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了出去,从此以后你柔惜雪可就再也参与不了此事啦。这些事情柔掌门心知肚
明,非要本公主说出来才满意了?」。
「公主错怪贫尼了。自遁入空门之后贫尼已斩断俗缘,往事也已随风而去。
贫尼所挂念者不过门中后继有人,将佛法普度众生而已。天yīn_mén虽远离俗世,仍
在红尘中难以免俗,贫尼除了陛下的旨意,旁的不愿理。」柔惜雪双手合十,一
张低垂的美艳面容恬淡安详,莹白的肌肤好似蒙上一层圣洁的光辉。
「别絮叨啦,柔掌门还真是辛苦,咯咯!」栾采晴满意道:「现下也没什么
事儿要办,只是既要合作,咱们两下里不妨多通通气儿,省的到时自家人打了起
来便宜了外人。圣上给你的第一道旨意便是:祝雅瞳与吴征母子俩的事情皆由本
宫一手操办,柔掌门若有什么动作莫要忘了请示本公主一声,否则坏了大事……」。
「公主说的贫尼也不懂,贫尼只知见旨意行事」。
「好!」栾采晴拍了拍手掌道:「本公主事先告诉你!祝雅瞳见过了吴征定
然越发舍不得离开这只可怜又可爱的小狗儿。本公主没事便往驿馆里逛逛,便是
要他们多多相处。待吴征回了秦国,祝雅瞳食髓知味,定然千方百计要安排好祝
家的事情赶赴秦国。柔掌门,看你的样子是不是有些心动?莫急,莫急,想要玩
大的,玩到惊天动地让她身败名裂永世翻不了身,咱们可得忍着」。
「公主玩得开心便好,贫尼自愿见世间多些喜乐」。
「你的那位女弟子冷月玦与祝雅瞳关系甚佳,柔掌门要做的便是让她一道儿
去。祝雅瞳如今看她就像看当年的自己,只要她开口,祝雅瞳必定带上她。冷仙
子已被我那位太子侄儿扰得烦不甚烦,要怎么让她开口不需本公主来教吧?」。
「贫尼的徒儿生性单纯一向醉心武学,莫要坏了公主的大事才好」。
「不会不会,醉心武学的最好。本公主只要她做一件事情,便是常与吴征切
磋武艺,一月一信将吴征的武功变化报知本公主。尤其是内力!吴征内功奇特一
试便知,柔掌门,这些也不需人来教的吧?」。
「公主天资聪颖贫尼不明就里,不过既是圣旨,贫尼尽力去办就是」。
「好!若是一切顺利,收网之时本公主自会带上柔掌门一起,一同见一见这
场古今难见的奇观,咯咯咯咯。有柔掌门亲眼见证,也是祝雅瞳的荣幸!之后她
再想抵赖也不成啦」。
「令使,尊主的旨意……谕令来了么?」。
戴宗昌心中叹息:蠢货越来越多,难怪尊主要清洗一番了。脸上却冷冷道:
「自己扇十个耳光,十棍子暂且给你寄下,有功充抵,有过并罚」。
噼里啪啦一顿耳光声过去,先前发话之人已是脸颊高高肿起嘴角破裂出血,
那人却不顾脸上伤痛道:「令使,属下给您求个请。若有功能否不充抵?属下愿
领十棍,只盼将功劳全数算上,不,能多插陆菲嫣与林锦儿几回,便是事后挨上
二十辊,三十棍属下也愿意」。
戴宗昌阴阴笑道:「好啊!不过你得先有功,还得活着回来才成!」他目光
一转凛然道:「这一回非同小可,秦国使节团可有两千军护卫,领兵的韩铁雁可
称当世名将。你们一个个的都给我依令行事,若是谁不尊号令,趁早自己抹了脖
子」。
英俊而面色苍白的公子哥儿浮流云夸张地奸笑道:「两千个蠢军士算得什么?
咱们千余弟兄哪个不是身怀绝技?令使放心!属下只想问令使一句,韩铁雁抓得
还是抓不得?」。
「尊主谕令,官可杀不可抓,要抓只抓民。你若是不愿意听,本使没意见」。
「岂敢岂敢。」浮流云赔笑道:「唉,好可惜」。
戴宗昌怒瞪一眼不再理他,向一众人道:「集结之地你们都清楚,依例化整
为零再结伴前往,一队不可超过三人,路上都收敛着,谁敢沾花惹草地折腾事情,
大刑伺候,不阻止或是知情不报与犯者同罪!本使在左岭山青松峰等候」。
这伙人大都是满手血腥生啖人肉的恶徒,然而听见大刑伺候四字时也不由面
色发白打了个寒噤。
燕皇旨意一下,秦国使节团归乡也就提上了议事日程。每个人都迫不及待地
离开,整日里提心吊胆生怕出现什么变故,那滋味实在不好受。
幸好担忧并未成为现实!六月下,两国的协议经过信使八百里加急一路飞驰
终于签订,双方使臣们也各自启程归国。
六月廿二日,大吉,宜远行,归乡。不过天气并不好,自清晨起便黑云压城
仿佛随时会落下惊雷引发一场铺天盖地的豪雨。定下的归期却是不能变的,这是
旨意,前头便是刀山油锅也只得踩进去。
「霍兄,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方能重逢,还请满饮此杯。」大燕侍中鲁仲文在
城外十里长亭摆下酒宴送行。
「好酒!」霍永宁一口饮干伸衣袖在嘴边一抹,少见地豪迈,与鲁仲文之间
倒有惺惺相惜之感。
「路上到了驿站记得来封信报平安,回了成都也要牢记对你说过的话,一应
装饰的东西无须奢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