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好了酒菜,玄德真人和张敏儿相对对坐,玄德真人端起酒杯,说道:“姑娘,不要客气,吃好喝好,明日登船,船上可就没有这么合口的饭菜了。”
“玄德大师,我是从未喝过酒的。”张敏儿低着头,羞涩地说道。
“呵呵,贫道不勉强,这一路之上,给你讲了很多赵飞燕、杨玉环等fēng_liú韵事,请姑娘不要怪我,这都是为你好啊。”
张敏儿面色绯红,柔声答道:“多谢大师的指点,敏儿若能进得宫中,必然不会忘记真人和吴公子的恩情。”
玄德真人突然严肃了起来,拿眼睛往四周扫了几眼,慢慢地摇了摇头,又抿了下嘴,叹道:“智者千虑、或有一失,哎呀,贫道和吴公子都差点忽略了,先吃饭吧……”
二人开始默默无语的吃完饭,张敏儿看玄德真人心事重重的样子,又不停地喝酒,就琢磨他刚才欲言又止的那句话,终于忍不住问道:“请问大师,你刚才说一失是指什么,又是哪里忽略了?”
玄德真人又把一杯酒灌肚,咂了咂滋味,拿眼睛紧紧地盯着张敏儿,问道:“你知道当今圣上大江南北寻找那个罗阿敏,是什么原因?”
张敏儿迷茫地摇了摇头,瞪着大眼睛瞪着玄德真人的答案。
“那是当今圣上念念不忘自己和罗阿敏的床笫之欢啊,你进宫之后,如果还是处子之身,如何能说得过去?”
张敏儿突然紧张了起来,低下头怯懦地小声问道:“吴公子、吴公子他在哪里?”
“哈哈、哈哈,敏儿,你是玄女下凡,娘娘之命,吴公子岂敢动你!把你娶回家已经落下一身病了,如今正在京城他姐夫家里养病,要是想破这个劫,现在看来……”玄德真人说着,狠狠地叹了口气,摇摇头,又卖起了关子。
“请大师指点迷津……”张敏儿焦虑地说道。
“看来,只能是贫道破了这千年童子之身了。”玄德真人似乎很不情愿,说完,便闭上了眼睛,念起了咒语。
张敏儿羞愧万分,打了个冷颤,低下了头,闭上了眼睛,胸脯颤微微的砰砰直跳……
玄德真人微微地睁了下眼睛,看张敏儿一副被驯服的样子,恨不得马上把她弄上床,但还是矜持地坚持把咒语念完。
一直等到玄德真人念完咒语,张敏儿已经快羞死了,起身要回自己的房间,玄德真人也没有阻拦,起身说道:“你回去好好想想,可不要勉强,想好了再到我这来吧。”
等张敏儿走后,玄德真人急忙从行囊中取出了几粒药丸,鼓着腮帮子嚼着咽了下去,满脸的欲火中烧的样子,赶紧闭上了眼睛……
玄德真人幻想着即将发生的好事,眼睛都没睁,把手伸到桌上,想再喝一杯,自己的手却被按住了……
“三途八难苦,离慾为根本。脓血遍九窍,净想起贪淫。顺情称快乐,不信堕刀林。报生猪狗道,由前贪爱深。南无阿弥陀佛。”
玄德真人吓了一大跳,立刻站起身来,看对面站着一位精瘦的和尚,身穿灰色的袈裟,岁数和自己差不多大,心中大怒,却也没有形而于色,问道:“请问这位长老,你找贫道有何贵干?”
说着,玄德真人暗中运足了法力,抬起双手,像是要对和尚抱拳施礼,但双手交错,疾风如电,要点和尚的百会穴,此穴乃督脉之位,为手足三阳、督脉之会,倘若被击中,轻则脑晕倒地、不省人事,稍微加点力气,霎眼之间便要惨死。
和尚身轻如燕,往后一闪身,玄德真人用力过猛,差点栽倒,晃了一晃,又挺起了身子,知道自己不是和尚的对手,既然敢来,必然不是善茬,便又笑道:“长老,若是来化缘来的,我这里有千两纹银……”
“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离世觅菩提,恰如求兔角。佛道本一家,这位道友,今晚贫僧来和你论一论何为‘道’。”和尚说着,在玄德真人的屋里盘腿坐了下来。
玄德真人还惦记着张敏儿,又自知打不过他,给钱也不走,不知道这和尚意欲何为,难道也看上张敏儿了?便也坐在了和尚的对面,心中暗想,咱就慢慢耗着吧,等天亮了,我们登船就走,大不了到京城再和张敏儿交欢也不迟,反正不能便宜了这个和尚!
与此同时,汤景在醉意朦胧中和月儿有过一次床笫之欢之后,便背过身去,蒙头呼呼大睡,月儿施展出万般风情,汤景还是像死猪一样,没有一点反应。
月儿实在受不了了,悄悄地留出了房间,敲开了朱辉的房门。
朱辉虽然喝的不多,可毕竟才是“舞勺之年”,虽然懂得了男女之事,可对这月儿还真没有什么**,看月儿只裹了身棉袍,敞胸露怀的站在自己的门口,吓得朱辉二话没说,又把她送回到汤景的房间,回来之后,却再也睡不着了。
玄德真人已经快被腹中的欲火烧死了,只要一动想和尚赶出去的心思,这和尚便睁开眼睛笑一下,把玄德真人看得浑身发毛,一直耗到了午夜时分,玄德真人实在受不了,又问道:“长老,你到底想干什么?”
和尚如涅槃一般,不再搭理玄德真人,玄德真人气坏了,起身要出门,被和尚一把拉住,任凭玄德真人怎么挣扎,也脱不了身,再次气愤地问道:“长老,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