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奕和灵儿在琉球未做停留,便又随同冯安派来的船返回了台湾。
冯安深受感动,设宴招待了二人,酒过三巡,边吃边聊,郭奕问起了马克的情况。
冯安笑了,讲道:“马克先生非常可爱,他表示,可以把那满船的火器全部送给我们,并愿意留下来教我们演习阵法,条件是要求我们给他请个老师,教他诗书礼仪。”
郭奕微笑着问灵儿:“妹妹,这个老师就让你来当吧……”
灵儿又一下子涨红了脸,羞涩的低声答道:“姐姐,我现在心乱如麻,就不要取笑我了。”
冯安倒是认真了起来,微笑着对灵儿说道:“妹妹,我没有料到你们随船立刻就回来了,本希望趁着你们在琉球的这段日子,我请个老师教马克先生诗书礼仪,让他教我们的士兵演习阵法,既然你们这么快回来了,呵呵,看来,也只能由你来给他做老师了。”
“他还没教我们的战士演习阵法呢,我也不用给他做老师。”灵儿噘着嘴答道。
“等吃完饭,我带你们二位到演兵场去看看。”冯安说着,又举起了酒杯。
郭奕和灵儿都不胜酒力,都抿了一小口,冯安也不再勉强。
吃完了饭,冯安带着二人来到了演兵场,悄悄的站在外围观瞧。
演兵场上人声鼎沸,马克正在把崭新的火绳枪发到每个士兵的手里,又有士兵抬过来一箱箱火药。
“刚开始训练吗?”郭奕问道。
冯安点点头,答道:“我们这儿本来也配有鸟铳和铁炮,但总是感觉威力还不如弓弩,又加上火药容易受潮,战士们都不喜欢用,但我听你们讲过日本国的长筱之战,三千火枪手居然能破一万五千余铁骑,我才有兴趣让马克先生教我们演练阵法。”
演兵场上将士们正在和马克争执,马克连叫带比划,将士们也没人能听懂他在说什么,引起了大家的阵阵哄笑……
马克急得直跺脚,那些战士们也没人听他的,可能是因为腹部的伤还没有好利落,时而弯下腰抚摸着伤口,最后气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战士们像对待怪物一样围着马克,时而一通奚落,时而笑得前仰后合……
冯安看着自己手下的这些人,觉得有些不像话,绷起了脸,说道:“灵儿妹妹,就看你的了。”
灵儿还想争辩,被郭奕一把推向前去,冯安也跟了过来,拉起灵儿来到了演兵场。
冯安将军一声令下,战士们停止了喧哗,全都昂首挺胸,列队站在冯安的面前。
冯安围着这数百名士兵巡视了一圈,开始训话。
灵儿和郭奕将倒在地上的马克搀扶了起来。
有一名百户长不服,问道:“我们的手中不是没有这些鸟铳、铁炮,也不是不懂怎么使唤,用得着这红毛鬼来教我们吗?”
“放肆!”冯安怒道。
“冯将军,您也不是不知道,咱们这儿气候潮湿,火药容易受潮,这些东西在我们手中,用途不大。”另一名校官说道。
“当年戚家军中也配有鸟铳,真打倭寇的时候,还不如鸳鸯阵管用……”
“洋鬼子的奇淫技巧怎么能比得上我们的十八般兵刃,呵呵……”
“再说了,红夷大炮的威力还不比上这火绳枪吗?”
听着这些质疑,面对士兵们的疑惑,冯安踱步到了灵儿和郭奕的近前,轻声说道:“郭将军,你来讲讲长筱之战吧。”
灵儿知道,郭奕十分忌讳提起织田信长,赶忙站起身来,说道:“姐姐,我来帮马克先生,请大家做一次演习吧。”
冯安笑道:“看来,就得你来给马克先生做老师了。”
这时,灵儿也顾不上羞涩了,请马克起来,二人商量了起来。
马克恨不得在灵儿面前拿出浑身的招数,来组织这次演练,顾不得腹部的疼痛了,马上组织士兵们开始布阵。
“你们全都听好了。”冯安指着郭奕和灵儿,对士兵们讲道:“郭将军和许将军乃是五军都护府、锦衣卫指挥使刘守有大人帐下的锦衣卫千户,你们哪个再敢喧哗抗命,军法从事!”
士兵们都严肃了起来,齐声答道:“遵命!”
在马克的指挥下,灵儿和郭奕按照织田信长布阵的方法,命士兵们十人一排分列三队,又请人把原来的鸟铳拿来了十支,先发到前排士兵的手中。
演习开始,前排士兵先用鸟铳发射之后,冯安派士兵开始丈量射程。
“启禀冯将军,最远者三丈有余。”
冯安点点头,又让士兵们用马克运来的火绳枪准备射击,马克捂着肚子到每个士兵的面前,给他们调整姿势,教他们使用方法。
一阵硝烟过后,士兵又去丈量射程。
“启禀冯将军,最远者五丈有余。”
这时,就听有不服气的士兵说道:“那是当然,我们那些鸟铳都用了多少年了,老枪肯定比不过新枪。”
冯安也没有理会这些士兵,马上命人在五开丈外的地方扎起了九排草人,给草人全都挂上了厚厚的盔甲。
在灵儿的协助下,马克开始训练那三排手执新式火绳枪的士兵。
按照行军途中的遭遇战开始训练,命前排的士兵举枪瞄准,叉架稍向前倒,将火绳枪平衡在叉架上,左脚向前一步,扣动能控制点火的机械装置——扳机,开始射击,火绳枪连射五发炮弹,第一排草人全部倒地。
前排士兵射击完毕,退到了后面再次准备,后排的士兵补上,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