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澄大师曾居住的地方,早已人去楼空了。桌椅上,虽没有灰尘,但床榻却完全没了温度。显然,这里有段时间没人住了。
林长生叹息了一声,脑海中不觉回想起两人那唯一的一次见面。
“斯人逝矣!唉!”他感慨着摇头,不觉耳边传来声响,微微一惊,回头看去,却见一僧人拿着抹布、扫帚走了进来。
那和尚开始低着头,叫人看不清他容貌,进来后慢慢抬起了头——浓眉大眼,一个大大的鼻子扁平下塌,容貌颇为丑陋。
这般一个丑和尚叫林长生当即一愣,心头冒出两字——虚竹!
他一时竟是忘了动作,虚竹转动见,透过墙壁上的格子木窗,正好看到他。他大惊,喝道:“你是什么人?”
林长生愕然,看虚竹转身要跑,身子一闪,如一缕劲风,拦在了门口。他道:“不要乱喊,我有话要问你。”
虚竹双手合十,戒备的看着林长生道:“不知施主是什么人?为何在我少林寺?”
林长生没有答他,反问道:“玄澄大师如何死的?”
虚竹一愣,道:“玄澄师叔祖受我佛感召,安然而逝。”
林长生眉头一皱,自然死的吗?他道:“你确定?”
虚竹道:“小僧确定。”
林长生暗叹一声,道:“玄澄死时,寺中可有什么事情发生?或者说,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其他的消息?”
虚竹茫然。过了好一会儿,突然道:“对了,师叔祖死前。我少林寺曾被人闯入,那人不仅偷入了藏经阁,还进了菩提院,打伤了小僧几位师兄,抢了一本经书。小僧听说这本经书是我少林至宝。”
林长生眼睛一亮,道:“那么玄澄大师死后,可有这少林至宝的消息?”
虚竹摇头。道:“这些小僧就不知道了。施主,你偷入少林,不知何故?”
林长生暗叹。这事他一个小和山,想来也不知道。他道:“好了,我只是来看看老朋友,不想他去世了。”
虚竹奇怪道:“施主与玄澄师叔祖是朋友吗?”
林长生没有回他。反而有些出神。直到他叫了两声,才醒悟过来。苦笑一声,林长生看着虚竹,脑中一个激灵,暗道:“这傻小子机缘可是不错,不过……若自己接受无崖子的功力,学得北冥神功,岂不更好?”想到此。他忍不住乐了起来,看的虚竹一阵奇怪。
突然。虚竹吓了一跳,他觉得林长生看自己眼神很是奇怪。可下一刻,他脑子突然发昏,朦朦胧胧中,似有一人在自己眼前摆动,那影响模模糊糊,却似乎又很清晰,叫他一时分不清虚实真假。
慢慢的,他眼前一黑,人便没了知觉。林长生扶着虚竹靠在木椅上,自语道:“虚竹,你这和尚喜欢少林,我就把神足经传你。你那机缘,就给了我吧。不过要破那珍珑棋局,却要好好谋划一下。真是的,早知当时就去一趟剑湖宫底了,也好见识一下珍珑棋局。”
小声嘟囔着,林长生出了玄澄住处,小心的潜伏而行。很快,他到了大雄宝殿,里面念经声不觉,打眼看去,竟是大大小小的光头,而在最前面,摆着一高台,上面躺着一和尚。
想来,那就是死去不久的玄苦大师了。
原著中,玄苦死前见了乔峰,误以为杀他的就是乔峰,可如今不同了,乔峰从无锡赶来,最少也两日,玄苦显然没有见到他,不然恐怕又是一桩麻烦。
“都在这里吗?”
林长生眉头一挑,兀自从隐蔽处走了出来。他动静不大,却也不小,那些正在念经的小和尚看不到他,可一些老和尚却听到了声音,一一往他看来。
“什么人?”
一声大喝,两僧同时起身,一左一右,瞬间纵跃到林长生身后两侧,拦住他的去路。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玄慈领着玄字辈高僧缓缓而出。他看着林长生,道:“不知施主是何人?为何偷入少林?”
林长生淡淡的看着这老和尚,想到了叶二娘。万劫谷中,他心神激荡,却把那第二恶人给忘了,不然叶二娘怕也活不到今天。
这老和尚,就这么看着叶二娘作恶而不管,该诛!
冷笑一声,他道:“玄慈,话我也不多说,我只问你一句,玄澄大师死时,你们可有在他尸体前看到其他东西?”
玄慈微微一愣,与其他僧人对视一眼,一僧人道:“不知施主说的是什么东西?”
林长生皱眉道:“你只要告诉我,有还是没有就可以了。”
“阿弥陀佛!”玄慈道:“施主真是霸道。我玄澄师弟是自然而死,死前身无一物,如何来的其他东西?”
林长生脸色一青,道:“真的没有?”
玄慈双手合十道:“出家人不打诳语。”
林长生心中惊怒,脸色变的极其难看,忍不住自语道:“果然如此吗?玄澄大和尚果然不是自然死亡,是谁?”
他声音虽小,可此地僧人无不是修为高强之辈,清楚听到了他的自语。玄慈等人都是一惊,不明他为何有此语?
又一玄字辈高僧不禁道:“施主为何有此言?”
林长生哼了一声,冷冷的扫视了他们一眼,道:“因为玄澄大和尚身旁有易筋经。”
“什么?”众僧都是一惊,玄慈道:“施主不可妄言。”
林长生哂笑道:“什么妄言?他的易筋经是我亲自给他的。玄澄大师对我有恩,我想看看易筋经能否对他有救。”
众僧色变,一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