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微曦,万籁惧寂,天色朦朦胧胧,像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
御景宸站在阳台上,灰色的衬衫,在并不明朗的天光下,异样晦涩,形成黯淡的影。
此时,他静穆的如同一座没有生命的雕塑,冷硬、致密,只有灵魂冲破了槁桎和束缚呐喊着,沉默着,晦涩着……
雕玉般的面庞,非常白,皮肤下青色的血管隐现;深邃的眼,陷进了眼眶窝里,眼底淡淡青痕,是纵欲过后的痕迹;淡白的唇,异常阴冷,带着惨淡的味道。
这一天一晚,就算他吃掉了一百五十多只牡蛎,到最后也成了强弓之末。
即便不愿意承认,但身体上纵欲后的疲软,却令他身心惧疲。
到底是在惩罚她?
还是在惩罚自己?
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御景宸的身体被惊动,接着便迅速去开门。
“king,家庭医师过来了。”
管家领着一个年约六十多岁的老妇人站在门外。
“进来吧!”
御景宸拉开门,让开了身体。
家庭医师提着药箱走了进来,房间里处处都充满着来不及收拾的凌乱痕迹,空气里还残留着如兰似麝般糜乱的味道。
十分浓重,令人晕眩。
医生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眉,这才来到床边。
床上的女子,面颊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红艳之态,宛如海棠般芳艳,紧蹙的眉,彰显着她现在很痛苦,唇瓣干裂起皮,带着被尽情蹂躏后的惨淡。
掀开被单——
“天呐!”
医生看着眼前触目惊心的一幕,忍不住惊呼起来。
看着眼前这具满布青於的躯体,她几乎可以想象,这个女子在不久之前,到底经历了怎样可怕的对待。
御景宸声音干哑,“给她检查身体。”
医生这才反应过来,先替她测量体温,接着又将她全身上上下下都检查了一个遍,最后才是双腿间。
房间里,静得落针可闻。
偶尔会有破碎得微不可闻的痛苦低吟,从方漪澜的嘴里逸出,很快就在空气里逸散。
但,御景宸每一次都能精准地捕捉,然后止不住心中的心疼和后悔。
不禁想到不久之前,她躺在床上,嘴里不停地喃喃着不舒服和求饶的话,破碎的吟声,带着痛苦抽息声……
他心中怜惜。
但,却没有在意。
对她的求饶和痛苦置若罔闻,一意孤行地将她的双腿往胸前的位置下折,身体像凿子似的,一下一下往她的身体里凿。
也是一种难度较大的体位,身体韧性不好的女人,根本做不来。
当时,她脸上醉人般的嫣红,破碎不堪的表情,脆弱到了极致的柔媚,简直令他惊艳到了极点。
她的身体热得惊人,烫得他理智全无。
待他做完,爬在她身上剧烈地喘息时,她已经躺在床上彻底不醒人世,身体前所未有的热烫。
那时候他才惊觉——
她在发烧!
神思在那一瞬间彻底惊乱了,他顾不得让人收拾房间里满满的残局,让管家找了家庭医师过来。
家庭医师来的很快。
至多十分钟。
但,这十分钟对他而言却是难捱的折磨。
他喂她吃了退烧药,又抱去浴室里冲洗了身体,甚至还用酒精擦拭了她的身体。
“她怎么样了?”
御景宸盯着床上的人儿,第一次发觉,原来她竟是这般脆弱。
“被人做到39度5,你觉得她还能怎么样?”
医生的脸色不太好,看到床上惨不忍睹的少女,心中止不住一阵怜惜,一时间也不管站在面前的人,正是盛世皇朝最尊贵的king,语气变得极其不悦。
这样对待一个女孩,简直形同qín_shòu。
御景宸看着她因为发烧,而红艳的面颊,干裂唇瓣,眼神黯淡了几分,罕见的,并没有因为医生的冲撞而动怒。
满心,皆是对她的怜爱。
“身体也因粗暴的性行为,导致肌肉大面积损伤疲惫,关节处也有轻微的磨擦受创,总之……很糟糕,这三天别想下床了。”
医生的话越来越难听,就好像站在眼前的人,不是令人敬畏的king,而是一个可恶的奸~污犯,话里话外皆是谴责。
御景宸抿了抿唇角,命令道,“治好她!”
但,却没有任何要动怒的痕迹。
此时,他一颗心尽被床上的人儿占满,哪还有心情去计较其他。
“女孩子家都是身娇体弱的,你怎么也没有一点分寸,下手这样狠,你看看,好好一个姑娘家被你弄成什么样了?我看了都觉得心疼,亏得你还真下得去手。”
许是年龄大了喜欢唠叨,医生嘴里喋喋不休地说着教训的话,但手底下却半点也不慢,迅速地打开药箱开始配药。
御景宸又抿了一下干涩的唇,但并没有说话。
床上的方漪澜似是很不舒服,嘴里一会儿喊热,一会儿喊冷,一会儿喊疼,一会儿又说难受,身体不停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安稳。
“……纵欲伤身,这种简单的道理,不需要我教你吧!以后还是要克制一些,这样才有利于夫妻生活和谐,以及身体健康……”
老医生一边说着,一边将方漪澜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尖锐的针尖,对准了手背上的一条静脉,便扎了进去,血液瞬间冲到细管里,但很快就被药液逼回了血管里。
许是扎针有些疼,方漪澜两条眉皱成一团,脸上满布着细密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