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茶公子立马反驳道:“这你可不能攀诬到长公主身上去,此事皆为某一人所为,跟长公主殿下没有半点关系。”
张儒道:“这我可管不着,你说跟固伦长公主没关系就没关系,你说有关系就有关系。至于是不是真的有关系,张某人自己会查。怎么着,咱们是在这里聊会天再走,还是你现在就跟我走?”
清茶公子眯眼道:“大明乃有王法之地,莫说你现在已经不是锦衣卫指挥使了,就算你还是锦衣卫的指挥使,也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将我拿了吧!”
张儒装模作样的点点头:“你说的倒也是,大明是个有王法的地方。早在成祖时期,锦衣卫便有自行侦缉之能,你是四九城出来的,这一点你应该知道。现在本侯怀疑你勾结白莲乱党,勾结东南海贼,意图谋反。
作为锦衣卫前任指挥使,本侯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利抓你,但是作为大明勋贵,本侯完全可以抓你。
再说了,这么大个福州知府就站在你面前,你莫非还想来个暴力抗法不成?”
说话间,他瞥了瞥身边的雷远。
雷远是不认识清茶公子的,不过他也是人老成精的人物,知道能够跟张儒和一众锦衣卫这么轻松对话的人,一定不是简单人物。
在张儒说到他名字的时候,他不由得挺了挺胸膛。
清茶公子轻蔑道:“一个小小的福州知府,安敢拿我!”
张儒看向雷远,不说话。
雷远硬着头皮提高声音:“本府拿人,岂会因你权贵身份而却步不前。来人,给本府将人犯拿下!”
实际上,雷远连清茶公子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他只知道张儒叫人把这个不大的客栈围了,是因为这个客栈跟郭汉生有一定的关联。
既然上了张儒的贼船了,他现在就是想走也走不成了,更何况他是铁了心跟着张儒混饭吃。
两头的衙役可不管那么你清茶公子是京城来的还是山里来的,知府大人给了他们一口饭吃,他就只听命于雷远。
不等衙役近身,清茶公子双臂一摆直接将二人拦住:“别脏了本公子的衣服,闪开,本公子会走。”
衙役看向雷远,后者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然后锦衣卫才在王周的带领下直接进入客栈拿人。
客栈内的人没一个敢反抗的,纷纷束手就缚,没过多久,包括郭汉生父子在内的人都被押解出来。
“侯爷,这些人改怎么处置?”回知府衙门的路上,雷远看着前面被押解的人问道。
张儒笑道:“长风,你年纪也不小了,本侯给你一个机会,让郭汉生自己交代。至于那白衣公子,本侯的人自然会审问,不需要你费心。”
雷远小声道:“侯爷,属下斗胆问一句,那人什么来头?”
张儒指了指天上:“那人跟皇家的人有关系,出了事情不是你一个小小的知府能够担待得起的。人交给本侯,是死是活那就是本侯的事了。上面要是真的追究下来,到时候你完全可以直接推到本侯身上。”
他现在的身份,在大明虽然不至于功高盖主,却也足以傲视群雄了。
雷远点点头,不再说话,脚下加快了速度。
对郭汉生父子的审问,无非就是让两人承认自己勾结海贼,祸害沿海百姓。有些东西是有实际证据的,有些东西是没有实际证据的。有证据的自然是证据第一,铁证如山的情况下谁抵赖都是空谈。至于没有证据的某些罪名,就需要雷远自己去想办法炮制罪名了。
清茶公子的待遇还算不错,知府衙门里特地给他腾出了一间客房,为了跟着张儒干出一番事业,雷远算是下足了血本。在决定跟着张儒一条道走到底之后,雷远十分干脆的将家人都送回了老家,要不然还真没有清茶公子的落脚地。
至于郭汉生父子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俩人直接被丢进了福州府大牢,谁让他们的海捕文书现在还挂在外面呢!
是夜,张儒特地提了一壶小酒找清茶公子对饮,对他的到来,清茶公子十分抗拒,一进门就没给好脸色:“定边侯怎么有时间来看看我这个阶下囚了。”
张儒笑眯眯道:“好歹也算是相识一场,就算不看在长公主的面子上,看在那几百万两白银的份上,我也该来看看你。”
“什么都不用问,什么都不用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清茶贱命一条,你要杀便杀,别来那么多虚的。”清茶公子冷着脸道。
张儒自己坐下,指了指一旁的凳子:“现在还不到兵戎相见的时候,有什么坐下说。”
清茶公子一屁股坐下,一把夺过张儒手中的酒壶,对嘴就喝,咽下酒水之后他发出一声畅快的短叹:“嗯,没想到身体已经不自由了还能喝到这样的美酒,这福州之行虽然有些冒险,倒也值了。别的不说,有这等美酒,又见识了一回定边侯的手段,虽死无憾!”
张儒有些嫌弃的从清茶公子手中抢过酒壶,用衣袖抹了抹:“就这一壶酒,你喝了我喝什么。再说了,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我会杀了你?”
清茶公子不屑道:“虽然我识人不明,但不代表我是个蠢材。你张文轩在京城的时候就是个出了名睚眦必报的人。这次福州执行,我的人杀了不少你的人。你护短成风,就凭这一点,就已经构成了你杀我的理由。
那些小子可都是你亲自培养出来的嫡系,没了锦衣卫当枪,如果再失去这些对你忠心耿耿的手下,你一个光杆侯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