也带着杀了,这样的话,他手下其他人恐怕就没这两个人怎么好用了。
就在里面闹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一个声音突兀的从门外传来:“行了行了,你们的谈话我都听见了。他喜欢喝酒不假,可也不一定是因为喝酒才贻误了军机,你小子现在大同总兵的位置还没坐稳就开始卸磨杀驴,你要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