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地看着何佳雯,向洗手间走去,眼中异样的光芒闪动。
何佳雯怒气冲冲地来到洗手间,对着镜子道,“那个姓方的小贱人,你给我等着,不把你弄到身败名裂,千夫所指,我就不是传媒大亨的女儿。”
哼!
以为她是好得罪的么?
之前那什么超级火的玉女明星,竟然敢在宴会上和她撞衫。
结果,何氏传媒对她进行封杀,将她的负面新闻曝光,还不得乖乖地滚出娱乐圈?
方漪澜算什么东西?
整点负面新闻,拍点她和别的男人的照片,就能让她蹦哒不起来。
一个负面新闻缠身的女人,king还会要吗?
“迟早要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何佳雯神色阴狠,将手中的包包放到盥洗台上,一扭腰便去了洗手间里。
这时,一道人影闪身过来,戴着皮手套的手,将何佳雯的手机从包包里拿走,将一款一模一样的手机摆到盥洗台上。
做完这一切,对方迅速地闪身离开。
这时,何佳雯推门走出来,看到摆放一旁的手机,愣了一下便没有再纠结,检查自己的妆容,为自己又补了一个妆,就离开了洗手间。
——
“看画怎么看了这么久?”
之前他与薛子谦谈完过来找她时,见她与沐伊人相谈甚欢,故而就没有过来打扰。
但,心中难免生出了一些被忽视冷落的不悦。
方漪澜理所当然道,“艺术要慢慢欣赏才有意思嘛!”
她倒没有想到御景宸的心思,只当他随口一问。
御景宸满腔的不悦,就跟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只好犹自消散。
似是想到什么,方漪澜偏头瞪了他一眼,“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普罗艺术展览是你名下的产业?”
御景宸不以为然道,“这个很重要吗?”
方漪澜想了想摇摇头,“不重要!”
他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她,是压根就没有将它当成一回事。
既然如此,她也没什么好纠结的。
“明天还想过来看吗?”
之前她和沐伊人一起欣赏画作,明显是意犹未尽。
方漪澜突然想到薛子谦之前说的话,一时间有些犹豫起来。
这里不是南城,不是御景宸的地盘,他这样出现在人前,将自己曝露在公众场合会不会真的有危险?
而且,她也并不喜欢像今日这种将艺术搞成人脉广交的宴会场,一群与艺术无关之人,以艺术为名,却做着趋名逐利的事。
那些所谓的千金小姐们,聚在一起互相炫耀,所谈论的话题无非就是奢侈品和八卦。
简直是无聊至极。
“我明天命人封馆,让沐伊人陪你看!”
似是猜到了她心中的犹豫,御景宸附身在她的耳边补充了一句。
方漪澜眉目一松,欣然点头,“好啊!”
御景宸揽住她的腰,“既然如此,我们就走吧!”
折腾了一整个下午,想必她也累了。
离开普罗艺术展览后,御景宸带她去吃了北都最著名的烤鸭,之后又看了一场皮影戏,回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
庄园里为了迎接主人灯光通明,雪亮的灯光,照得花园里一草一木都格外清晰。
两人携手走来,夏夜微风轻轻拂面,带着丝丝清凉,不知名的花卉散发幽香,耳畔间低低的虫鸣,显得夜色清寂。
管家已经站在廊口静候,见他们过来,恭恭敬敬地欠身道,“king,夫人,晚上好!欢迎你们回家。”
来到客厅后,御景宸就放开了她,“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如果累了就先休息。”
御景宸去了书房后,方漪澜回到了卧室,从衣帽间的橱柜里找到了御景宸今天中午才送给她的那套蛇形首饰。
她记得,首饰上面的克什米尔蓝宝石上面似是雕刻了什么东西,之前因为没有机会,所以就没有深究。
她向管家寻了一个放大镜。
美丽高贵的蓝宝石上,一串串拉丁文字呈现在她的眼前。
她一个字一个字的翻译通读——
——我是你的神,曾将你从无爱纪元里领出来。除了我以外,你不可有别的神。
——我信仰的神,我的岩石、我的山寨、我的救主、我的磐石、我所投靠的,是我的盾牌、是拯救我的角、是我的高台。
——你要尽心,尽性,尽意,尽力爱主你的神。
——你要将我放在你心上如印记,带在你臂上如戳记。
——爱情如死之坚强。众水不能息灭,大水也不能淹没。
……
一字一句,皆是摘自《圣经》里信仰的文字,是御景宸对她不动声色的请求,也是他对她无比虔诚的热爱。
克什米尔蓝宝石,被虔诚的基督教徒们奉为圣石。
他们会将自己忠诚的主留下来的十条诫命刻在上面,喻意与主同在,表达忠诚、坚定、固守、不移、不改的虔诚之心。
方漪澜的眼眶不禁湿了起来。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明明是新手上路,却比谁都会撩。
但,内心真实的情绪,却永远都隐藏在那双讳暗莫测的灰眸里,不可琢磨,不可揣测,不可猜度。
他的感情深埋在心中,是一团炽烈地火。
无时无刻不是在自焚着。
若是,她再粗心一点,可能就不会发现,这套蛇形项链上面隐藏的秘密,错过他内心深处,最炽烈的情感。
万幸,当她看到这套代表着他身份地位象征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