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店条件不错,工资给的高,环境还不错。
但是他莫名觉得不安全,说不上来那里不对劲,就是一种直觉。
他直觉一向很准。
“弟弟。”毛建国有些纠结,招人类服务员是宁静那丫头的恶趣味,但宁静也不是什么人都招,只要是那丫头招进来的人……
反正这人不能从他手里弄丢,会被撕成渣的。
“嗯?”路扬偏头看了一眼他。
“我们店还可以涨工资。”毛建国笑着看着他,尽力表现出和善的样子,但由于脸上肉太多,被这么一挤,看着有点儿惊悚。
“嗯。”路扬抬手把盘子里最后一小快碎饼干给吃了。
先干着呗。
看着钱的面子上,实在要走,先干一个月拿一个月工资先。
再说了,小饼干真挺好吃。
白瓷盘子里已经空了,只剩下些碎屑儿,路扬偏头看了眼坐在不远处沙发上的胖子。
叫……毛毛?
一个光头叫什么毛毛,叫卤蛋多好。
店里暖气很足,在大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他就有些想睡了。
白天人确实不多,都快中午了,也没一个客人进来,路扬想了想觉得也很正常。
一个小酒吧白天来人也不对劲儿。
正当他头一点一点要去跟周公拜把子的时候,被一阵铃铛声给吵醒了。
铃铛是店里挂门口的,客人一推门就能知道。
路扬猛地站了起来,但看着推门进来还没他腰高的小男孩的时候就有些愣。
未成年现在也可以进酒吧了吗。
“你……是不是走错了?”路扬看着那个长相可爱的小男孩。
小男孩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儿冷,抬着眼皮儿朝他看了一眼,转身直接朝吧台走了过去。
吧台边儿上的椅子有点高,小男孩试了两次才爬了上去。
“你……”路扬刚准备走过去,去上厕所的毛建国从楼上下来了。
“童哥。”毛建国朝坐吧台边的小男孩打了个招呼。
童哥?
路扬抬眼又瞅了瞅,小男孩看着不到七八岁的样子。
喊哥?
“老大呢?”童江说完又抬起肉乎乎的小手朝路扬指了指,“宁静那丫头又招进来个人?”
奶声奶气的小男孩脸上很严肃,配着一本正紧说出来的话,看着有些好笑。
“弟弟,这是我们店里的……呃……”毛建国说一半卡壳了,堵了半天,“外勤人员,童江。”
“哼。”童江对这个身份有些不满意,把头扭了过去。
“别介意别介意,童哥就是这脾气。”毛建国非常僵硬的想尝试着转换话题,“弟弟你饿了吗?楼上有些吃的,你也可以点外买。”
“谢谢,我上楼找找。”路扬看了一眼已经把头扭过去的小男孩,转身朝楼梯走了上去。
祁邵走之前好像说楼上还剩小饼干。
楼上很大,也很空,只有一个看着很专业的厨房,和很大的一张床,说是床,但如果不是上面还凌乱摆着的的被子,看着就跟扔了块软垫在那里,不过这软垫有点大,看着得有三四米,上面带着条纹的被子也很大。
厨房跟卧室两者之间隔着挺宽的一条走廊和特大号的玻璃推门。
路扬费了点儿力气推开了厨房的的玻璃,看着厨房整齐的摆着各种用具,眼睛有点儿花。
祁邵好像说的小饼干在烤箱里面。
他随意找了个看着挺像烤箱的铁皮箱子,拉着把手给打开了。
不对。
接下来路扬起码拉开了能有四五个铁箱子的门才从柜台上找到了烤箱。
里面的小饼干还冒着热气,他直接伸手从铁盘子里捏了一小块出来扔嘴里了。
小饼干都长得很奇怪,圆的方的扁的长的,看着就跟随意捏了丢进去的一样。
不过好吃是真好吃。
奶香味儿带着点坚果的香气,咬嘴里还能吃到碎果粒,吃着像花生核桃还是什么他不太清楚,反正挺多的。
别墅很大,祁邵跟着李局上三楼的时候闻到了一股下水道的腐烂味儿,有点呛鼻,但没妖气。
“就这儿了。”李局一手用手帕捂着鼻子,另一只手朝三楼尽头的房间指了指,“尸体烂了,法医说今天早上刚咽气,但那尸体……说是至少烂了两个星期了。”
“就为这个?”祁邵偏头打量着这个别墅,“身体烂着,人不死又不一定是妖做的。”
“怎么着?”李局拧着眉跟着他身边走着,“你没闻到那东西?”
“没有。”祁邵走到了尽头的这扇门前,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了副皮手套给自己慢慢戴着,“我就说这几天那能那么多妖怪惹事儿。”
“哎,你先进去看看吧。”李局说,“这味道已经是处理过的了,开始没人能靠近这第三层,万一你没闻见呢。”
“只要妖来过这儿,甭管你们喷了几卡车杀虫剂还是清新剂我都能闻出来。”祁邵笑着顺手把房门的扳手往下一扳,把门打开了往里一推。
一股比外面更浓的肉腐烂味道猛地涌了出来,跟在他身后的李局被这股味儿一冲,直接弯腰开始干呕。
“啧。”祁邵眯缝着眼朝房间里面床上那一坨已经烂的看不出是个人样的肉看了一眼,“多大仇。”
“对了。”李局脸色有些白,但还是伸手指了指床上的那坨肉,“这具尸体跟上次你去d城区拖回来的那一具尸体很像,生殖器一直挺着的。”
“那只妖昨天晚上不