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南澳岛集会,林风安排萧柯负责商团的武装,由于阿敏的提议改变了林风的安排,那么,萧柯算是马五的部下了;虽然说林风对萧柯的信任程度超过马五,可俗话说疏不间亲,萧柯自然不敢小看马五,眼下正是巴结马五的一个机会。
想到这,萧柯到灵儿近前,仔细打量灵儿,似乎在哪里见过,但又一点也记不起来了,便笑容可掬地对灵儿鞠躬,说道:“没想到姑娘是罗阿萍小姐的姊妹,让您受委屈了。”
灵儿矜持地一笑,说道:“萧将军不必客气,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本来我也是准备回来之后,带上贺礼再来南澳,没想到阿萍和马五兄弟的喜事这么快就办了,真是苍天有眼,我得谢谢你。”
“你不必客气,若有招待不周,还请多多谅解。”萧柯说道。
“现在果然和以前不一样了,大家虽说都是生意人,可我怕待会到了码头,这条船上有很多人想不开,会发生骚乱,我毕竟是女流之辈,你可不可以帮个忙?到了码头先放我下船,送我去见阿萍。”灵儿笑着问道。
“呵呵,那是自然,今后还请马五兄弟和阿萍小姐多多关照呢。”
商船到了码头,被劫持到南澳岛的众人开始哭天喊地,一个个都不愿意下船。
等萧柯派人护送灵儿下了船,林风派来的一队武装人员,开始登船搬运货物,驱赶众人下船。
林风到达南澳的这段时间以来,已经通过类似的手段,“征集”了商船四十余艘,岛上聚众已达千人。
灵儿下了船,被人直接送去了阿萍的住处。
阿萍看灵儿被人带到了南澳岛,万分吃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张大嘴没敢言语。
灵儿十分镇定,看见阿萍就扑了上来,搂着阿萍说道:“阿萍妹妹,想死姐姐了,听说你要大婚,我千里加急赶到了这里,菩萨保佑,终于算是赶上了。”
阿萍一下子扑倒在灵儿的怀里,似乎非常委屈,叫道:“姐姐……”
护送灵儿的后生一看,知趣的跟阿萍道别,离开了阿萍的住所。
阿萍赶忙把灵儿带进房间,打发走了身边的丫鬟,悄声问道:“灵儿姐姐,你怎么来了?”
“恭喜阿萍!听说你的婚姻大事,姐姐能不来吗?还要做你的伴娘呢。”灵儿笑道。
阿萍羞涩地低下了头,小声说道:“姐姐见笑了,其实,我、我更……”
灵儿知道她要说的是更喜欢朱辉,正准备规劝几句,忽然,外面有人敲门,灵儿心中一惊,朝阿萍递了个眼色,阿萍让灵儿先躲在里屋,问道:“谁呀?”
“阿萍,开门。”门外的阿敏叫道。
阿萍极不情愿地把门打开,撅着嘴说道:“姐姐,我的心快乱死了,想一个人呆会。”
阿敏身配宝剑,进了房间,往四下看了看,又朝里屋走去,当看到灵儿的时候,立刻拔出宝剑,顶在灵儿的胸前,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阿萍把门杠上,赶紧跑进来拉住阿敏,跪在阿敏的身后,哭道:“姐姐,不要这样!”
灵儿则微笑着盯着阿敏,点了下头,问候道:“阿敏,莹儿可好!我们也久违了。”
阿敏转身怒视着阿萍,问道:“你是不是还惦记着那个姓朱的小子呢?你准备跟她逃跑吗?”
阿萍哭道:“姐姐,在南京五年,没有朱辉,就没有我们姐妹和莹儿的平安,你好好想想,换了别人谁能这么照顾我们姊妹,莹儿生病发烧,我们姐妹不能外出,是谁忙前忙后带莹儿看病,有一年,你说自己活腻了,上吊自杀,把我托付给朱辉,又是谁救了你,朱辉对我们有恩……”
“不要再说了,此一时、彼一时,告诉我,这个锦衣卫是不是带你私奔的?”阿敏严厉地问道。
阿萍还在嘤嘤地哭泣,灵儿笑道:“阿敏误会了,我本来是要去日本寻找我的父亲,在琉球的时候,被你们的萧大将军劫持到了这里,才知道阿萍的喜事,当年在小谷城的时候,我还说要给阿萍做伴娘,真是天意啊。”
阿敏自然听说过灵儿的身份,听林风说起过灵儿在萨摩川边郡救父,又在堺町刺杀过林风的故事,便开始怀疑她是官兵的密探,继续拿着宝剑指着灵儿,问道:“既然如此,你跟我走吧,后日阿萍大婚,你来做她的伴娘。”
灵儿担心林风对自己不利,问道:“阿敏,南京五年,我知道你改变了许多,如今,林风先生又把当年的那些部下聚集南澳,劫持商船,难道还准备对抗官府吗?”
阿敏答道:“你也知道马五管理商团的这些年,大家相安无事;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们不得已而为之,我已经在尽力约束大家了,况且现在的这些属下,和以往多有不同,基本都是正当的商人、手工作坊业主、匠人、农民,只要给我们一条生路,我们也不愿对抗官府。”
“那你们为什么还要劫持商船呢?”灵儿问道。
阿敏显得很尴尬,脸一红,答道:“我现在负责南澳的贸易,劫持商船非我所愿,你还有所不知,如今的海上贸易大不比从前,红毛国抢了我们在南洋的很多生意,官府不但不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