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晴纠结了半天,可对面的金涵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不紧不慢地喝着茶。
没法,只能再次放低姿态,苦着脸求道:“恩公,你见多识广,就求你帮小女想想办法吧,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既救了他们的命,又能不做烂好人,小女可不想亏钱啊。”
“这就要看你是如何想的了,你如果一心想救人,那就不要去管亏不亏钱,但若是不想亏钱,那你就成本价或加上利润后再卖好了。”许是金涵看她可怜,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至于那些人买得起还是买不起就不是你要考虑的问题了,毕竟粮食就那么多,哪怕全部免费给人吃,你也救不了所有人。”
“哎,这倒是真的,我既不是菩萨也不是佛祖,当然不可能让整个西北的百姓有饭吃,说句不敬的话,就是当今皇上,也没有这个本事,要不然,他也不会不派人来赈灾了。”叶天晴听了有感而发道。
“对,你不是皇上,你只是一个小女子,根本不用为整个西北的百姓操心。”金涵听了倒是立即dian头赞同。
“不是我想操心,是因为想为家父减轻些负担,若家父不是西北府伊,我何苦要操这份心。”叶天晴沮丧又无奈地说道。
“还是说说如何卖粮吧,你到底是如何想的,可有决断了?粮食运回来后最好还是赶快出手的好,这样才能尽快回笼本金。”金涵见她又要纠结,虽知道这对她来说很难。但还是催促道。
“恩公,这真的很难决定啊,你要知道,前几****可是把你们凉渠山庄会运回粮食,而且会低价出售甚至可以借贷的话说出去了,还亲自跑遍了沙河镇所辖区域,如今几乎每个人都知道这个消息了,若是突然说不让借贷了,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知道自己行事欠考虑,叶天晴此时后悔极了。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虽是女子,也不能随便反悔吧。
“这个简单,你这话不是只有沙河镇的人知道吗。那就在沙河镇这么做好了。其他地方你再按正常形式卖粮就是。这样【9,.▼.︾o< s="an:2p 00">s_;你就不会亏多少钱了。”金涵听了,嘴角微微上扬,抬眸看了她一眼才不以为然地说道。
“这样好吗?要是被其他地方的人知道了。会不会对你们凉渠山庄有意见?”因为,这粮食是以凉渠山庄的名义出售的,若是各地卖粮方式不一样的话,难免会影响凉渠山庄的声誉。
“你要是害怕影响凉渠山庄的声誉,那就用你或叶夫人的名义借贷给他们好了,那样人家也不会感谢错人了。”金涵再次无所谓地说道。
叶天晴听了,觉得他说的倒是很合情合理,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她就纳闷了,也没见他怎么想,怎么他就能想出这样的主意来呢?
“那就按恩公说得做吧。”叶天晴自己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了,只能极其无奈地对金涵说道。
“定价几何?”金涵dian头,言简意赅地问道。
“恩公你看呢?本来这粮价我是想让家父做主的,要不问过家父后再说?”叶天晴真的不知如何定价,既不想亏钱又不想赚这种灾难钱,难道要成本价出售?
“好,我也不为难你了,就让人与叶大人商量后再定吧。”
叶天晴听了,总算松了口气,不用为如何卖粮,如何定价纠结了。
事情谈好,叶天晴这才有心思关心起他的食宿来,很是不好意思地问道:“瞧我,都忘记问了,恩公可用过午餐了,肚子可饿?要不要让厨房准备些饭菜?今日可要留在叶家庄?”
“谢三秀关心,本公子不饿,粮食运回来后还有不少事情要做,马上就要走了。”
“恩公立即要走?还是留下用过饭再走吧。”叶天晴客气道。
也是在这时,她才猛然意识到,刚才心思全部在粮食买卖上,她和金涵好像都是以你我相称的,这可是有失礼仪的,不由再次感到有些害羞。
“不了,本公子这就告辞了。”金涵说着站起身来,态度不容置喙。
“那小女恭送恩公。”知道留不住,叶天晴也即起身,恭敬地跟着他一起出了偏厅。
金涵又去辞别了叶母,这才在叶天晴的相送下出了主院大门。
早有随从牵着那匹神勇无比的黑色骏马等在了门口。
“对了,这个给你。”临上马前,金涵似是突然想起一样,一边停下脚步,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递到她的面前。
“这是什么?”叶天晴虽然心里疑惑,但还是一边接过一边好奇地问道。
“是雪监,虽然叶三秀长得很好看,但若是没了疤,应该会更好看。”凑近她,轻声说了这句话后,就见他随即转身接过随从手中的缰绳,飞身上马,对着她一抱拳,就此调转马头,扬鞭打马,带着随从一溜烟地远去了。
叶天晴怔怔的看着那远去的身影,又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玉瓶,一时不知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
这也太毫无征兆了!
他这个恩公的手中怎么会有雪监呢?
虽然他身为凉渠山庄的少庄主,搞到雪监应该不是难事,可问题是,他怎么会把雪监平白无故地送给她了呢?
她和他的交情好像还没有到白送雪监的程度吧?
而且,刚才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没有了疤会更好看?
她好不好看关他什么事?
“秀,回屋去吧,金少庄主已经走远了。”跟在身后的紫蝶和黄鹂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